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海濤,曾在處女作《楊德財征婚》首映式后被國內某知名雜志責編戲稱中國電影導演界四大馮,遂得以名列馮小剛、馮小寧、馮鞏身后的青年才俊馮姓導演。那位責編約了兩次采訪都被海濤導演婉言謝絕,問其原因他說在當年自己25歲的年紀就和給位前輩并稱有點太不謙虛了,希望自己再儲備幾部作品,要知道當時小馮導已經是第六代著名導演路學長的高徒,葛優主演的《卡拉是條狗》的副導演。這和現在市面上的年輕導演心態完全不同,有的新導演剛畢業找到一筆錢拍個小作品拿點獎就開始到處露面,百度上都敢登自己是“著名導演”,而像馮海濤導演這種低調做人,認真行事的實力導演真是難能可貴。之后的三年里“小馮導”一口氣執導了的四部電影和挎刀兩部電視劇,與老搭檔潘長江合作的《清凌凌的水連瑩瑩的天2》也是那時候的作品,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履歷滿滿,幾十部電影,幾百集電視劇近百支廣告宣傳片MV的成績可謂真正的實力派。翻開某百科詳查,才發現小馮導這些作品中與很多當今炙手可熱的明星和名導相關聯,小馮導輔佐很多業內大哥大大姐大,取仙丹收仙草,吸收天地大家文華,正在別人以為該乘勝追擊大刀闊斧占地盤的時候,馮海濤導演決定放慢拍子,卻又麻利放棄了當初做個影視“工匠”的稚氣。開始專注學習編劇,參加了由吳天明創辦的至今出人才無數的曲江編劇高級研習班,在這班的同學名單里有蘆葦、宋方金、邵曉黎、汪海林……縱觀小馮導合作過的路學長、滕文驥、張子恩、馮小剛、李少紅、滕華濤、張一白、曹盾、程檣、潘長江等導演,無一不是具備劇本創作能力的強人……他說,因為合作過太多名導、名角,積累的這些寶貴的經驗教訓需要用更好能力駕馭,所以先停一停開始充電。肚子里的東西消化了站得自然也就海拔相當了。
我選演員不試戲
馮海濤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這很多人都知道,但少人知道他小時候是京城某足球傳統校隊的主力前鋒,愛運動的人旺盛的不僅是體能和速度更是一股不服輸的勁兒,現在11人制的大場比賽還能踢整場的,估計在他們中國電影導演協會里也不多見;體育精神里的老根兒,其實是精神二字,不認輸三字,百折不撓木強就不折。可馮海濤比較津津樂道的,是自己眼毒。他說,我做從做副導演開始以來定演員從來不試戲,一般差不多感覺的演員,直接來我聊聊,有吃有喝暢所欲言,聊完天角色也基本定完了,目的為的是讓見組面試的演員放松。馮海濤定演員這“待遇”看著好,其實都他自掏銀子請客,絕不占預算的便宜。問起為什么不試戲,小馮導并不是籠統的說試戲不對,而有自己的理解,首先來見組的演員很多時候根本不知道劇情和角色要求,你給人家一段劇本讓人家試戲,試什么?再者人來人往的房間也不具備場景體現,怎么讓演員入戲?現在有的劇組還幾個互相不認識的演員一起試,一人給一段臺詞,也不跟人家講戲講角色,那不就剩下背詞兒了,劇組的工作人員坐一邊站著的坐著的,抽煙的看手機的接電話的嘻嘻哈哈,根本談不到尊重面試演員,還要求演員表演要到位,及其不專業,我勸跑組的演員們如果遇到這樣的劇組,請面試演員要么向劇組提出一個好的工作環境認真對戲,要么直接走人,否則即便這樣的劇組真定了你拍起戲來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自己也做過演員跑過組,真正好的劇組一推門就能感覺到規矩和修養,所以我也這樣要求我的組員要尊重每一位來訪的演員,無論名氣大小,能來你劇組的見你的都是支持你工作的,每個人都是劇組的一張名片,所以要有團隊意識和集體榮譽感,丟人現眼給劇組抹黑的就回家吧。”
試鏡演員照片論斤
說起馮海濤這些年懷揣新生代導演的少年心,操著資深實力派的辛苦命,確確實實經歷了太多張臉,但他總能發現有前途的實力新人,像于震、姚笛、江一燕、李晟、曹曦文、王力可、潘陽、徐立、段麗陽等都是當時小馮導極力推薦和看好的新秀,也都努力在自己參與的戲里安排好角色,并且還幫他們介紹學校和推薦好的經紀公司規劃未來。那時候的跑組演員不像現在發個電子版就行了,那時候都需要提供照片,馮海濤導演一般留兩張左右備選,他說這些照片也需要成本,我少收一張,演員和經紀公司就可以多用一次。結果就這樣節省著收這些照片還整整攢了十幾大箱,足有幾百斤。范冰冰、李冰冰、趙薇、蔣勤勤、劉濤、吳剛、姚笛、馮遠征、葛優、黃渤、李晨、黃曉明、夏雨、陳坤、林心如、林志玲、梁家輝、劉嘉玲……只要能叫得上的內地和港臺的一二三線的明星和表演藝術家早期的照片和資料基本都有。本想套套瓷跟小馮導要幾個喜歡的明星照片留紀念,可他說自己已經封箱收藏絕對不外流,這是當年工作用途,是照片主人對咱的信任,想要照片自己上網搜去吧。
非典時期上門相人組隊《末代皇妃》
2003年非典肆虐,馮海濤正在籌備《末代皇妃》定演員,即便是大家紛紛逃離被重度隔離的北京那會兒,馮海濤也沒休息,而是天天自己開著消好毒的私家車,提前打好電話預約,上門相人。最終按照滕文驥導演和編劇張永琛以及著名制作人楊善樸的多種高要求,組成了由蔣勤勤、劉濤、黃奕、李亞鵬、擔綱主演,一眾大腕兒出演的全明星豪華陣容,連當時因《不要和陌生人說話》而大紅大紫的馮遠征老師也只有5集戲,金雞百花的雙料影帝侯勇也只是個大配角、姚笛、于震也是那時候被海濤導演欣賞并極力推薦而開啟了更加寬廣的演藝之路和小馮導的合作。(報個小料:我的女神劉濤,當時就是馮導和執行制片人無意中看到雜志封面后決定力薦給導演,并且冒著感染非典的“生命危險”由馮導親自開車由另一個重災區廣州飛來的航班上將帶著口罩的劉濤接到劇組里來的。)
還有過馮海濤導演的星探習慣,差點被孩子家長當“人販子”,后來《京華煙云》中的趙薇小時候、潘粵明小時候的演員,也就這么讓他給選定了,現在其中的一部分人已經是國內知名經紀公司的簽約藝人了,是誰?要保密!。
馮海濤的執導心經
馮海濤坦言,雖然一路合作了很多導演,但他至今有一個很大的遺憾是當年推掉了陳凱歌導演讓他來做電影《無極》的副導演的邀請。十多年后的某一天他和陳凱歌導演一起參加電影導演協會的活動,在臺灣金門喝著金門高粱聊起緣由,還是覺得很遺憾,當時的工作檔期正好撞上了已經答應的另兩位恩師滕華濤和程檣導演的電視劇《危情24小時》的拍攝,畢竟是先答應了別人,不好反悔,不過還是很感激大導演對晚輩的提攜。
馮海濤說,從早期成功決定放慢腳步,不斷深入打磨劇本,對接演員、資本的能力,到現在十多年時間才算真正走出了自己的路數。將自己磨練成為一名具備優秀制片人素質的實力派職業導演。
喜歡開玩笑的實力派新生代小馮導一言以蔽之:把所有合作過名導們的獨家“玩意兒”,都煉成仙丹,留著!人家十年磨一劍,我們二十年磨一對兒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