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森系審美闖入潮流時日已久,但森系男孩仍是遠比森系女孩神秘的“珍稀動物”。他既要有原始男性的粗獷,又要兼具自然共生的溫柔。苦思冥想之下,竟然只有《人猿泰山》和《奇幻森林》的男主能堪此稱號。
不過,泰山和莫格利都更像是寓言符號,他們表征了人類文明對于發展的自省。倘若給你一個真.森系男友,要你從頭開始養成他的溝通能力、生存技能、社交禮儀,如此浩大的工程量,怕是會被“半路勸退”。 在此不得不佩服楊紫的“因材施教”,不僅讓自己的“莫格利男孩”適應了城市生活,還從對方身上學到了人與自然的和諧之道。
從“拆家二人組”到“木糖醇環保CP”,“都市霸道女逗比”和“森系暖心狼少年”的反差萌,《我的莫格利男孩》給收尾的暑期檔帶來了一股清新奇妙的甜寵風。也就難怪該劇昨晚(8月29日)剛在愛奇藝獨播上線(每周四至周日晚20點更新2集,VIP會員搶先看8集),就迅速登上微博熱搜,實在是這人設、這故事,太新鮮了。
《我的莫格利男孩》是愛奇藝又一部自制劇,由馬天宇、楊紫領銜主演。該劇講述了由守林爺爺撫養長大的“森林原生態”男孩莫格利,被獨立創業“時尚品牌女總裁”凌煕誤打誤撞帶入城市后,兩人在“叢林生活”與“現代都市”碰撞中共同成長,最后收獲事業與愛情的正能量故事。
一口氣刷完vip的硬糖君,強烈懷疑《我的莫格利男孩》是“打著談戀愛的名義搞環保”:小到垃圾分類,大到阻止濫伐樹木,你們的愛情是百分百的“低碳可循環”模式吧。試想,如果所有情侶都拒絕使用一次性筷子,那幸免于難的樹木是不是可以繞地球三周?
發糖不膩,受挫不喪,我們不妨把《我的莫格利男孩》定義為“木糖醇劇”。既沒有糖分超標的健康負擔,又沒有刻意虐心的心理壓力,唯有“木糖醇”可以兼而有之。
我的男友是奶狼
小奶狗要上街找,小奶狼只能在森林里“碰瓷”。《我的莫格利男孩》中凌熙(楊紫飾)遇到莫格利(馬天宇飾)的場景,宛如一場《探索發現》紀錄片。受傷的莫格利意外跌入車后座,在森林直播的凌熙誤打誤撞將對方帶回城市。 看著莫格利奄奄一息,楊紫好人做到底把他送到醫院。莫格利對醫院非常警惕,離開病房被醫護人員圍觀。楊紫急中生智,對護士說莫格利是他二叔,腦子不太好使。EXM,這么森系的小哥哥,你說是你二叔?包分配的話,硬糖君也想來一個。
回到家中,楊紫又誤以為尾隨的莫格利要“入室搶劫”。“你這個小伙子,剛開始吧只是碰瓷,可是你現在這樣叫什么?入室搶劫,這個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是要坐牢的。”
求生欲爆棚的楊紫,瞬間撒貝寧附體,用《今日說法》來穩住馬天宇。
森系男與都市女的化學反應,讓《我的莫格利男孩》制造了無數腦洞大開的神轉折和爆笑場面: 莫格利語言系統退化,一字一頓念自己的名字,凌熙以為他要來一段森林rap;莫格利幫凌熙在商場出頭,凌熙表達謝意時,莫格利問“媽媽,我棒嗎”;凌熙告訴莫格利“丑八怪”是“你很帥”的意思,莫格利立馬對凌熙說:“那你也是丑八怪”。
而從凌熙最初想方設法要把莫格利送回森林,到她接受了莫格利的朋友身份,再到兩人敞開心扉萌生情愫,《我的莫格利男孩》用“碰撞-理解-融合”的三個階段,隱喻了人與自然在歷史長河中的三種關系。從適應自然,到征服自然,再到與自然共謀發展,我們都曾像凌熙那樣抗拒自然,最后又去擁抱自然。 莫格利是“狼眼看社會”,他目睹了人類對自然的輕視,對塑料袋有天然排斥,對粗暴破壞自然的行為感到憤怒和困惑;凌熙是“犀眼觀自然”,雖然家境優渥,依舊獨自組建服裝工作室,用“犀牛精神”打拼事業踐行環保。
一個善良話不多,一個逗趣愛惡搞,莫格利代表“森林”的靜謐安寧,凌熙代表“城市”的繁華熱烈。前者要從自然融入社會,后者要以社會反哺自然。兩人的身份和思維上的錯位與碰撞,讓CP感渾然天成,體現了劇集在人設上的巧思。
低碳環保自然愛
森系少年莫格利和霸氣御姐凌熙,養生古董陸子曰和瀟灑狂人唐澄,陽光總裁鄭理和獨立女性白藝凌,《我的莫格利男孩》的三組CP各有千秋,萌點各異,成為當下都市愛情的一面“三棱鏡”。
和而不同,攜手成長,是愛情最美的樣子。雖然莫格利和凌熙是歡喜冤家,但在保護自然上從未有分歧;同為律師,陸子曰教條至上,唐澄天馬行空。但在白藝凌的離婚案上,他們雙劍合璧幫助了弱勢的女方,取得了“職業道德”上的精神默契;白藝凌面對不幸婚姻奮力抗爭,無微不至的鄭理的出現,讓她重拾獨立女性的信心。
最矚目的還屬“木糖醇愛情”,莫格利和凌熙彼此陪伴共同成長,在愛情與事業中注入了“環保”的內核。劇中,“環保”理念的深入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在莫格利尋找身份認同、凌熙找準事業定位后合二為一的。當人物情感與劇情矛盾升華到特定階段,踐行環保水到渠成。
《我的莫格利男孩》從三個維度貫穿了低碳環保的愛情觀。首先是“戀戀自然”,莫格利在凌熙身上學到現代生存技能,凌熙在莫格利身上理解自然法則,是充滿正能量的“雙向養成系戀愛”。當凌熙教莫格利說情話做宣傳,以及莫格利沉迷表情分析不能自拔時,更是讓人忍俊不禁。 其次是“低碳愛情”,包含兩個層面:一是環保主題貫穿愛情日常,小到不用一次性筷子大到阻止濫伐樹木; 二是感情上的坦誠相待,遇到問題積極解決,是精神層面的“低碳”。這一點硬糖君必須要夸劇集情感線的“高穩定度”,雖然偶爾波折,但絕對不刻意鋪玻璃渣。 比如,莫格利一度以為凌熙在利用自己,因而拒絕了新衣的拍攝。凌熙在了解情況后,主動向莫格利道歉,表示不會再勉強莫格利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心結解開,莫格利開始拍攝,并對凌熙表白:“我不開心的原因是因為,你不是真的喜歡我。”
直來直去不別扭,《我的莫格利男孩》治好了愛情劇普遍存在的“矛盾拖延癥”。 最后是“敘事創新”,劇集跳出了甜寵劇無腦發糖的窠臼,實現了從突出小愛到展現大愛的超越。從人的視角到叢林視角、從情感主題到成長主題、從征服主義到生態主義,在探討人與自然的沖突與對立的同時,還向觀眾展現了人與自然的和諧與共生。 如果說《人猿泰山》時代,人們尚處在狂熱探索自然、征服自然的狀態中,還沒有形成環境保護、物種保護和人權平等的觀念;那么《我的莫格利男孩》則跳出了人類與自然斗爭的圈子,變“自然屬于我”為“我屬于自然”,反映了新時代的發展理念,從而超越了對自然的認知局限。
愛奇藝甜寵再細分
在現實里受的傷,都需要甜寵來代償。于是,在市場需求的催動下,“甜寵劇” 應運而生,治愈了重壓之下疲憊的都市心靈。從《微微一笑很傾城》開始,甜寵劇屢次成為圈層爆款。
在經歷瓊瑤時代的虐戀后,用戶愛上了甜寵時代的發糖。作為對前者的一種“矯正”,甜寵劇通常選擇打造深情男配,弱化或沒有惡毒女配,增強女主好閨蜜的人設,再也沒有閨蜜搶男友,男配故意制造誤會等狗血戲碼。 但時間一長,觀眾也很容易發現,即便是在不一樣的劇情里撒糖,甜寵劇配方總有相似的味道。它們的扎堆出現,讓個性成為共性,共性吞沒個性,反而引來審美疲勞覺得“膩得慌”。
甜寵劇正告別“快消時代”,同質化的劇情和人設已無法滿足細分市場的需求。當“發糖”不再成為香餑餑,題材的進化和升級就成了平臺和片方最迫切的探索。在甜寵劇的天花板外,類型融合與內核深化都瞄準了差異化和垂直化。 如何讓劇集“甜”得不一樣?愛奇藝用《以你為名的青春》《愛上北斗星男友》《親愛的,熱愛的》等劇,完成了甜寵劇的內容迭代與垂直細分。不僅有不同的“甜法”,還有更為細致的用戶群劃分。
如《愛上北斗星男友》融入科幻元素,定位服務于30+的輕熟女性。女主文素汐呈現出現代女性對自我的認知和要求,事業雷厲風行,愛情成熟理性。獨立女性的價值觀,成為“發糖”之外的正向價值引導;《親愛的,熱愛的》則融入了電競元素,佟年和韓商言勢均力敵的關系,為“甜寵”注入了夢想與愛情并肩的燃。
這次的《我的莫格利男孩》,則首次聚焦“環保”這一稀缺題材,差異化開創“環保+甜寵”的細分品類。在類型融合上,甜寵、都市、職場交錯并行。在內核深化上,環保的加入讓整部劇煥然一新。 而有別于通常披著職場、校園、古裝外衣“無限量發糖”的甜寵劇,《我的莫格利男孩》給題材創新提供了一種新思路。即在男女主的愛情與事業中貫穿“環保主題”,基于故事發展和人物設定,使得“甜寵”與“環保”的畫風完美融合;又在低碳的視角下,重新審視當下都市男女的戀愛觀與價值觀,一洗“矯情”和“作妖”的創作窠臼,建立了正向的情感通路。
除了環保元素,多位人物的成長線也構成了群像感。凌熙需要完成對家庭傷痛的和解,白藝凌要走出失敗婚姻的圍城,陸子曰要跳出刻板思維在愛情里學會勇敢,凌宇要在人性的腥風血雨中找到出路,人性的困頓和現實的投影讓劇集更加豐滿厚重。
如果說青春劇去除疼痛走向治愈,是步入正軌的開始。甜寵劇也需要在“發糖”之外,思考更多嚴肅的命題。類型劇的探索,本就要先用戶半步,等用戶說“膩了”,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