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成員,以其獨特的拍攝風格和藝術視角迅速成長為國內新銳武術導演、動作指導。出生河北,自幼習武,機緣巧合下和影視結下了不解之緣,開啟了以武為伴的別樣人生。
從事武術導演、動作指導多年,尚成員印象最深的兩部戲,一部是兒童電影《怒放的花兒》,另一部是古裝正劇《天下長安》。都說孩子和動物難拍,作為導演拍攝《怒放的花兒》感同身受,影片最后圓滿完成拍攝和孩子們的努力也是分不開的。在拍攝電影中泥石流的場景時,一些小演員切實感受到了拍攝的難度、生活的艱辛。
“真的好辛苦,我今后一定要好好學習。”這是其中的一個小演員在現場親口對尚成員講的話。這句話一直在耳邊縈繞,他說:”對我的影響特別深,任何工作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光鮮亮麗,深入了解之后才能體會不易,各行各業都是如此。通過拍攝電影能帶給孩子們這樣的啟發,我覺得值了。”
作為武術導演拍攝的《天下長安》是一部大型古裝正劇,耗資幾億大牌云集。從最冷拍到最熱,跨度長達半年。天冷的時候還好說,畢竟戲服都是盔甲與長袍。可到了夏季的伏天那就是煎熬了,基本每天都會有人因為中暑被送去醫院。尚成員介紹:“這部戲對于動作戲的定位與質量我是比較欣賞的。《天下長安》這部戲的連奕名總導演與于永剛導演都是武戲出身,對于武戲部分的要求自然就高的多。武戲要拍好、設計新穎、又要寫實,對個人而言,這部戲無疑是在創作上的一次升華。武戲不能只有武沒有戲。每天拍攝千軍萬馬,挑戰自己的同時還要兼顧武戲與文戲的感覺一致,每個角色的性格與特點也要融入武戲的每個鏡頭當中。”
有人說做武術導演,乍一看是體力活,其實是腦力活,到最后還是體力活。其實大部分武術導演、動作指導都是從武行、替身、武指一路摸爬滾打著走過來的。這個過程需要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漫長時間堆積、積累出豐富的經驗,才能沉淀下來對于創作中那些靈光乍現的巧妙構思。尚成員說,當時拍攝《大刀記》和《地雷戰》的時候就深有體會,看起來雖然是由體力到腦力的一個質的轉變,可實際上一整部戲下來,每天至少要在現場忙碌十幾個小時,晚上收工之后還要根據第二天的通告來構建每一場戲的演員、環境、動作與鏡頭的設計。腦力是必須的,但是體力也要跟上。
拍過的劇中,展現過很多門派的功夫,對于武術導演來說也是不小的挑戰。尚成員學的是少林拳,師承攔手門,師傅是少林俗家弟子。大到各門各派,小到拳術種類、器械的使用,作為武術導演是必須要懂得的。不同拳種的發力勁道,綱領要點都是要清楚的。只有這樣在拍攝動作電影、武術電影時才能靈活運用,取其長補其短。導演要做的工作量是極大的。從全局的人物塑形,到宏觀與微觀跳轉切換的節奏把控,再到場景效果的合理構思加上頗具獨到見解的鏡頭語言運用等等。文戲難拍,就難在了故事由頭至尾整體基調的把控上。而武戲拍攝起來相對就要比較繁瑣了,即要拍出武戲極強的節奏感與獨有的風格化,還要保持與文戲基調的協調。通常武戲的鏡頭會拍的很瑣碎、剪的更碎。無論對于文戲導演或是武戲導演而言,跨界都算是不小的挑戰吧,畢竟術業有專攻嘛。隨著能力的不斷提升,綜合掌握所有技能當然最好。
中華武術經歷了漫長歲月的傳承,中華武術傳承下來的不僅僅是搏擊格斗的技術,更多的是我中華民族泱泱大國的謙遜風度。武德,當然武是技術而德便是精神。說到武德,尚成員堅毅的說:“師傅不僅僅是教會了我們搏擊格斗的技巧,同時也時時在警醒著我們做人的道理。“我們可以有傲骨,卻不能有傲氣之心。”做人要平和,不能恃強凌弱、不能以武欺人,更不能爭強好勝。與其說習武是強身健體倒不如說是修身養性。”
現在有些說法提到中華武術和競技體育的格斗相比已經過時了,尚成員并不同意這個觀點:”劉家良老前輩曾經說過,在電影里你是功夫高手。那么當面對壞人的時候,你這一拳是打下去還是點到即止。這就是武學涵養,武德的領悟深度。這樣飽含著謙遜平和精神的中國功夫是不會過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