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娛樂網訊www.yule.com.cn 導語: 身處音樂行業大洗牌的年代,卻沒有浪費過一分自己的天賦。綜藝、影視、爆款神曲、概念專輯,與CD音質的現場LIVE,全都涉獵且高分評價。如果把專輯和個唱作為個人中考與大考,她的以上輔修與主修都是恰到好處的加分項。不管是上月底剛發的"極光"演唱會LIVE專輯,還是年底即將發行的個人次專,在這樣心態平穩的"考生"面前,都注定成為一個個她音樂MVP生涯中的里程碑。
這十年來華語樂壇最成功的音樂選秀節目,非《中國好聲音》莫屬。而從這個舞臺上走出來的最成功一員 ,則非張碧晨這位第三季冠軍莫屬。
從2014年奪冠開始,這位天津姑娘在國內出道已有四年。這四五年來,正是華語樂壇風卷潮涌,更新換代的一個流量音樂時代。
從2015年到2018年掀起的“版權大戰”,令注重在線流量的互聯網成為了流行音樂的主宰者。一眾流量藝人主導了從影視、綜藝到音樂的華語娛樂生態。一個歌手要想為人所熟知,百分之七十是倚靠綜藝、選秀、影視音樂,百分之十五靠網紅“神曲”,百分之十靠演出現場,可能不到百分之五是靠專輯作品的。這樣的大環境下,張碧晨卻成為了難得一見的,高產而又不流俗的新生代音樂人。
首先,她的聲音有著獨特的辨識度。在當今華語樂壇的女歌手里,飆高斗媚者司空見慣,像張碧晨這種不僅高音穩定,中低音同樣渾厚自然,充滿磁性的低喉位女聲卻是鳳毛麟角。
其次,她不僅僅是一名實力唱將,而且唱商奇高。張碧晨現場演繹過的作品難度與跨度都可以非常之大,而她都能從容駕馭。這既是基于她聲線的延展性與可塑性,同樣也因為她的作品理解力。即便是一首流行芭樂,也能處理得不流于濫觴。
而況,在她身上,一人即云集了當今華語樂壇這十年來最具代表性的幾大流行元素——融國際化視野與學院派背景于一身,讀外國語大學的高校才女,赴韓進修女團練習生入圈;成名于內地選秀舞臺,“好聲音”“蒙面唱將”“歌手”都曾留有代表作;幾乎包辦近幾年最火的影視劇歌曲,被譽為“OST女王”,一首《涼涼》霸屏各大音樂APP一整年——張碧晨這三個字是這幾年的華語樂壇流行語里離不開的名字,但大家對她耳熟能詳的同時,卻沒有人會覺得這個名字因為走紅而爛俗,相反地,還有不少人覺得她的作品自有其調性,就如她的聲音一般獨具個性。
從她的專輯和個人演唱會上,就可以聽得出她在音樂審美上有著自己獨到的偏愛,也有著非常率直的堅持。
譬如對于專輯制作人,從2016年首專的荒井壯一郎,到今年待發新碟的鄭楠,思路都非常一致:充分授權,全碟都交同一人統率;年輕新銳,都是當下最富才華的八零后音樂人;調性文藝,過往監制歌手都是主流中帶點獨立氣質的。同樣地,合作詞曲作者從此前的馮翰銘、林一峰、劉胡軼、李劍青到今年的吳青峰,也不難看出張碧晨自己對于帶有獨立氣質的個性音樂人之鐘愛。
在她的演唱會上,這種個人色彩甚至比專輯更為濃烈。譬如兩年前她的首個演唱會"自飾"舞臺上,在騷靈和爵士上釋放的可能性邊界就遠在她那些OST音樂之外。然而在今年六月的2018北京"極光"演唱會上,這一關鍵詞已從“可能性”變為“主色調”,她開始像做專輯一樣,把概念和色調也賦予到自己的這一場演唱會中。
翻唱曲目較前大為減少,而且方向也明確以最近這二十年來的港臺歌手經典為主,對國外的翻唱集中以日本為主——在我看來,不管是中島美嘉的《櫻花紛飛時 (桜色舞うころ)》,源自沖繩民謠大師喜納昌吉原作的《花心》,帶有J POP氣息的《Lydia》,和張碧晨自己的《聽雪》《涼涼》等古裝武俠劇OST大熱歌曲,內在的東方美學旨趣恰是甚為一致的。從而也致令這“極光”的色調,乃至歌者本身的演繹,也帶上了東方式的詩意幽遠,沉斂內秀。
如果說兩年前"自飾"呈現的是一幅野獸派油畫,今年的"極光"就是一卷文人工筆畫。某程度上,時隔兩年的這兩個不同主題的演唱會,和同期的專輯一樣,都可視為張碧晨個人音樂生涯的階段代表作。只有深入細致的聆聽過TA們,才能真正讀懂她的音樂審美與追求。
在張碧晨的內心,可能從來都不曾把她那些當下大熱的影視歌曲,苦情的、抒情的流行芭樂,當作她的追求目標,但她并不排斥這些大眾流行元素。在這個流量為王的數字音樂時代,善用《涼涼》這些裹挾流行度與傳唱度的話題作品,與自己創作的像《胡桃夾子》這種帶著濃烈音樂劇風格的個性作品,保持巧妙平衡,張碧晨打好了兩手牌:一手緊跟主流大眾,營造網紅爆款;一手則精雕細琢品質,先從聲音張力營造個性開始,再到音樂風格體現個性,然后是個人創作秀出個性。在新生代歌手中,難得有這樣平衡感的,可能就唯有她和林宥嘉這兩位同樣鐘愛明哥,同樣與制作人鄭楠相得益彰的唱將了。
和專輯制作人的選擇一樣,她對演唱會的音樂總監選擇亦是無可挑剔。兩年前的譚伊哲和今年的安棟,環顧他們的過往專輯制作與現場演出監督,都可稱得上既有質又有范的業界良心。這次“極光”演唱會中的《開往早晨的午夜》里面,就能非常明顯聽到樂隊與歌者之間充滿張力的互動——這首節拍輕快的UpBeat作品既是對樂隊默契與音響動態的考驗,同樣也是歌者舞臺表現力的試金石,但這首歌最終成為了全場的其中一個高潮位,全因歌者舉重若輕的駕馭力。
這個流量為王的年代,可能我們已經很少聽到一個歌手被冠以“行走的CD”這樣的稱譽了。可張碧晨卻恰恰是這樣一位對自己的現場唱功有嚴苛要求的人。在這次的個唱里可以聽見她在這兩年中的歷練中有了不少提升,譬如她的低喉位演繹,在處理上明顯輕松了許多,在長時間演唱后的高音閉合也較兩年前穩定,不管是音域跨度極廣的《涼涼》,還是強節奏的《染》大動態的《撕裂》,現場聲音亦與CD音質無異。
然而只是現場還原CD音質,對張碧晨來說,仍不足夠。一直以來,很多人都把唱功誤解為單純的演唱技術,卻忘了真正的唱功是應該把技術與情感,個性與樂感,融為一體的。就如她每次個唱必定翻唱致敬的張學友與陳奕迅,才是她內心深處的從藝目標。
像她在現場演繹對比強烈的《撕裂》,ROCK味濃重的《望》時,突如其來的爆發力是任何錄音室作品都無法與之比擬的。而現場最大的魅力,正是來自于那些即興的靈感,傳遞的情感,那些略帶著粗糙與溫度的毛邊,卻帶著不可知的,真實而感人的吸引力。可能也因為這樣,記錄這次“極光”演唱會的LIVE專輯,也都做成了一張開放的,真實記錄演出中的缺憾美,真實重現她音色,情感與體溫的,不事修飾的作品,不管是她對別人的翻錄,還是對自己原創作品的演繹。
真實,才是這個時代最能打動人的力量——譬如新專輯中的她寫給外公的《見與不見》,有她作為一個普通人最樸素和真摯的親情。同樣是她自己寫的《隱隱作秀》和《胡桃夾子》,則有著她深愛的音樂劇元素與戲劇化沖突。那些她自己親手寫給自己唱的,才是她最本質的,最真實的一面。
同樣地,這也是最能打動這個流量時代里那些普通大眾的魅力所在。動聽的歌從來無需過多粉飾,只需做回自己,徐徐漸進,御風而行,就像她的磁性聲線一般,厚實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