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檔案:歌手,28歲,2007年湖南衛視快男冠軍,此前在酒吧唱歌。出版過《我一直都不孤單》、《陳楚生》等專輯。
采訪背景:電影《風聲》熱映,陳楚生為其獻唱同名主題曲。此前,他剛剛通過漫長的官司與天娛解約。日前,他隨《風聲》劇組來渝宣傳。做完宣傳已是晚上9:30,盡管很疲憊,他還是接受了本報記者的獨家專訪。
近日,天娛對陳楚生判賠650萬元違約金的判決結果并不滿意,再度向長沙中院提起撤銷仲裁終審裁決的申請訴訟,索賠金額高達2700萬。
解約
焦慮得睡不著
表情:沉默
去年12月31日,陳楚生臨陣缺席了湖南衛視的跨年演唱會,其后忽然消失不見。今年1月,陳楚生單方面提出與天娛解約,這場內地歌壇有史以來最難纏的官司拉開序幕。回頭看看,陳楚生坦言自己當初實在太沖動,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記者:打官司的這段時間,你都在做什么?
陳楚生:什么也沒有做,就是和朋友聊聊天,喝喝茶,然后聽音樂、打游戲,寫歌是不可能的,因為沒有那個心情。
記者:會睡不著覺嗎?
陳楚生:經常會,因為壓力太大了,特別是精神上的壓力。我爸從小就跟我說要知恩圖報,和我打官司的人畢竟都是曾經合作過的人,現在卻撕破臉,我不是不難受。還有我的家人,他們其實什么都不知道,但很多關心我的記者會到我的家,或跟他們打電話問我的情況,他們年紀也很大了,卻還要擔心我,我感到很愧疚。那段時間我整個人都變得很焦躁,我記得有一次,我給我的經紀人打電話,我跟她說了很多對不起,也跟她說了我走掉的理由,到最后,我們倆都哭了。
記者:有很多報道說,當時天娛凍結了你的賬戶,你在北京的生活都是靠朋友救濟,是這樣的嗎?
陳楚生:沒有這么夸張!天娛凍結的只是我的工資卡,我在酒吧唱歌那么多年,還是有些積蓄的,而且我也不喜歡逛街,幾乎每天都宅在家,所以也沒有什么開支。倒是我很多朋友看到報道,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真的那么困難,要主動請我吃飯。
陳楚生有顆感恩的心
朋友——許巍
陳楚生說,自己命一直很好,無論是在酒吧駐唱還是在打官司期間,身邊總有貴人相助。他說,在音樂的道路上,自己最感謝的一個人就是許巍,雖然和許巍并不經常聯系。“我們的性格有些像,都不愛說話,很多年前,他告訴我:沒有勤勞就沒有天分,我想這句話我會記住一輩子。”
親人——父親
在采訪中,陳楚生談到父親,幾次紅了眼圈,在他心里,一直覺得對父親是有虧欠的。“官司期間,他每天都給我打電話,卻只字不提官司進展,只問我有沒有吃飯,睡得好不好,我知道,他其實很關心官司,可又怕增加我的壓力。”陳楚生說,父親曾對他說過一句話:“無論怎樣,你都是我的兒子!”這句話,讓陳楚生時時淚流滿面。
違約金
會分期償還
表情:釋然
面對陳楚生的單方面解約,天娛開出2600萬的違約金,在歌壇上引起一片嘩然。隨后這場解約官司打了整整8個月,終于結案,傳說陳楚生將賠償600萬元給天娛。重新簽約新東家華誼,陳楚生似乎“一夜長大”,在接受采訪時,他絕口不提對前東家的不滿。
記者:賠償金現在已經確定下來,新東家有幫你償還嗎?
陳楚生:沒有,我會用分期付款的方式償還。
記者:超女何潔在和天娛解約時,向媒體爆料,公司讓她做了很多她不愿意做的事,比如讓她裝車禍造新聞等等,你有遇到過類似這樣的情況嗎?
陳楚生: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就像一對戀人分手,在分手后評說對方,總是不那么好的,在這8個月中,我自己也在反思,我覺得兩個人的分手肯定不只是一方造成的,我自己也有很多問題,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記者:現在有沒有后悔毀約?
陳楚生:不會,走是必然的,因為游戲規則也有一個度,太過了,我就無法接受。我只是覺得在整個過程中,我應該好好反省自己,哪些是自己沒做好的,雖然是很痛苦的過程,但這些經歷讓我成熟了。
記者:如果湖南衛視請你參加他們的活動,你會去嗎?
陳楚生:我覺得簽約華誼,是一個結束,也是一個新的開始,包括跟老東家的關系,也是一個新的起點。
心情
快樂是少數的
表情:穩重
你快樂嗎?對于記者的問題,陳楚生沉默了半天,他說自己從來沒有后悔過參與快男比賽,但人生的大部分都是被不快樂包裹著的,也許只有珍惜現在擁有的,才叫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