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三個月里,田行智頻繁穿梭于北京、香港和臺北三座城市之間,為自己旗下的直播應用《Uplive》(Up直播)站臺做宣傳。
不過,他的努力也正在收獲回報,“今年我們的收入會達到2億美金”,在參加2017年GMIC大會時,田行智對外公布了這樣一組預測數據,引起了與會嘉賓們的一陣驚嘆。
4月份月收入流水已突破1000萬美元
“實際上,過去幾個月里,《Up直播》的收入增長很快,每個月增速大概維持在10%—12%之間,”田行智告訴白鯨社區,“2017年4月,我們的收入就已超過1000萬美金,這超出了我的個人預期。”
對于收入快速增長的主要原因,田行智將其歸功于過去一段時間里,《Up直播》對國際新市場的開拓,以及在當地推出的一些運營活動和功能方面的更新。
2月14日,是西方傳統的情人節,當時《Up直播》以臺灣為試點,不僅在應用內上線各種推廣活動,而且還在臺北美麗新廣場舉辦線下活動,吸引用戶與主播進行深入的互動。
據田行智透露,為了激勵主播的參與熱情,《Up直播》在臺灣的情人節推廣活動,給予臺灣市場總榜第一的主播價值300萬臺幣(約合人民幣66.9萬元)的奔馳汽車一輛。
臺灣市場的試點運營活動獲得了不錯反響,在這之后,《Up直播》還陸續將推廣活動,擴張到中國大陸、香港、日本、越南、俄羅斯、中東北非等區域的不同國家和地區。
近期在北京召開的“一帶一路”峰會,掀起了一股出海熱潮。對此,田行智告訴白鯨社區,《Up直播》曾作為“一帶一路”文化內容建設的典范,被邀請參加博鰲論壇。他在會上分享自己觀點稱:“文化出海,不應該只考慮用戶量級,而是應該回歸商業本質,創造真正可持續增長的收入模式。”
日本第一女主播總收入過100萬人民幣
26歲的葉山柚子(Yuko),曾經是日本東京一家咖啡店的員工,雖然平時喜歡唱歌,但那也只限于朋友之間的玩樂。三個月之前的一次偶然機會,因為朋友的推薦,她來到《Up直播》獻唱,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俘獲了粉絲們的喜愛。
“現在,Yuko可謂是《Up直播》在日本的第一女主播,雖然她登錄我們平臺的時間不長,”田行智介紹稱,“不過,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里,她的用戶總數就超過了33萬,總收入也達到了一百多萬人民幣。”
據了解,在《Up直播》上,像葉山柚子這樣的海外女主播還有很多。除了日本之外,她們有的還來自港澳臺、馬來西亞、新加坡等華語地區,以及獨具地域特色的中東、北非、俄羅斯和中亞等國家。
田行智告訴白鯨社區,國際化元素是《Up直播》的一大特色。因為在他看來,國內直播行業競爭激烈,但產品之間的差異度并不太大,久而久之用戶很容易形成疲倦感。而作為內容平臺的直播應用,其核心是主播,如何擁有不同特色的高質主播,才是決定《Up直播》能否吸引用戶的關鍵因素。
田行智此前曾就職于Google和Zynga,這部分從業經歷,也讓他在《Up直播》誕生之初,就將目光定位于海外市場,其中,“華語、俄語、西班牙語、阿拉伯語和日本”是田行智看重的幾個市場。
為了在這些重點區域市場,招募到更優質的主播,《Up直播》選擇和當地經紀公司合作,并在之后對主播進行專業的就職培訓,涉及領域包括穿著要求、與用戶交流的方式等,“甚至于她們放在首頁的每一張圖片,我們都是有特別規定的”田行智告訴白鯨社區。
事實上,海外元素所帶來的不同地域用戶交叉打賞,也成為《Up直播》收入快速增長的原因之一。據田行智透露,《Up直播》日本地區打賞最多的用戶,主要來自港澳臺等華語地區,而中國大陸主播們的收入,有三分之二來自海外市場。
“我們還會陸續上線更多國家和地區的主播,目前正在南美和俄羅斯等地招募,”田行智如此表示,“越來越多元化的內容,也將成為《Up直播》抵御競爭對手的一個優勢所在,這會形成一個很強的壁壘。”
將增添更多的社交化內容
2017年3月份,陌陌公布了2016財年第四季度財報,數據顯示,在2016年10—12月期間,陌陌凈營收為2.461億美元,其中,直播服務營收為1.948億美元,占比達79.15%。
除了陌陌之外,國外的Facebook、Twitter等社交平臺也早就開通了直播功能。據了解,為了突顯直播功能,Facebook還于2016年4月份,對Facebook應用的主頁面設計進行了調整,不僅將Facebook Live放置在顯眼位置,而且還增添不少新功能,方便用戶搜索和評論。
對于社交應用增加直播功能的情況,田行智表示,他并不擔心這些產品會對《Up直播》產生直接沖擊,“這與產品的不同定位有關”。在田行智看來,社交應用擁有流量優勢,但直播功能的添加并不意味著收入也會隨之增多。
不得不提的一點是,田行智所在的亞洲創新公司,在推出《Up直播》之前,曾開發過一款社交產品《碰碰》,“之所以沒有在《碰碰》的基礎上,直接添加直播功能,是因為我們覺得這樣太臃腫,相比較而言,我們更愿意去做一款純粹的直播產品”。
另外,他還認為,一些主打陌生人社交的應用產品,在其用戶構成中,絕大部分用戶付費能力較低,如果在做直播產品時,最開始就專注于這部分低ARPU(用戶平均收入)值用戶,那么一旦形成了固化的品牌影響力,就很難再去拓展高ARPU值的用戶。
但是,如果反其道而行之,先獲取高ARPU值用戶,再去收割低ARPU值的用戶,挑戰可能就沒有那么大。田行智還舉例說道:“做直播產品,不是只依賴流量的,比如說印度用戶,他們付費率是非常低的。相比之下,一個日本用戶的付費能力,可能是一個印度用戶的上百倍。”
值得注意的是,宣亞國際在近日發布公告稱,擬收購直播平臺映客不低于50%的股權。在虎嗅相關報道中,某業內人士坦言,映客之所以要出售股權,可能是因為該直播平臺“前期成本投入過高,后期實際用戶流失比較多,付費意愿也低,因而,存在一定資金缺口”。
“直播產品與游戲應用類似,都是在獲取收入,如果不注重營收,只在意用戶獲取的話,那么直播平臺最終很難繼續生存”田行智的這段話,也可能成為此次映客股權出售事件最好的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