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0日午后,伴著鏗鏘有力的鑼鼓聲,抖音主播、晉南威風鑼鼓非遺傳承人張勇在“我要辦村晚”活動下發起的“村晚”,在山西省臨汾市泊莊村上演。
舞臺上,張勇和來自周邊村落的鑼鼓民間藝人、愛好者們登臺獻藝,將古老的非遺文化用深沉渾厚的鼓點傳遞;舞臺下,圍觀的數百名鄰里鄉親跟隨鼓聲喝彩;直播間里,更有超790.4萬網友齊聚@唐堯鑼鼓張勇 直播間,共同圍觀這場特殊的“村晚”。
(數百村民被泊莊村的鼓聲吸引,共看“村晚”)
“希望通過直播間讓全國網友感受一下原汁原味的威風鑼鼓,把消失的鼓聲找回來。”張勇說。據悉,本場“村晚”是鄉村文化能人抖音直播扶持計劃“我要辦村晚”的首場活動,該計劃由文化和旅游部公共服務司指導,中國文化館協會和抖音直播聯合發起,邀請全國才藝主播在家鄉舉辦“村晚”并在線上直播。1月20日,由主播自主籌辦的“村晚”在山西臨汾泊莊村、湖南鳳凰臘爾山鎮同步開演。
晉南威風鑼鼓已有4000余年歷史,在2006年被列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張勇自幼學習晉南威風鑼鼓至今已30余年。2020年,張勇開始試水直播,人氣最高時,一場鑼鼓直播有60多萬人觀看。看到抖音邀請才藝主播辦“村晚”的活動時,他馬上報了名,并把要辦“村晚”的消息告訴了村民鼓友們。
最先響應的,是這兩年活躍在街頭練鼓、成員來自各行各業為的青年鼓友團。其中最引人矚目的是一對“00后”小姐弟。13歲的姐姐樂樂負責打鼓,節奏鏗鏘有力,氣勢和技術都不輸大人;9歲的弟弟子昊則負責拍镲,盡管個頭不高,但無論排練還是正式演出,他拼命伸長了手臂拍镲的模樣,總是會引發鄉親們自發的掌聲。
姐姐樂樂(左圖)與弟弟子昊(右圖),“村晚”上年齡最小的一對鼓友
66歲的程北成則是老年鼓友的代表。排練場上,程北成踏上舞臺中央,大吼了一聲,“連手家(山西方言:兄弟朋友們),我要上‘村晚’!”,鼓聲從四面響起。正式演出當天,由程北成帶領的19名民間鑼鼓老藝人還原了一曲傳統威風鑼鼓《亂撕麻》。他們中最年長者已有77歲,揮起鼓槌氣勢不減。老人們身掛大鼓,跨開馬步,齊齊揮動胳膊,深沉渾厚的鼓點響徹鄉間。看到程北成喊著號子,帶領其他老人躍身跳步,麻利扔起鼓槌又接住,圍觀者發出陣陣驚呼。
(1月19日的“村晚”彩排現場,鑼鼓藝人們在雪中演出傳統鑼鼓曲牌《亂撕麻》)
舞臺上,老少鑼鼓能人們聚到一起,把鑼鼓敲得震天響;舞臺下,從四面八方趕來圍觀的鄉親們自發跟隨跳起廣場舞、打起鑼鼓,歡聚一堂。村民李引根自豪地說,“這一次演出的演員都是我們村的、周邊村的鑼鼓愛好者,自編自導自演的節目。我看著心里就舒服,愛看。”村民竇文萍聽說“村晚”的播放量在抖音平臺達到數百萬時,臉上更是掩飾不住的高興,“說明節目演得好,群眾喜聞樂見,確實豐富了村民的文化生活”。還有沒看夠的老人問張勇,“正月你們還來嗎?”
(“村晚”現場,人們自發跟隨跳起廣場舞、打起鑼鼓,歡聚一堂)
這場酣暢淋漓的打擊樂盛典,也是一場跨越了三十年的聚會。張勇覺得自己呈現了一場理想中的“村晚”:通過直播間,威風鑼鼓走向更大的舞臺,鑼鼓藝人們也觸摸到了更廣的世界;性格害羞的子昊則在加入鑼鼓隊后變得更加喜歡表現自己,他說“打鼓讓人自信”;五十歲的鼓友紅姐因為打鼓擁有了新朋友和新生活,“村晚”舞臺上打起鑼鼓的她,感覺自己仿佛也“威風”了。
(鼓友紅姐說,打起鑼鼓后,自己仿佛也“威風”了)
過去,鄉村非遺傳承人們一度遇到觀眾少、收入低等問題。老藝人們紛紛感嘆,一輩子練就的本事無人問津。如今,通過抖音等網絡平臺,鄉村老藝人們也找到了更大舞臺。程北成說,“通過網絡平臺,傳統文化進一步地發揚光大了,同時振興了鄉村文化。”張勇表示,“做傳統文化的人,在做事的時候一定不要傳統”,而通過短視頻和直播等與時俱進的方式傳播,能“讓鑼鼓的聲音傳得更遠。”
(“村晚”舞臺上的張勇)
據抖音相關負責人介紹,類似的“村晚”抖音直播,平均每天有13場,場均觀眾超4500人。網絡直播和“村晚”讓鄉村非遺傳承人靠直播打賞有了收入,養活了自己,鄉村非遺技藝也有了新舞臺、新觀眾、新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