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的語言不一樣,但其實我們又是一樣的,我們都是自然界給到的生命,都是被上帝眷顧的。”
當程璧接到華景傳媒的邀請——為長隆20周年的紀錄片《我的朋友不是人》制作主題曲,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萬物有靈”這個概念,人與動物、動物與自然、人與自然,三者和諧共生,是獨有的恩賜,也是最美的禮物。
我們都一樣,偶然卻珍貴
“和我們一樣的/語言卻不一樣/一樣的短暫/一樣的絢爛/一樣的偶然/偶然卻珍貴……” 當程璧的歌聲響起,我們仿佛一瞬間置身在叢林深處:百靈鳥和夜鶯爭奇斗艷,孔雀展開優美的羽毛,大象卷著鼻子品嘗美味的桑樹葉……
周末的時候,程璧喜歡和家人一起去動物園散步、野餐。長隆野生動物世界的小火車環游讓她印象深刻,在車窗外,動物們自由自在地行走,從亞洲平原到非洲草原,斑馬、長頸鹿依次出現,搭配周邊茂盛的綠色植物,讓人覺得清新舒服。
因為一開始就確定了“我們都一樣”這個想法,眼前隨即浮現出各種動物,每一種都是獨特的存在,而在自然萬物面前,人類和所有生物一樣,平等且珍貴。只用了很短的時間,程璧就寫好了歌詞。
“綠色的羽毛,明亮的雙眸,修長的脖頸,火紅的衣裳……”這些形象的比擬就像一幅色彩斑斕的畫卷:綠色的鸚鵡在門口守候;考拉睡眼惺忪地望著你;長頸鹿高傲地走過;湖邊,火烈鳥成群結隊地聚在一起。如此美麗的畫面,該用怎樣的音樂去展現?
一直以來,程璧的歌曲都具有極簡意識,盡量用最少的元素,注重留白。但這次,《萬物有靈》多了以往音樂里沒有的世界音樂的色彩。她嘗試了一些新鮮的語言和器樂,使歌曲整體表達更加豐富。
靈動的嗓音;班卓琴和弦樂的組合;搭配吉他、大鼓、小號,聲音多層重疊而有序。歌曲后面的高潮部分還加入了動物們的聲音,大象的長嘯、犀牛的奔跑等,富有氣勢,提升了整首歌的質感。
MV雙重曝光,只為一個字:美
“程璧的歌詞像是一首詩,第一次聽到小樣時覺得飄飄的,像是飛起來的感覺。后來,再仔細地聽,又能感覺到里面的沉重。一首像詩一樣的關于人與動物的MV,要怎么去表現?我就想去弱化故事,讓觀眾看到美的人、美的動物、美的環境。每個鏡頭都是一張海報,表現在人身上,造就人的美;表現在動物上,造就動物的美;融匯在環境中,就造就環境的美。”
《萬物有靈》的MV采用雙重曝光配合動畫的手法,在視覺上使人與動物建立起一種奇妙的連接。導演瀟峰在之前的創作中采用過這種獨特的藝術手法,不過都是一些時長極短的作品,將這種手法應用在MV中,難的是讓觀眾不產生審美疲勞,每一幀畫面都需要精心設計,展示出美的意境。
歌曲前奏和間奏分別表現了不同的主題,前奏突出環境,間奏展現豐富的動物,所以,瀟峰導演和監制汪永梅(華景傳媒總經理)反復討論后,最終決定在前奏和間奏分別采用不同的動畫形式。另外,MV制作團隊專程前往長隆野生動物世界取景拍攝,在長隆,他們仿佛置身世外桃源,滿目青翠,動物們肆意玩耍,每一處,都自成一景。
在最終呈現的MV中,程璧和實景拍攝的動物們雖是不同的存在,卻不可思議地互相依存。人與動物、音樂,三者之間的互動碰撞出強烈的火花,醞釀出一個“萬物共生”的幸福世界。
每個人心里都住著一種動物
“程璧的眼睛透著一股純凈,拍攝MV的時候,我跟程璧說,我只需要你的眼睛就夠了。每個人都有一種動物住在自己心里,對我來說,我心里可能住著一只猴子,對程璧來說,她的心里應該住著一個動物園。”
瀟峰導演的這段話,或許詮釋了這首歌最本質的內涵。拋開多個樂器展現的混音和獨特的雙重曝光手法,這首歌最打動我們的,就是它喚醒了我們心里的那只動物。
程璧曾說,“要保持生活的熱情和創作的靈感,一直用音樂表達,無關年齡。”聽她的歌,靈動中帶著時光雕刻的痕跡,活潑里藏著傳統彌漫的韻味,就像聽一個老故事,看一場老電影,讓人不自覺地回到小時候。
《萬物有靈》是由北京和東京的團隊共同完成的。程璧負責作詞作曲,錄音在東京完成,編曲和混音在北京制作,不同的語言和工作方式,需要大量的溝通和交流。但是,這也正體現了這首歌的主旨——“我們都一樣”。
日本設計師原研哉曾這樣評價程璧的歌曲:“即使不懂漢語的語義,透過她的聲調與音質,那些順著感覺進行的細膩的氣息處理,我感受到如今中國的年輕女性在感受著什么。一位來自北京的少女佇立庭院,凝望天空,那片同樣的天空,我也在注視。”
或許,音樂,無國界的本質就是——愛,無國界。萬物皆有靈,源于萬物皆有愛。(撰稿:明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