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廣場》呈現了當下人們的瘋狂野心和持續性焦慮
搜狐娛樂訊(編譯:麥咪,來源:《好萊塢報道者》)來自瑞典的作者導演魯本-奧斯特倫德,在新片《自由廣場》中觸摸到了現代社會的溫度,他的鏡頭中呈現了當下人們的瘋狂野心以及持續性的焦慮。
2014年,魯本拍出了一部具有黑色幽默味道的電影《游客》,在那部電影中,他以一個家庭的婚姻危機為視角,將諸多無法解決的社會問題都擺上了臺面,那部冷峻而嚴肅的“喜劇”獲得了相當高的國際聲譽。在《自由廣場》中,魯本口袋里的魔法球似乎并沒有《游客》那么多,兩個半小時的片場多少會讓人有點坐立不安,倘若能結結實實地刪掉一些戲份,那么會毫無疑問地改善這部電影的商業前景。
當然,《自由廣場》依舊不失為一部強大的、讓人不寒而栗的作品,它以挑釁的方式探索了所謂政治正確的荒謬性以及藝術自由和言論自由的邊界,值得在全球引起關注。
魯本-奧斯特倫德是歐洲影壇最近幾年新崛起的優秀導演之一。2010年,魯本牛刀小試,憑借《銀行事件》獲得柏林國際電影節最佳短片金熊獎,2011年以《兒戲》獲得東京國際電影節的最佳導演獎。2014年,《游客》入圍了戛納國際電影節一種關注單元,并獲得歐洲電影獎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提名,以及美國獨立精神獎和英國電影學院獎最佳外語片提名。這部重要作品的誕生,奠定了其此次入圍主競賽單元的基礎。《自由廣場》由魯本自編自導。
白人內疚感(特指一些白人對歷史上或現在的對有色人種所遭受的種族主義對待而背負的個人或集體的內疚感。這個詞通常帶有貶義,被描述為種族主義對白人的心理成本之一,以及對種族主義行為或非白人恐懼的同情反應),在當下以白人為主導的瑞典社會,白人內疚感已經成為了一種新的社會心理特征,這也正是《自由廣場》內在的主要驅動力。在過去的幾十年里,移民潮改變了瑞典公民的面貌和生活狀態,這也導致了西方國家對于其他國家和地區的更加不信任和恐懼,不平等的現象幾乎已經司空見慣。
在《自由廣場》里,奧斯特倫德通過一個老練的、受過良好教育的自由藝術博物館策展人的視角,來探究白人內疚感的問題。克里斯蒂安(丹麥男演員克拉斯-邦飾)是一個高大帥氣,溫和寬容的人,他極度渴望能引領最前沿的藝術運動,他目前正在負責一個項目,用以反映他所關注的社會問題:這是一個被稱為“廣場”的空間,也是一個心靈的“避難所”,任何人進入到這里都應該遵守人道主義價值觀,堅守溝通的黃金法則,保證人們能夠獲得平等的個人尊嚴。在克里斯蒂安的“廣場”展覽開幕前幾天,他從一個怒漢手中解救了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在這個過程中,他的手機和錢包統統被盜。他既不能擺脫這件事,又不能甘心被人忽視,于是開始了對盜竊者的追捕,最終導致了一連串更有趣的事件,種種事件也讓他逐漸開始質疑自己的道德指南針。他還必須與博物館雇傭的公關機構打交道,以幫助市場推廣即將到來的展覽。有些事情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轉變,使博物館陷入了更多的危機。
《自由廣場》講述的故事似乎離普通觀眾有些遙遠,但它卻是一部能量滿滿的喜劇,辛辣的幽默和怪異的陰郁元素都夾雜在影片的各個角落,影片也探討了克里斯蒂安私人生活中的各個問題,包括那個和他發生過一夜情的美國女記者,以及兩個從來未公開的兩個女兒,女兒幾乎沒有怎么和他說過話,關系疏遠。他的年輕同事也給他找了不少麻煩,這些橋段都對言論自由和關于社會責任的話題進行了討論。
搶劫事件就像烏云一樣籠罩在克里斯蒂安的腦海中,這其中也涉及到了種族和社會偏見的幽靈。作為一名電影制作人和社會評論家,魯本在這部電影中最讓人印象深刻的風格變化是:他著力豐富每一個場景,扔出的每一個鏡頭都暗藏著大量的細節,就連路人都是事先精心安排好的。他就像一位藝術大師,為了嘗試各種不同的香料而努力,結果當然是非常棒的,偶爾也會有些過猶不及。丹麥男演員克拉斯-邦表現出色,雖然我們之前并沒有看過他太多的作品,但在這部《自由廣場》,他的表演層次非常豐富,準確地表達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