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春晚小品,陳佩斯和朱時茂是絕對主角,從1984年春晚開始,他們的小品年年走紅,可后來與春晚劇組出現分歧,2000年以后開始與無緣春晚。前些日子,陳佩斯做客鳳凰網時,直言某些著名小品以糟踐殘疾人和侮辱別人的生理、智力為樂趣。讓人一聽,就是知道是在映射趙本山的《賣拐》系列小品,雖然陳佩斯的助手不承認網友的推測,可實際上,這是沒錯的,因為趙本山和他的小品后來取代了陳佩斯小品的位置,任何人都要對這種替代心存不服和不滿,更何況在中國,同行是冤家。所以,趙本山不僅是他的冤家,而且可稱的上是他藝術上的“天敵”,因為趙本山的輝煌是建立在對陳氏小品的覆蓋上的,陳佩斯怎么能好受的了?胡子老早就白了就是證據,沒神經已經是算想的開的了。
陳佩斯在接受鳳凰網采訪時說,現在的小品已經“慘不忍睹”了,以糟踐殘疾人和侮辱別人的生理、智力為樂。“陳佩斯說,“現代戲劇都有200多年的歷史了,但還有些人用這種原始的、簡單的手段去取悅人,如果我們能容忍他,就說明我們的價值判斷都出了問題,把‘騙’和‘被騙’當作可笑,把‘騙人’當成成功和勝利,這說明我們社會在道德判斷和價值判斷上都出現問題了。”
可陳佩斯對現代小品的指責,甚至對觀眾“價值判斷都出了問題”的指責都是沒道理的。因為作為演員,你就是一雙鞋,你永遠不能指責穿鞋的腳,也不能指責人家腳喜歡哪雙鞋。觀眾群落是小品節目的欣賞者,是絕對的“腳”,他們在沒發現趙本山時,認為陳氏小品的千層底布鞋不錯,可出現趙本山這樣更舒服的拖鞋后,陳氏小品這雙北京千層底布鞋就被擱置了,陳佩斯忿忿不平,這可以理解,可你不能埋怨觀眾的腳,也不能怨趙本山的鞋更舒適。人判斷問題不能本末倒置,難道讓觀眾削足適履嘛?
關于趙本山小品用生理殘疾和弱智現象抖包袱的問題,從現代社會文明看是不怎么對頭,可實際上仔細品味,趙本山并沒有真正譏諷哪個殘疾人和弱智人,因為范偉沒毛病,是被趙本山演的“大忽悠”忽悠瘸的,忽悠傻的,這是地道的諷刺,觀眾當然要樂了,觀眾樂觀眾沒有錯,如果真是一個痛苦的殘疾人和弱智者在臺上,觀眾是樂不出來的,觀眾價值觀沒出問題。一個正常人犯疑心病和犯傻,中國人肯定是要嘲笑的,這不是嘲笑殘疾,而是嘲笑正常人的愚蠢。這種聰明人犯傻的情況每人都會有,所以,這也是一種深刻的自嘲,這有什么錯?這正是喜劇應該具有的功能。
關于陳佩斯根據舞臺上“把‘騙’和‘被騙’當作可笑,把‘騙人’當成成功和勝利”的現象,就說“我們社會在道德判斷和價值判斷上都出現問題了。”更是一種誤判。觀眾為什么對《賣拐》系列忽悠人的現象突然感興趣?不是觀眾喜歡騙子,喜歡看人受騙,觀眾沒那么下作,關鍵是觀眾發現小品映射了當前的一些社會問題:即,我們這個社會確實出現許多忽悠人的現象,如,忽悠人的廣告,而且還多由明星代言——相當于騙子。還出現許多忽悠人的假醫假藥、有問題的樓盤、有問題的股票……我們這個社會騙人騙錢的事太多了,讓善良誠實的人防不勝防,趙本山的賣拐系列小品深刻映射了這個社會現實,人們看趙本山忽悠人發笑,看范偉被忽悠的一次次倒霉發笑,那是笑誰那?是笑自己那!趙本山小品用這種方式成功釋放了人們心中的苦悶和積怨,同時也通過小品的譏諷鞭笞了我們這個社會的“忽悠”人現象,難道趙本山有錯嘛?大家笑有錯嘛?難道這樣的小品不應該占據藝術的高端,代表小品的方向嘛?
陳佩斯作為正統學院派的小品為什么被趙本山的東北山藥蛋派給擠成像片兒?我認為陳佩斯還是應該從自身上尋找原因。就我這個戲劇外行看,起碼出現了形式與內容的脫節——陳佩斯總是拼命從搞笑的技巧和方式上下功夫,可沒有聯系社會實際,沒有以鮮活的生活感悟做基礎,小品鮮活度不夠。可看趙本山,年年小品都要觸及一些社會問題,從腐敗、到扯蛋、到民怕官,到忽悠系列……非常鮮活生動,這正是民間山藥蛋派戰勝學院派的關鍵,而陳佩斯竟然沒有一點反省和悟徹,從這點上看,陳佩斯實際上還在迷途上不知返,他失去了對喜劇的鮮活感覺,光剩下埋怨和不服了,最后竟然“拉不屎,賴茅房”——說觀眾的道德取向和價值觀出問題了,這個思路絕對是錯的。
陳佩斯退出春晚后,在追求藝術的道路上很是寂寞,這是因為他一直沒想開這件事。但陳佩斯是個非常自信的人,離開春晚后他在話劇舞臺上非常活躍,我們相信陳佩斯的實力,相信他會東山再起。據趙本山經紀人反映,趙本山并沒有對陳佩斯的牢騷和暗指不滿,趙本山尊陳佩斯為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