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娛樂網訊 www.yule.com.cn 從出道到現在,大多數見到關喆的時刻,他都戴著一頂帽子,不管是紳士的、雅痞的、休閑的還是質樸的,帽子已經成為歌手關喆形象的一個標志符號。
他過往的幾張專輯中,大多數封面也都以“帽”示人。所以當他的新專輯名稱和概念都定位于“帽子”之上,以此回顧走過的路,和開拓新的可能性,就不失為一個合適且討巧的切入點——《奇怪的帽子》之于關喆,就像帽子之于魔術師一樣,用既有的可能性,連接未知的驚喜。
秦四風的加盟成為專輯很大的驚喜和看點。這位在去年第28屆臺灣金曲獎上獲得演奏類最佳作曲人獎的音樂人,擔任了《奇怪的帽子》的制作人。
他在保留關喆唱情歌、R&B優勢的同時,以大規模的器樂化、場景化的編曲,為關喆搭建出了一個類似劇場電影的音樂情境,并適時延展出Jazz/Fushion/Neo-funk等音樂元素,與關喆一起完成了一張有點實驗性的專輯,也成為關喆所有專輯中最具有音樂性的一張作品。
像是專輯用4段器樂的純音樂串場,將10首人聲作品分成四部分,每一部分都有相對獨立的音樂情境。這在華語專輯中并不是特別慣常的操作,也是關喆專輯布局中一個全新的嘗試。
同時,一些小的設置成就了“奇怪”。比如開場的一段純音樂Intro卻放了一首Outro名字的《落幕》,好像剛經歷過一場喧囂的舞臺篇章,真正的“好戲”才剛開始。
有別于關喆以往音樂風格的同名單曲《奇怪的帽子》緊隨其后,重新拉開舞臺的幕布。這首歌以流行+爵士樂隊的班底,打造出Neo-funk意味的奇幻光景。
“我有很多奇怪的帽子/從黑到白袒露完美的氣質/在別人眼里多渴望的款式/少了一個我的樣子”,歌詞唱出關喆在外在標簽和內在自我間探尋的思索。雖然這首作品律動明顯,然而關喆唱得其實并不著太多技巧,“原聲”的表達方式成為反襯的特點。
《代言》繼續延續這種有些復古的味道。長達半分鐘雨聲的采樣不僅鋪在歌曲的前奏方面,也在歌曲中時隱時現,搭配keyboard營造出黏膩的氛圍。關喆發揮出把握R&B作品的優勢,唱得深情繾綣。“君不見每盞燈光里/盤古正開著天”“旋律成為旋律之前/沒有人期待他繾綣”,嚴云農的詞在一貫的畫面感中,嵌入道理,就著關喆的演繹值得細品。
《魔法師格雷迪》以關喆英文名Grady入手,繼續延續復古Fusion Jazz和R&B的氛圍。關喆在其中詮釋出他理解的“享樂”意味,尤其是最后一句歌詞“丘比特來過”的延音,被他唱得纏綿又享受,顯示出他對偏爵士曲風的把握和詮釋能力。
專輯接下來的作品,分別被三段《預言一》《預言二》《預言三》切分成三個段落。如果說開場《落幕》引領的三首歌色調偏紅,那么接下來則分別是色彩偏“暖”,偏“冷”和偏“素色”的部分。
《咖啡店的第一個故事》《Happy Birthday To Me》《說走就走》從歌名看就像一出小的劇目,音樂感覺與之搭配也偏暖。關喆突出聲線的舒適面,尤其是《Happy Birthday To Me》,本色的聲音線條與編曲相稱,有著柔軟的質感。這一篇章的主配器回歸偏流行的吉他貝斯,歌詞也凸顯城市生活化的氣質,與第一篇章的舞臺感形成強烈對比。
《預言二》后的篇章色調整體偏冷。《不要限制我的想象》直指生活中的一些疑題:“藍色會憂郁嗎?魚兒會忘記它?十八歲會流眼淚?孤獨癥亦會安睡?”關喆由低沉絮語唱到情緒濃烈,節奏分明。
《那么一點》同樣是一首藍調之歌,帶著大肆搖擺的氛圍,《Rico & Eunice》則是一首帶著童趣的藍色狂想曲,兩首歌從情感到唱腔,關喆都拿捏得恰如其分。
《預言三》后雖然只跟著一首歌《作者》,但這首歌卻是歌手正式feat制作人秦四風的壓軸之作。秦四風負責鍵盤,配合嚴云農站在“生命高度”回看人生變遷的“自白”歌詞,讓這首歌的立意跳脫具體的情境,放在專輯最后頗有一些“集大成”的意味。
“人生這小說/我們是作者”“我只管活著/不必太像我/所有業障/留到百年后說”,這樣質樸但不乏哲理的金句,更需要最真摯的方式去演繹,關喆和秦四風都明白這一點,所以這首歌去繁求簡,最求“素色”的表達。關喆以人聲的情緒漸進為邏輯,凸顯聲音的本色,有時甚至能聽到一些沙啞的撕裂感,情緒顯然大過對演唱完美的追求。
而某種程度上說,這首《作者》也是撕裂的,在關喆的人聲落幕之后,歌曲剩下大概一半的時間給了純音樂的solo,以器樂延續人聲的情感,讓這首歌有著類似黑白對比般明顯的反差,直到最后的戛然而止,給專輯的音樂性再添籌碼。
以這首《作者》為代表,《奇怪的帽子》成為關喆拓展音樂新路徑的一次探索,將他過去擅長的和不曾嘗試過的風格做了一次連接。無論從音樂完整度還是演繹水平來看,這張專輯都是他音樂的一個明顯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