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梁曉輝
首次發專輯的婁藝瀟,沒有陷入某一種小眾文藝的風格中去,而是用一張風格多元的流行作品刻畫多元文藝面,促成文藝的另一種表達方式。
在這張名為《LOURA》的同名專輯中,她的曲風以流行為基底,并沒有避諱流行曲風的高呈現度,比如時興的Trap(《Little Too Loud》)/EDM(《態度》)/Hip-Hop(《七嘴八舌》)等。尤其是體現10首作品的作曲上,她選擇的都是旋律線條明顯且上口的作品,小眾的旋律在專輯中并不多見。
但在歌詞的字里行間,和編曲的巧思中,專輯促成一種另類
的流行路數:在用文藝妝點流行的同時,也在用流行強化文藝。
比如《野生情人》,在“情人”前面冠以“野生”二字,在歌中喊出“我不是野生情人/總會找到對的人”的概念,將大家司空見慣的“等愛不畏傷害”的情歌主題,表達地文藝且獨特。
再比如情歌《隱形刺青》。刺青明明是明顯的,但歌詞卻非說“有些事就像隱形的刺青/一旦烙印上就無法抹去”,也是一種讓人秒懂但又不乏巧妙的比喻。
這樣的歌詞在專輯中還有很多,它們從文本上成就了婁藝瀟這張作品不晦澀的文藝,和不庸俗的流行。
尤其是婁藝瀟自己作詞的《海市蜃樓》,文藝的氣質更為明顯。“美杜莎、蒙娜麗莎、優雅的魔鬼、圣潔的余罪、鱷魚的眼淚”,這些具有畫面感的意象同聚于一首歌詞中,好像文藝復興般讓人看到一幕幕戲劇的上演。
這當然也與婁藝瀟音樂劇科班的出身有關系,或許也影響了專輯的整體基調,從編曲看更為直觀。《LOURA》在編曲上的一大特點是,在流行尤其是電音曲風占半的情況下,符合舞臺劇質感的弦樂也占據了一半規模。
《好想他》《野生情人》等這樣的情歌自不多言,弦樂理應是主角。但在幾首電音作品中,弦樂依然有著難以忽視的存在,比如《海市蜃樓》《繾綣》等,給專輯帶上了華麗的音樂劇質感。
事實上,以音樂劇的不同章節來衡量整張專輯她的聲音表現亦不為過。
囈語般的《海市蜃樓》拉開專輯的幕布,《Little Too Loud》以大規模的氣聲帶人浸入。在《非類》與電音爭鋒的鼻音后,《野生情人》《好想他》展現出婁藝瀟寬廣的音域和堅韌的情歌表現力。
《繾綣》《態度》和《七嘴八舌》《隱形刺青》則主打她多元的聲音表情,Trap/EDM這樣流行的曲風反而成為背景,凸顯她時而無所謂時而狡黠誘惑的唱腔。最后再來一首鄉謠英文小品《Naughty Ball》調節氣氛,輕松作結。
專輯中的婁藝瀟像演了一出音樂劇,在聲音能力范圍內,各色風格都試個遍。畢竟,在文藝領域,音樂劇是相對高門檻的一門藝術,她對歌手的要求要比一般水平高得多。作為科班出身,婁藝瀟的唱功顯然可以勝任,她之前公演的音樂劇《周日戀曲》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所以在《LOURA》中,婁藝瀟可以用多變的聲音和唱腔,演得好每一首作品所需要的情緒和表情,從而找到文藝的另一種表達方式。對于“小試牛刀”的第一張專輯來說,婁藝瀟的表現已經十分讓人驚艷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