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述了在2058年,一個偏僻的小鎮,主角李開明、吳間、丁蕓為了調查真相,抓捕兇手,使用時空系統改變了事物的生滅排列以及生滅范圍的故事(生滅排列代表時間,生滅范圍代表空間)。
時空(初版海報)
摘要:時空的導演、編劇、制片人認為盡管影視作品存在許許多多的類型,不管是科幻,還是懸疑、喜劇、或者其它類型,讓觀眾嘆為觀止的可能是情節、影像。但真正能打動觀眾,吸引觀眾的依然還是人物,情感。劇本中的時間雖然設置在2058年,但其中角色的經歷,他們的遭遇依然還是來自于我們身邊的人。
記者小小:是什么讓你們一直堅持要創作一個科幻類型的故事?或者說處于什么樣的初衷讓你們堅持要做一部科幻作品,你們在電影觀念養成過程中的關鍵因素有哪些?
周星宇(導演):其實更多的是一種對科幻的熱愛。從小我就對科幻題材的作品特別感興趣,最初對我影響比較大的有卡梅隆、斯皮爾伯格這些導演,那時候接觸的好萊塢作品特別多。我記得我小學的時候,在姨媽家里看了《終結者2》,看了三十多遍,當我第一次看到液體機器人的時候,我覺得一個嶄新的世界呈現在了我的面前,它在那一瞬間擊中了我,讓我覺得原來一部作品可以有如此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后來自己真正去學習,去搞創作的時候,郭帆導演,忻鈺坤導演,諾蘭導演的作品我就特別喜歡,比如《黑暗騎士》《心迷宮》《流浪地球》《盜夢空間》。這些作品有的可能不是科幻類型,但對我這些年的成長影響很大。
周星宇(導演)
小小:雖然電影《流浪地球》與網劇《三體》大獲成功,但中國市場上的科幻作品其實并不多,你們在創作的時候一定遇到了許多挑戰以及不確定性,請問你們是如何解決的?
周星宇(導演):其實在中國,在整個影視行業,科幻類型都是最難的類型之一,像流浪地球和三體這些優秀的作品之所以能夠大獲成功,我覺得其中最大的因素就是它們無一例外都在輸出我們中國人獨有的價值觀,都在表達我們中國人獨有的情感,一開始,我們本來想寫一個完全架空的劇本,包括它的背景故事、世界觀也是完全架空的,但寫完后,一位行業資深的導演老師告訴了我們一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我們的劇本從背景,到人物,再到情感他都感覺非常不真實,當時我們就決定,放棄架空的背景,將劇本重新拉回到我們這個世界,去講一個關于中國人的科幻故事,當然這樣做就意味著你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部要推倒重來,我們之前的背景故事,包括人物小傳足足寫了有四十多萬字,這個重寫的過程是極其艱難的,讓我們有一種抓狂的沖動。
周智欣(編劇)
小小:有考慮過放棄嗎?或者說重新換一個類型來創作。
周智欣(編劇):沒有,在我們選擇這個類型的時候,我們就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一開始我們心里也很清楚科幻類型對于創作者來說難度有多大,像去年上映的流浪地球2這部電影,這么大的體量,在細節上還能做到極致,這是非常非常難的。流浪地球2發生的時間也是2058年,影片里出現的所有的道具、服裝、物品都有非常細致的說明,這些是郭帆導演以及他的團隊為了搭建一個完整的世界觀所做出的努力。同樣的,為了創造時空的世界,我們在有限的條件下,也幾乎是付出了自己全部的時間來豐富我們的世界觀,如果觀眾喜歡一部作品,想進入到作品中的這個世界,第一件事就是了解這個世界,如果我們腦中沒有這個概念,不朝著這個方向走,觀眾就不會相信里面的人,也不會相信里面發生的事。
丁繼榮(編劇、制片人)
小小:那你們是怎么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地?
丁繼榮(編劇、制片人):在我們的劇本里,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道具,叫時空系統,它是可以讓人回到過去的,而且與量子糾纏有關。你可能會注意到,過去很多作品對穿越這個方面就不是很嚴謹,里面的角色想回到哪個年代就回到哪個年代,沒有什么邏輯性可言,雖然是科幻類型,是在科學理論基礎上進行幻想,但在這方面,我們還是做了大量的功課,查閱了大量的資料、書籍,盡量讓回到過去這個事情趨近于真實,打個比方,如果這個世界真有時空系統,它是在2018年造出來的,那我們現在就只能回到2018年或者2019年,絕對不可能回到2018年之前,因為這不符合邏輯,想回到2015年,那個時候還沒有時空系統,你根本不可能實現這個愿望。而且回到過去會使人加速衰老這個設定,我們也有仔細思考過,為什么會衰老,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們覺得是因為控制細胞分裂次數的端粒酶急劇縮短,導致了角色會出現這種狀況。這是我們基于一些科學理論知識對故事的設定展開的一些幻想。科幻類型的作品就應該當成紀錄片那樣去做,我本人還是很贊同這句話的。
小小:是的,真實對于一部作品來說確實非常重要,但時空這個故事最打動人的地方是什么?我相信不僅僅是真實。
周智欣(編劇):我覺得還是情感與人物,剛開始寫的時候,我們其實很難去抓住這個東西,但編劇行業有個定律,當你不知道該怎么寫你的人物,抓不住人物的性格時,你可以仔細觀察你身邊周圍的人,從他們的性格,他們的經歷中吸取靈感,照著這個方向出發,我們不斷地修改時空這個劇本,從身邊的人里面抓住我們想要的東西。
周星宇(導演):是的,比如說我們的主角李開明,他其實是個比較抑郁的人,但他為什么會抑郁,為什么每天都悶悶不樂,是不是他的過去遭受了什么打擊,又是什么原因讓他重新走出了自己的心理困境,這些問題我們都要從我們自己的經歷,身邊人的經歷中去尋找答案,通過不斷地觀察與體會,這個角色才會逐漸清晰。大部分作品無外乎都是在講人的故事,人的情感,人的抉擇,科幻類型也不例外。
小小:第一次進行科幻創作,經歷了幾年的沉淀與打磨,肯定了解這個類型應該如何創作,那么你們認為科幻文學要怎樣才能更好地與影視行業相結合呢?
丁繼榮(編劇、制片人):雖然整個行業的科幻影視作品不多,但咱們國家科幻文學的存儲還是非常豐富的,有很多我們熟悉的作品,比如郝景芳老師的《北京折疊》,劉慈欣老師的《球狀閃電》,王晉康老師的《七重外殼》,這些都是非常非常優秀的科幻文學作品,但難的地方在于,要把文字轉化成影像需要有非常成熟的跨界人士,首先他必須要了解科幻作品的本質,我們通俗一點,就是科幻小說在一些創意層面要比其他的文學載體更加突出一點,它的文學、藝術性更多的是來自于一些創意。怎么把這些創意轉化成影視作品,這需要同時熟悉電影、熟悉文學、熟悉科幻的人去做。一旦完成了轉化,這部電影能夠打動觀眾的東西就留在創作者的心里了。這個時候,項目就可以進入到制作環節。我們這幾年看過很多科幻小說,有時候覺得那些小說真的很優秀,很精彩,但可惜的是,我個人覺得這些小說無法轉化為影像,無法把它拍出來,因為它里面的邏輯是無法讓影視工作者將它視覺化的。
李春芳(制片人)
小小:現在科幻類型在市場上處于一個比較熱的階段,你們對于《時空》在市場上的回報有沒有信心?
李春芳(制片人):你這個問題我覺得問得非常好,其實近年來中國的軟科幻電影。比如《催眠大師》和《記憶大師》這些作品都是非常成功的,里面的科幻元素與懸疑的情節相結合,讓觀眾感受到了的其它題材未曾有過的未知感,很多觀眾在看完過后開始反思科技與人的關系。包括去年的網劇《開端》也是非常成功的軟科幻作品,能夠看出來它在故事和人物塑造上下了非常大的功夫,而且這些作品,在視聽上也非常接地氣,觀眾一看就知道這是只有在中國文化背景下才能拍出來的軟科幻作品。時空與這些作品一樣,都是重在敘事,重在接地氣,不僅在影院的必看性很強,而且院線上映后趁著電影熱度還未消失,我們還可以轉到線上來放映,這樣不僅能通過影院票房來獲得盈利,還可以通過付費點播或平臺分賬的模式來擴大盈利空間。中小型科幻電影的制作成本必然不會太高,所以可以加大宣發的力度,甚至我們還可以采用院網同步的模式,將選擇權完全交給市場,交給觀眾,喜歡在影院看電影,喜歡社交的觀眾可以到影院觀看,喜歡手機,喜歡電腦觀看的觀眾則可以選擇線上觀影。這兩年的中國電影市場已經重新火熱起來了,突破十億票房的電影已經達到了好幾部,這恰恰證明了好作品的盈利空間是非常大的,票房也是有保障的。
毛悅(編劇)
小小:目前,科幻電影已然成為國內熱門的一種電影類型,《時空》的制片方在影片攝制完成后是否有更深層的一些規劃,有沒有想過如何在票房回收的基礎上去做一個系列品牌?
毛悅(編劇):其實暫時還沒有更深層的規劃,但是有想過這件事情,這其實需要很多人合作,需要大家一起共同開發。雖然《時空》劇本的內容是個非常小的故事。但它有一個很龐大的背景故事,劇本本身也展現了一些關于那個時代的科技、生活等細節,我們希望這個故事拍出來以后,觀眾非常喜歡,后面可以產生一些新的基于這個世界的幻想故事,編出拍出更多非常有趣的內容,只有在這個基礎上,才有可能如你所說的去做一個系列品牌,否則的話大家在電影院看完就徹底忘記了,我們也沒有繼續琢磨下去的力氣。希望以后我們與更多的團隊進行合作,可以讓《時空》這個故事成為一個IP,現在的觀眾接受的信息很多,對于作品的要求越來越嚴格,我們自己肯定也會守住創作的底線。
季凱強(制片人)
季凱強(制片人):是的,其實這次我們的作品涉及到了刑事案件,這里我想特別感謝江蘇省公安廳的領導,他們為我們提供了很多專業的刑事偵查知識,關于這方面,我們之前確實沒有了解過,只能求助于江蘇省公安廳,他們也非常有耐心,不僅將故事中關于刑偵方面的漏洞都一一找出,還給我們提出了非常多的建議,比如,像犯罪嫌疑人就需通過公安與檢察院同時批準,確認暫時不能定罪后,才能實行取保候審。像這種事情,普通人平時也接觸不到,如果不與公安廳的領導溝通,我們無法在這方面做到真實可信,所以真的很感謝他們。
小小:那么最后,我想了解《時空》的美術,是打算用風格呈現?你們有提前想好嗎?
徐鷙(制片人):如果說劇本是一部影片的脊梁、核心,那么電影美術就是血肉,它是一部影片視覺形象造型的基礎,尤為重要。我們的影片尤其注重場景、道具、服裝的設計,并且我們極為看重細節的打磨。因為是科幻類型,而科幻的風格有很多種,有賽博朋克、蒸汽朋克、柴油朋克、光線朋克、原子朋克、生化朋克等等,其視覺元素各有不同,這些視覺元素組合呈現出來的效果,會給于觀眾不同的感官刺激。我們影片的風格不能說歸于其中某一類,而是說,我們的服道、場景設計,除了為故事的敘事邏輯、背景、時間設定服務外,還考慮到了要符合當下主流觀眾和國人的審美。細化來說,我們的故事是發生在近未來,那么考慮到人類科技的發展,劇本中就不可能出現像是《少數派報告》這種飛船滿天飛的場景,而是在我們原有的生活場景元素上加上少量科技元素。我們影片的科技元素設計,則必須要符合中華傳統文化,貼近國人生活,具有“親和力”。拿《流浪地球》舉例,其中的“蚯蚓干”就設計的非常出彩,不僅符合故事設定,其外包裝也是中國傳統美食的包裝設計,觀影時毫無突兀感。我們的影片想展現的,是中式美學,是中國人骨子里的文化之美。另外,我們堅信,任何好的作品都離不開精細打磨,小到一個現場道具的做舊效果,一個傷妝,都能影響影片的整體質感。我們的團隊會花非常多的心思在美術設計上,我們團隊的理念是:細節至上。
小小:好的,感謝各位回答了這么多的問題,我自己非常期待可以在大銀幕上早點看到這部作品,我相信觀眾也是,希望《時空》上映后口碑炸裂,票房大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