文:藝術媒體人小朱
去年接到王冠兄的微信,用PDF傳輸了一部叫《物理與心意》的電子書給我,我回復他,“如此勤奮且睿智的男青年當下也不多見啊!”他發了一個捂著臉的表情給我,已經不是青年了,中青年吧。
最后一次與他合作是三年前,一個挺有名的藝術家需要一篇評論,我首先想到了他,文章專業,犀利,視角獨特,這是圈里公認的。藝術家的來頭不小,可以比肩“藝術F4”,豈料他突然說自己不再寫評論了,這事便草草作罷。
在王冠的青春時代,藝術評論是他的跳板,通往一個又一個精神世界,他曾引用尼采的話說“評論家生活在精神世界的最底層。”他南來北往飄忽不定的青春時代里,哲學寫作、詩歌寫作、散文寫作與為了謀生的策劃文案和藝術評論文章,構成了他“濫情”的證據。
近幾年有了斜杠青年一詞,在我心里,王冠就是一個斜杠青年,能集合撰稿人、策劃人、評論家、學者、培訓講師、畫家、爬山和長跑愛好者、足球迷于一身的復雜男人。但他心思單純,于是這些年趨于穩定后,從他嘴里也總能聽到盡可能“專一”的言論。
寫作者王冠
但在這些試錯里,最為藝術圈與朋友們熟悉的還是他的富有洞見、文筆獨特的“寫作”,他說自己還不敢稱作家,雖然出版了幾本書卻也沒有大范圍發行,沒有得到過真正的認可,又不以此為生,自由撰稿人更貼切一些。
哲學是他的世界的基石,讀他的理論文章常會牽動我很多能量,會感到有些吃力,他的雜文則嬉笑怒罵有趣的多,詩歌用他的話說自己不是詩人,只是染了點詩意。無論是不是自謙,廣泛的文字總是好的。我會不時翻翻他送我的幾本書,從理論化的《野生秩序》到隨筆而得的《不是不》《我在我的周遭》再到詩歌集子《幸福的假山》,還有去年收到的哲學電子書《物理與心意》,他的養料滋養著身邊的友人。
近幾年,身邊有人倒下了,有人還在往前走,王冠的身影無疑屬于后一種,在最近跟他的交流中,他吐露了已開始創作小說了,剛剛完成了一部小長篇的初稿。我說哥們我早就猜到你肯定會寫小說,這是宿命。
他說自己從今年開始才正式整理自己,包括積累的思想和工作,游走的城市,以及不同“顏色”的幾段感情經歷。他說,小說有一個好處,名字和事不是真的,但背后的人和故事屬實是真的。
斜杠青年現在不寫評論了,卻以教授美術史為生,這個他最熟。課堂上邏輯清晰、妙語連珠,也會手舞足蹈,拿捏自如,可以變著法的讓學生客戶領會他的意圖,是某社會機構的主講。他也做策劃,他閑不住的。但最讓人期待的還是他的寫作,那里才他的精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