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的媒體都把2016年稱作是直播元年。
據不完全統計,2016年中國大陸提供互聯網直播平臺服務的企業超過近200家。僅2016年上半年,網絡直播的用戶規模就達到了3.25億,占中國網民總數的的45.8%。
而2017年,才是網絡主播們的盛世。也是這一年,崔阿扎成為了YY的新晉一姐。
01
每年5月的戛納國際電影節,都會成為各大媒體頭條爭相報道的焦點,也是各路自媒體們出10W+的好時機。
事實上,這個已經擁有近80年歷史的電影盛典,真正吸引人眼球的并非電影,而是各種演藝明星在紅毯上的爭奇斗艷。
年年如此,年年翻新。網友們對于明星的“撞衫”、“假摔”、“定海神針”等各種戲精伎倆已經免疫了。
5月12日,YY主播崔阿扎穿著一身亮片魚尾裙現身戛納國際電影節紅毯現場。沒有夸張的凹造型蹭菲林,也沒有在那轉圈轉足9分鐘,不作妖,不搏出位,得體優雅,被許多媒體稱作是戛納紅毯上的一股清流。
6月初,崔阿扎又登上了《男人裝》雜志六月刊封面,占據多達十二頁的版面。
自此,她成為YY上第一位亮相戛納紅毯和首個登上頂級時尚雜志的女主播。
2014年年底,神曲《小雞嗶嗶》橫空出世,“網絡主播”這一神秘職業高調走進人們視野。
在“荷爾蒙經濟”下,女主播們則成了男性用戶最直接的消費對象。她們多以“姿色”、“青春”為武器,在直播這個隱秘的線上金錢帝國里廝殺。
各種直播紅人和一夜暴富的故事不斷閃現,帶來了關于審美、獵奇、炫富、女權等各種毀譽參半的風潮。
網絡女主播又嗲又嬌嗔地坐在那里坦胸露乳,是無數人大腦皮層的第一印象。微博上也有網友因此嘲笑崔阿扎:“你一個破主播,為啥有臉來走戛納電影節紅毯?”
她問都不問團隊,直接懟回去:“主播也是一種職業,我憑我自己的能力做到現在的這個地步,YY官方給予我這個機會,我為什么不來?”
作為一名女主播,容貌、身材、歌舞才藝等是崔阿扎永遠繞不開的話題,她也不得不被貼上“網紅”的標簽。但她的走紅更像是一個顯眼的反抗信號,她不斷擯棄大眾對女主播的固有印象,不斷戰勝外界對這個行業的輕視和誤讀。
在直播間,頭號主播們可以是王,是神,可以君臨天下,但在線下,這種光環還沒被驗證過。幾乎每一個當紅主播,都試圖從線上走到線下,打破網絡和現實之間的壁壘。
從這一點上來看,經過走紅毯、上雜志、推出音樂作品、拍影視劇,慢慢走向大眾視野的崔阿扎,無疑又一次勝利了。
02
直播就像2005年的選秀,對于有著明星夢的年輕人來說,走紅的途徑又多了一條。
比如唱了那首席卷了KTV和各大音樂榜的《佛系少女》的馮提莫,從最初在斗魚上火起來的主播,變成了月收入達百萬的藝人明星。
崔阿扎的路,走得似乎還要再曲折一些。
曾經,她在韓國的街頭發過傳單,做過默默無聞的辦公室文員,開過美甲店。最后,她變成了YY一姐。
不是所有的女孩都想當明星,但所有的女孩都愛美。
崔阿扎出生在吉林省延吉市,在這個朝鮮族占了一大半的地方,年輕女孩的穿衣打扮都深受韓國的影響。“我就想做一個類似于造型沙龍的店。女孩子要出門前,來這里轉一圈,化妝、造型、美甲、服飾,我們一條龍都給包了。”
夢想實施起來多少有點困難,但是不妨礙她自己享受變美的過程。
因為喜歡美甲,崔阿扎從淘寶上買了一整套做指甲的工具,沒事就拿自己練手,拍照發到朋友圈。
有人找她做指甲,關系好的朋友,她連成本錢都不要,白做;朋友介紹來的客人,她最多也就收個路費和成本。
漸漸地,找她做指甲的人越來越多。她干脆辭掉了文員的工作,盤下來一間商鋪,開了人生當中第一家美甲店。店面裝修、進貨,都是她親力親為。
但是,她干得又很自由隨性。特別貴的進口甲油膠,別人店里都開價一二百,她只收七八十。心情好了就多接幾單,不在狀態的時候就告訴客人預約滿了,完全沒有把它當成一門生意來做。
2014年秋天,崔阿扎通過一次偶然的機會結識了戀愛真人秀節目《非常完美》的編導。編導被她出眾的外形吸引了,希望她能夠以嘉賓的身份去上節目。
思想斗爭了許久,崔阿扎還是去了。她承認,美甲店的生意越來越差,去上節目就是想給店里打廣告的。
沒想到,因為是朝鮮族,普通話不利索,反射弧又長,加上呆萌的性格,這個脫線girl在節目里一下就火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商演和綜藝節目的邀約,她都提不起興趣。“我就是不適合去面對鏡頭,而且我中文又說得爛。”崔阿扎說,“開店的話,我不用隨時留意自己的表情啊,也不用擔心說錯話。”
后來,一個大姐找上她,問她有沒有興趣做服裝開網店。她感到這個工作又和她之前的夢想沾上邊了,而且還能從頭學不少東西,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大姐又追問了一句,“你這么年輕,真的能吃苦嗎?”
“我可以的,你不會后悔的。”崔阿扎說。不就是吃點苦嘛,能苦到哪兒去?她在心里默默嘀咕。
03
崔阿扎也不是生來就能吃苦。
她從小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父親常年經商,家境還算富足。很多小時候的記憶,似乎也沒有那么遙遠,但她說,都記不太清了。
可有的事,她卻一直記著。
十幾歲的時候,父親突然病倒,因為腦出血還住進了ICU。
每天,她就看著父親身上插滿各種器械的管子,也醒不過來。她很難過,但是又不能和年歲已高的爺爺奶奶去哭訴,于是用一種沉默但倔強的方式應對。
ICU一天好幾萬的費用,讓原本小康的家庭一下子就垮了。因為拿不出后續治療的錢,床位又緊張,醫院通知崔阿扎,建議轉院治療。
最艱難的時候,不到20歲的她沒日沒夜地出去借錢,“我當時就想,哪怕就借一萬也行啊。”大家似乎都知道ICU是個無底洞,沒一個人肯借給她。
最后,她給父親換了一家普通醫院,大夫還是告知,即使勉強靠儀器維持下去,也還是植物人的狀態。
隨著父親最終離開人世,她20歲之前全部快樂的記憶都被封存了。
這段故事,崔阿扎從來沒有在以前任何一次采訪中提到過。這是一段隱私,或者說,是一塊她內心最不愿意去觸碰的傷痛。
然而,她很平靜地說了出來。為了控制自己的情緒,她一直撕著桌子上的紙巾,等掉下眼淚的時候發現已經來不及擦了。
崔阿扎的助理說,她是個很強悍的女生,吃過很多苦,幾乎沒哭過。在外人面前哭的次數,兩三根手指都能數過來。
爺爺奶奶成為了崔阿扎的全部,她承擔起了家里的全部費用。奶奶心疼她,總是省著花錢,去好幾公里外的超市也舍不得打車,走著去。崔阿扎有時急了就喊,“我掙錢就是給你們花的!”
父親去世之后,她和自己說,我不可以倒下來,因為我要靠自己。賺足夠多的錢變成了她后來生活的重心。“我不希望下次再有親人遇到這種情況時,我會因為錢而感到不知所措。”
“阿扎”在朝鮮語里是“加油”的意思,也是她養的一條小狗的名字。
在《非常完美》里,崔阿扎還用著自己的本名:崔玉。
在答應了那個大姐一起做服裝后,她想了很久。選擇新工作意味著你需要放棄很多,背井離鄉,只身南下,未來是什么,在哪里,她一無所知。
她想給自己打氣,便給自己改名為“崔阿扎”。
04
杭州是網紅們最集中的城市之一。
在那里,自帶網絡熱度然后跑去開淘寶賣衣服的網紅店主,一抓一大把。她們每件單品的月銷售量,累積下來都能輕而易舉突千破萬。
合伙人看準了崔阿扎身上的網紅電商氣質,打算培養她做淘寶店主。
網紅店的第一特征就是,店主本人做模特。隨便打開一家店鋪的首頁,百十來件的上新款,全部都由店主一個人來展示。
于是,崔阿扎的首要任務就是學會拍照,給自己拍,再給衣服包包配飾拍。每一張照片的尺寸,角度,光線甚至是后期的濾鏡,都有一套嚴格的要求。
“以前自拍就覺得,只要我自己拍得好看就行了,現在得保證衣服拍得好看。”崔阿扎說,有一間大約五平米的小屋專門用來給她拍照。
里面只有一面豎著的鏡子,一張ins風格的沙發,剩下的每一寸面積都用來堆衣服。
拍照的時候,衣服是不能有褶子的,她就經常一邊拍一邊馬上用熨燙機把褶皺熨平。每一套衣服還要搭配不一樣的妝容和發型。
一百多套衣服拍下來,崔阿扎的頭發一會兒拉直一會兒燙卷,唇色一會兒深一會兒淡,臉上的妝補了一層又一層。
這些經歷導致她皮膚變得極為敏感,頭發也十分干枯。她現在即使直播也不愛化妝的習慣就是那時候留下的。“皮膚太脆弱了,老過敏。”她說。
杭州大部分拍攝基地是收費的,為了省錢,崔阿扎經常自己扛著一大蛇皮袋的衣服,和團隊開著車去大街上轉悠。遇到不錯的街景就馬上下車,換衣服做造型,就地開拍。
到了夏天,湖邊、公園、濕地附近都是隔著幾層衣服還會咬人的花蚊子。通常幾套衣服拍完,崔阿扎一雙白凈的腿上能被咬上三四十個包。
晚上回到合租屋,身上的蟲咬包開始越來越嚴重,這時候她發現屋子角落里有一瓶紅星二鍋頭。
至少可以用來消毒吧?然后整瓶都倒在了自己身上。
這么些年,粉絲們都知道崔阿扎的兩大愛好:不加奶不加糖的美式咖啡和啤酒。她酒量好,每次下直播都會喝上幾瓶啤酒。
但那回是她第一次,因為全身濃烈的白酒味而熏到昏睡過去。
在這個幾乎就是毛坯的出租屋里,還住著其他的女孩。她們大都四個人一間屋,崔阿扎算幸運,兩人一間屋,她在里面住了大半年。
梅雨季的時候,墻皮變得斑駁,一碰就大塊大塊往下掉。到了夏天,隨處可見大得嚇人的蟑螂。
很多事情,她都選擇自己一個人靜靜扛了下來。
現在回想那段日子,崔阿扎依然覺得那是一筆財富。越來越嫻熟的拍照技巧是真的,吃的苦是真的,被白酒熏到昏睡的夜晚是真的,那過去的點點滴滴都是真的。
那是經過無數的磨練才抵達的旅程。來之不易。
05
崔阿扎的網紅店主之路,同樣走得不順利。合伙人覺得她不該這么浪費自己的外形條件,讓她去試試做主播。
觀眾很多,是個推廣淘寶店的好渠道。這是崔阿扎最終走進直播平臺的初衷,最重要的是,合伙人終于同意為她重新租一個一居室,專門用來做直播間。
話社公會總部在濟南,初來乍到的崔阿扎什么也不懂,別人九點上班她也跟著去打卡。一個多月后才開始主播的系統培訓。
2015年8月10日,崔阿扎開始了自己的直播生涯。
開始總是很艱難的。
話社要求每天晚上培訓完都要在直播間直播一小時,這當然是培訓的一部分。因為定位是歌舞主播,崔阿扎在直播間就只會隨機地唱幾首歌,也不太會和游客聊天。
那時候,她的直播間只有5個游客。
怎么去講一個好笑的段子,怎么及時去和直播間的游客們互動,怎樣維系直播間的氛圍,普通話說的磕磕絆絆的她完全無從下手……
據她自己說,現在流利的普通話就是直播培訓練出來的。
解決了語言溝通障礙,也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在早期,公會對于女主播的定位就是“乖乖女”。她們服裝明麗,發型大多是黑長直,妝容基本上是清一色的一字眉和咬唇妝,像日韓少女組合的成員。
她們需要掌握一些直播中的小技巧,比如視頻攝像頭的角度是多少,光要怎么打,畫質像素要足夠清晰,坐在那里不能隨便亂動……目的是為了讓進入直播間的人停留更多的時間。
還有更多要注意的,比如不能哭喪著臉,不能耍酷,要多微笑,要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培訓負責人告訴她,做主播久了,大部分人都有了世故圓滑的一面,這是生存所需。但崔阿扎不這么想,她總覺得,“裝”和“演”是兩碼事。
“當演員可以去塑造角色,把角色給演活了;但我不能假裝自己就是一個那樣的人。”
這些硬性的條條框框讓崔阿扎徹底崩潰了。有一天晚上,她突然就關了直播,然后手機關機。一個人窩在床上掉眼淚。
和那些霸屏的男主播不一樣,女主播人氣相對低,而且壽命周期短,通常風光幾個月就銷聲匿跡了。崔阿扎不信這個邪。
那次失態之后,她更勤奮了,每天排著隊地去和大主播連麥,有的時候一等就是一兩天或者更久。
對小主播而言,與大主播連麥是難得的機遇。連多長時間,被罵還是被捧,全看大主播心情。“誰都沒有義務和你連麥,喜歡你就連,不喜歡就不連,很正常。”崔阿扎明白這里面的人情世故。
在沒有名氣的時候,她也會去其他大主播房間刷禮物走走人情,或者在其他直播間活動的時候隨隨份子。“直播間也是小社會,需要這些日常的維護。”
為了撐門面,她還特意花了2500塊在某主播直播間開個爵位(在直播間刷一定量的禮物就能開啟爵位)。
時間長了,她默默接受了這個虛擬世界的社交方式。
06
因為有中文閱讀障礙,崔阿扎讀粉絲發來的話時,經常會漏掉一些關鍵字。
這樣的反差萌迅速戳中了大家,開始有人注意到這個外表文文靜靜,但是一開口就有點“彪”的朝鮮族女孩。
在一次和某大主播成功連麥之后,崔阿扎的直播間頓時漲粉十萬。
那段時間,白天打理淘寶店晚上直播推廣,是她的日常。下了直播還要和助理給淘寶照片修圖。隨著名氣越來越大,淘寶店淡出了,直播成了崔阿扎每天生活的重中之重。
真正讓崔阿扎名聲大噪的一次,是2016年8月的千萬周星事件,她以過千萬的單周收入,轟動了整個直播行業。
這個“1068萬”的故事依舊是YY上至今無人超越的神話。
2016年8月10日開始,YY啟動了持續一周的“周星爭奪戰”。崔阿扎和堪稱“土豪收割機”的悅兒,倆人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爭奪。
在與崔阿扎相差懸殊的情況下,8月14日23:57分,悅兒后援團突然發力,狂刷禮物——此前悅兒曾放話一定要拿下本周的周星。
就在大家以為悅兒可以穩住周星第一名的時候,力挺崔阿扎的神秘人物點哥現身,只用了十幾秒鐘就秒回周星禮物“歌神”第一名。
崔阿扎的助理回憶,當時點哥直接給她們的賬戶打了足足兩百萬,讓她們多分幾個人一起“守塔”。
當時間來到00:00時,數字停留在1068萬,崔阿扎強勢奪冠,也創造了YY的歷史新紀錄。
據統計,兩位主播背后的財團與公會,一共豪刷了1600多萬元的禮物。而崔阿扎此次的千萬周薪,被粉絲驕傲地稱為“千萬扎”,YY官方也隆重授予崔阿扎“千萬周星女王”的稱號。
有報道稱,崔阿扎獲得千萬周榜的那天,歡聚時代股票爆漲9.42%,無數媒體把她形容為YY電母(指具有超強的吸金能力)。
接下來,這位電母級主播持續發力。
2016年,崔阿扎以400萬的票數拿下最佳金牌女藝人,這個直播臺的最高榮譽她只用了一年零四個月。
到了堪稱 YY 一年一度的吸金狂潮的年度盛典時,二號神秘人物小梵哥出現,豪刷千萬。那一次,崔阿扎直接拿下了最佳女綜合藝人冠軍和2017年度TOP1。
對主播們而言,學會和土豪神豪搞好關系,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尤其女主播們,有人不惜投懷送抱。
在這方面,崔阿扎又沒有按套路出牌。
“好多主播都是那種很隨和的女孩子,看起來很好親近,嘴也甜,這樣會比較會受歡迎。阿扎不是,她有自己的習性,沒法去裝成別人喜歡的樣子。“助理私下告訴我們,崔阿扎至今也沒有和任何一個粉絲或大哥有過曖昧。“他們更像是阿扎的家人,關心她愛護她希望她好,一直支撐著7814直播間。”
07
2017年5月,崔阿扎首支個人單曲《算了》MV上線,輕松拿下了流行金曲排行榜最流行網絡人氣新人獎。
「其他的主播可能就只是網紅,阿扎更像是一個藝人。」助理說,目前崔阿扎已經在家鄉延吉那里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和話社聯營組建自己的公會,開始招募有潛力的主播進行培養和孵化。
未來她還將進軍影視圈,做更多的嘗試。
的確,崔阿扎算是直播圈內為數不多的全能藝人,全網坐擁千萬粉絲,主播、電商、歌手、演員……各式各樣的角色標簽和光環圍繞在這個朝鮮族女孩的身上。
知名度并沒有給崔阿扎的直播帶來什么改變,除了一次聲帶手術停播了兩周,她一年365天要直播360天,每天都會持續到零點以后。
為了每天都能有新鮮事說,她每天都會掃個共享單車去沒去過的地方,見沒見過的人。
后來去的地方多,自行車太累,摩托車太危險,她就換成了電動車。“我不能太宅,不能長時間待在同一個地方或者做同一件事。”
唯有直播,她堅持了下來。
她說自己無時無刻不在想直播的內容,假如有一天不出門的話就會在家里瘋狂地翻手機看新聞。即使是這樣,她依舊每天都很焦慮,擔心直播的時候沒話說。
為了直播時表現得有活力,她每天都會喝一杯美式,但每天凌晨下播后躺在床上,還需要哼唱慢歌和酒精來讓自己亢奮的神經舒緩下來。“快的話,兩三個小時后會入睡。”
在陪伴了很久的粉絲看來,崔阿扎比原來內斂了很多。有人覺得她成熟了,也有人覺得她成名后變了,她也不再多解釋。
如果遇到什么票選活動,那些追隨她很多年的粉絲會自發地組織注冊好幾百個號去助陣;也有粉絲會特意去學習作圖和視頻,就是為了宣傳她。“做直播快三年了,我成長了,我的粉絲們也成長了。但他們一直愛我。”
疾速增長的財富,迅速登上各大媒體的頭條,崔阿扎從直播間走向了戛納紅毯,也走向了更大的舞臺。直播之外,更多的可能性在等待著她。
有人說,崔阿扎是伴隨著“網紅”文化和網絡直播脫穎而出的佼佼者,但她更像是時代造就的明星,隱射了新主流網絡中的女性力量。
這個世界變化太快了,信息大爆炸的年代,逼迫著我們不斷向前奔跑。成年人的世界里從來沒有“容易”二字,更何況網紅呢?
成功與榮耀的背后,她值得被這個時代所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