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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與老槍不是人,而是一種信仰...”---《風聲》核心臺詞
聆聽過“老鬼”凄涼遺言,無論血雨腥風過去多久,一位生逢亂世的信仰者,已然了無牽掛,提早注定著悲慘宿命。興許“華誼兄弟影片”向來沒有保證,興許自己對高群書《千均·一發》無比失望,興許前期宣傳語里“酷刑”與“裸露”噱頭低俗,興許《雙瞳》導演陳國富是最后救命稻草,可筆者沒抱期待觀完該片,竟鼓掌為之喝彩。號稱華語首部諜戰巨片《風聲》,不僅制作可稱大手筆,涉及之主旋律臥底英烈,更擺脫傳統“高、大、全”,相反懸疑商業炮制下,寫盡人性與歷史滄桑。倘若有人問及質量,恕咱大膽贊美---華語商業片全新突破!
改編自麥家同名小說的影片《風聲》,從昏暗字幕,還有3D飛機側面鏡頭,氣氛頓時凝重磅礴,況且霓虹閃爍、車水馬龍的鬧市景象,再現了舊中國古都的喧囂繁華,頗有大片氣派。開篇前來客串著名演員段奕宏,瞬間被女刺客爆頭擊斃,隨著凌厲畫面剪輯,記敘著日軍及偽政府人士被殺的信息量,吊足了觀眾胃口。隨后,日本特務扣押五名國民黨嫌疑犯,意圖在裘莊暗設刑堂,查出誰是臥底,架構像極了阿加莎與東野圭吾等偵破小說。但除去抽蠶撥絲的推理,隨之而來的血腥“殺人游戲”,絕非所有觀眾能接受,甚至有女性觀眾更手捂雙眼,僅敢從指縫里偷窺。
因為充斥著血腥的酷刑,哪怕再刪除少兒不宜,只要老虎凳、電擊、毒針、腐蝕液體鐵索逐一登場,還有惡狗撲向女人撕咬逼供,陰險特務的歹毒手段,相當慘無人道。臺灣導演陳國富,此前在《我的美麗與哀愁》《雙瞳》玩夠恐怖,大獲成功。近年“潛伏”華誼兄弟當監制后,又有《征服》《東京審判》導演高群書做輔助,故而《風聲》拍得更毛骨悚然。再加美工大師葉錦添和美國攝影師,聯手為《風聲》奉獻視效,盡管古典旗袍頗為韻味,布景精益求精,但昏暗無光的裘莊,徹底充斥壓抑。況且每當特務們進行恐怖殺戮前,戲內人物膽戰心驚,皆誠惶誠恐力求自保,窒息得叫人喘不過來氣。
由于《風聲》以群戲為主,五大嫌疑犯和兩大反派最為吃重,如何合理分配人物,簡直加大了難度,弄不好便會失控。可嘆在眾多角色,各有性格,各懷鬼胎,整體異常到位,高群書和陳國富在某種程度,依靠程度豐富的懸疑劇情,還相應打出字幕,體現著“老鬼”心情,從而推動群戲命運。“五阿哥”蘇有鵬出演侍從官白小年,娘娘腔+扭扭捏捏,甚至在驚悚之余,稍帶插科打諢,此配角異常突破。李冰冰和周迅兩位影后的飆戲,更可謂最大亮點。前者演繹李寧玉,看似傲慢城府,直到被黃曉明脫衣侮辱后,內心崩潰,皆演絲絲入扣。后者則嬌媚鬼靈,企圖暗地挑撥離間,直到慘遭腐蝕液體鐵索逼供,仍想盡妙招擺脫,周迅駕御自如的精湛演技,當贊《風聲》中最為立體。哪怕筆者對她《如果·愛》《畫皮》千篇一律表演不滿,此回仍有欽佩。
英達膽小懦弱,王志文陰險狡詐,張涵予粗暴豪爽,三大實力派演員,傾情出演拿捏準確。此外,黃曉明出演反派日軍,沒有以往做作猙獰表情,他私自嚴刑逼供,犯下滔天大罪,仍面不改色冷酷,附加日本人配音,亦添色不少。當然故事里追查的“老鬼”,由于國內影迷見多識廣,目光又相對關注大牌明星,自己愣推敲細節,極可能提早猜到是誰,但別認為知曉關鍵人物,便輕易否定本片。因為你即便知曉了“老鬼”,革命臥底如何脫離困境,如何將消息傳遞到外,如何重新詮釋烈士,《風聲》皆給予新答案。綜觀五大嫌疑人遭遇酷刑折磨時,仍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軀,其中三人寧愿“自縊”,都不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像吳志國(張涵予飾)這樣身受重刑后,還咬牙挺住,甚至高唱起《空城記》,畢竟屬少數。不過隨《空城記》變異的曲調,《風聲》前后鋪墊設計的玄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令筆者不禁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