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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朱曉培
商業與生活｜xiaopeizhu8
同時在線人數553.4萬，累計播放9122.3萬次。這是3月29日，五月天20周年演唱會在一直播最終數據。
1、參與感
五月天在發行第1張專輯前，更換過3次鼓手。1997年3月29日，五月天在臺北7號公園開了第一個演唱會，當時的鼓手不是冠佑，而是“達叔”錢佑達。
20年后，已經成為歌壇巨星的他們重新回到7號公園，舉辦了這場免費演唱會，并邀請了達叔現身舞臺。阿信問達叔：“你有什么要對代班19年的冠佑說？”達叔回：“你的收入分20分之1給我就好了。”冠佑趕緊說：“五月天其實不講這個，因為講錢就俗氣，講財富也俗氣，我們講的是誠意。”
“他們二十周年回饋粉絲，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這次直播，一起慶祝。這正好是我們最擅長做的事情，雙方一拍即合。”一直播負責人、一下科技高級副總裁雷濤說。一下科技也配合五月天在微博上進行了大力推廣，多條相關詞也進入了微博的熱搜中。
最終，五月天二十周年演唱會在一直播和YouTube同步直播。五月天所屬的相信音樂表示，當晚有3.5萬人涌進現場。但更多的粉絲，通過在線直播彌補了不能到現場的喜悅。其中，YouTube最高在線觀看人次36萬，總播放次數為224萬。而一直播同時在線人數553.4萬，累計播放9122.3萬次。
這也是一直播歷史上在線人數最高的一場高清直播。
不過直播中還是出現了一個意外。由于演唱會現場的工作人員來回走動，不小心踢掉了一直播的設備電源。雖然一直播此前就做了各種預案，緊急切換到了備用設備，還是導致了10秒的黑屏。
直播結束后，一位同事給雷濤傳了一張直播的截圖。有個女粉絲在彈幕上留言說，為了看直播，專門找了一個網吧。雷濤看了后有點感動。
“場地能容納的人數有限，但直播可以容納所有粉絲，空間和時間的界限完全被打破了。”雷濤說。
“當我們探討直播的時候，視頻的本質是什么?”雷濤說，從產品角度看，直播有三個屬性。其一是內容屬性；其二是工具屬性，把好玩的東西分享給好友，怎樣拍?小咖秀、美拍、快手就是不同功能側重的拍攝工具。其三是社交屬性，每一個直播間都是一個聊天室，最核心的內容是去表達自己，不論是彈幕還是送禮物，都可以獲得參與感。
雷濤認為，參與感是直播的靈魂。“在線直播和以前所有的互聯網產品最大的不同，就是能讓大江南北的人，真正聚集到一起，無距離、無延遲的參與到同一件事情當中。”這也是在線直播與電視直播最根本的區別。
一個極端的例子，王寶強離婚事件后，很多人對其在美國的豪宅感到好奇。一位美國當地的網友在一直播上直播探秘的過程。他的家離豪宅60公里，從出發前就開始直播，結果在高速上遇到了堵車，在一輛白車后面跟了一個半小時。網友問他，為什么不走旁邊的快車道？他說，按規定車里必須要兩個以上才能走。網友們紛紛說：那你更應該走了啊，因為你這里有300多萬人呢。
他跑到豪宅剛直播了一分鐘就被鄰居趕走了。但這個“失敗”的直播吸引了300萬人同時觀看。為什么只是跟在一輛車屁股后面就可以吸引300萬用戶？雷濤認為，大家是參與去看豪宅這件事本身，而不是真正想看這個房子。“當你不能到達現場的時候，通過直播也會讓人感覺到這件事與我有關。”
雖然五月天站在臺上演唱，既不能對著屏幕對網友發招呼，更沒法回復網友們的留言。但是，網友們還是紛紛留言，送出禮物。這種參與感也可以拉近粉絲和明星之間的距離，讓粉絲獲得滿足感的同時，也能增加明星的親和度。
“移動直播興起于UGC秀場，但它真正的價值在于大大降低了信息傳遞的成本，未來會有很多行業和創作者進入到直播這個領域中。”雷濤說。
2、自我顛覆
一下科技創始人兼CEO韓坤說，自己內心時刻懷有敬畏和恐懼，會找自己的不足最大力度的去補充。“恐懼的地方就是，我們認為自己做的挺好的，但是不知道外面會不會有那么幾個人在小會議室里密謀，然后做一個比我們更大的東西。我們希望的是，他們在小會議室密謀的東西，要么是我們投資的，要么是我們密謀的。”
一直播就是小會議室密謀的成果。
2016年初，秒拍播放量已經是行業第一了。但韓坤和雷濤經常想，如果出去再做一個秒拍，那怎么打敗現在的秒拍？
此時，直播正在形成一個巨大的風口。
2014年8月，亞馬遜宣布9.7億美元收購游戲視頻直播服務提供商Twitch。Twitc此前在外界的名聲并不大，除非是游戲社區非常感興趣的用戶，否則你很有可能根本沒聽過這家公司。
亞馬遜的收購，引起了資本市場對直播行業的關注，也讓Twitch的數據得以曝光。
這家此前“非著名“的直播網站，每天的流量卻大得驚人。據《華爾街日報》報道，就美國境內的互聯網流量峰值而言，Twitch排名第四，前三名分別為Netflix、Apple和Google。Twitch上線一個月之后，就迅速成功聚集了800多萬獨立用戶，到被收購時用戶總量為5500萬。而且，用戶的活躍度相當高，有58%的用戶每個星期花在Twitch上看視頻直播的時間長達20個小時，平均每天花費1小時45分鐘的時間。
這讓市場覺得興奮。斗魚TV、火貓TV、戰旗TV、以及歡聚時代的虎牙等游戲直播相繼在這一年成立。
金沙江創投副總裁羅斌也在這一年開始思考移動直播的機會。他認為，除了游戲直播，秀場直播也有機會。
2015年5月，映客上線，11月拿到了賽富亞洲基金、金沙江創投、紫輝創投的2500萬A輪投資。
映客CEO奉佑生對羅斌說，自己想做一個不用簽約女主播的全民秀場。因為看好映客，朱嘯虎為了報答當年王剛帶著金沙江投滴滴的情誼，特意把映客介紹給了王剛。王剛卻拒絕了。王剛認為，有YY在，其他人都沒有機會，而放棄了。
實際上，2015年，大部分投資人都和王剛一樣，對直播市場心存疑慮。
但羅斌認為，雖然YY已經坐穩了PC直播老大的地位，但是移動端卻存在變化。PC端做得好的，移動端不一定能做好。極端一點說，“甚至PC端做得好的，移動端多半做不好。”
到了2016年，直播已經成為投資人行業最熱門的領域。由直播天下與第三方大數據分析機構標準排名研究院聯合發布的《中國直播行業熱度報告（2016 年度）》指出，據不完全統計，截至 2016 年 6 月份，中國提供互聯網直播平臺服務的企業超過200 家，各種直播APP近千個。據稱，僅YY運營的APP就多達50個。而Credit Suisse 估計，2016 年中國直播市場的總量超過了 250 億元。
韓坤和雷濤意識到，直播會成為視頻的一個大趨勢，決定做直播。
做直播，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在秒拍里嵌入直播功能。韓坤說，一開始也是想把直播做到秒拍里去，這樣，推廣一個產品就會獲得兩個用戶。但他們發現，秒拍的體量已經夠大了，嵌入確實可以省推廣成本，但是使得用戶在看短視頻的時候，卻容易受到干擾。
用戶在打算發秒拍的時候，可能會發了直播，想發直播的時候卻發了秒拍。“我們不希望對他們有一丁點的影響，后來就把一直播剝離開了。”后來，韓坤在總結會議上提到，“我們有這么多用戶量了，千萬別做一魚多吃的情況，不能有一條魚就一半做湯一半紅燒。還是去解決最簡單的事情。讓用戶使用最簡單。”
2016年5月13日，已經擁有秒拍和小咖秀兩個爆款產品的一下科技又上線了一直播，并與微博達成了直播戰略合作。
雷濤說，一直播從開始決定要做，到正式上線大概用了三個月。上線發布會當天，直播了賈乃亮采訪宋仲基，就有170萬人同時在線觀看，但巨大的流量屢次幾乎沖垮了一直播的系統。
“最大的挑戰是流量，每一次明星直播的流量，對我們來說無異于一次黑客攻擊。”雷濤說，開發部門的壓力非常大，持續了三四個月后才正常起來。
3、爭奪明星
雷濤說，直播一開始就主打明星直播。
在韓坤的規劃中，秒拍代表媒體方向，小咖秀代表原創社區方向；一直播強調實時溝通和互動，分別滿足了用戶觀看、創作和溝通的需求。
而微博、秒拍、小咖秀和一直播之間打通的關系鏈是一下科技的獨有的優勢。明星和紅人們能夠在一直播上與粉絲互動，還可以通過秒拍、小咖秀等個性化產品來彌補直播相對單一的表現方式，將直播視頻剪輯成多個短視頻在微博進行二次傳播，提高傳播力度。
“明星的粉絲都在微博上，對我們來說并不是去搶奪明星資源，而是讓明星從圖文微博轉化到通過微博直播上。”而明星又是時尚和潮流的帶動者，明星直播能夠有效的帶動用戶參與。
不過，一開始明星對直播是排斥的。
一下科技發現，很多明星不喜歡打賞，而且直播沒有腳本、不能排練，上來就要展示真實的自己。另外，很多明星把直播定位為商演，要收出場費。
“明星不喜歡做直播，但明星喜歡做公益。”雷濤說，一直播決定從公益入手，把直播和公益聯系起來。
2016年5月22日，一直播與@免費午餐 @微公益聯合發起＃愛心一碗飯＃公益活動。姚晨率先響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吸引了100多位明星參與，為貧困學童募集善款超過100萬元，而活動累計觀看量達到1億2208萬。
2016年10月，一直播又與《時尚芭莎》合作發起＃畫出生命線＃公益直播，邀請到了劉亦菲、李冰冰、仗一山等140余位明星參加，直播視頻累計播放4億次，微博話題閱讀量達到18.6億次。
“我們切入的角度是做公益，讓明星體驗直播。在這個之中有很多明星習慣這種與粉絲溝通的方式，一開播就上癮了。當然也有明星到現在也不適應。”雷濤說。現在，明星開始不把直播當做一種特別的事物，而是和發微博、發視頻類似的日常發聲行為。隨著直播進一步普及，未來明星直播會越來越常見。
五月天不止一次直播自己的演唱會。2016年12月31日，五月天在臺北小巨蛋舉行演唱會，同時在一直播參與跨年活動——“星拜年”直播。最終，在這次跨年直播累計觀看量達710.9萬。五月天也不是唯一直播自己演唱會的明星。去年7月，張杰在一直播的演唱會直播累計觀看量達2594萬。而王菲六年來首度開嗓的演唱會“幻樂一場”也選擇了全程網絡直播。
如今，直播平臺已經成為了明星在本職演藝事業外的第二個戰場。甚至在娛樂圈里流行一句話：沒做過直播，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火。
而各大直播平臺也激烈的搶奪明星資源。映客與《我是歌手》歌王之戰的節目直播合作，花椒與超級女聲合作，ME直接簽下了鹿晗首場個人演唱會。
在花椒位于奇虎360的辦公室，甚至用了“柳巖”、“張繼科”等名字來命名。對明星資源爭奪的激烈程度可見一斑。
“頭部內容對直播的影響是巨大的。”雷濤說，直播平臺最大的問題是內容同質化，各家平臺上活躍的主播從類型上來講是非常相似的。而明星、大V、專家、媒體這些直播的存在，為一直播賦予了非常強的內容特色，也為我們帶來了秀場之外另一個主要的收入模式，就是廣告收入。
這一趨勢在游戲直播中尤為明顯。因為大主播的粉絲規模大且較為穩定，數據顯示在游戲直播中90%的流量依靠10%的，大主播。2015年初，斗魚TV 1個月內就從虎牙TV挖走了6位人氣電競主播，花費多達6000萬元。虎牙TV立即進行了報復性的挖角，而龍珠TV、全民TV、熊貓TV、戰旗TV等直播平臺也紛紛加入戰局。
明星給直播帶來的好處顯而易見。
明星自帶粉絲和關注度，一場明星直播可能帶來數十萬甚至上百萬同時在線用戶，而普通的模特和“網紅”直播，同時在線人往往不過幾百、上千人。而且，真愛粉們對于明星出手大方，送起禮物來毫不吝嗇，也給直播平臺帶來了大量的收益。
一份數據顯示，以星座出名的莫小棋，其在愛奇藝PPS開設的《星座棋談》播放量近4000萬次，單期最高達到500萬，新浪微博的粉絲一年間從130萬增加到380萬，而超過300多家媒體對莫小棋的報道也為平臺帶來了更多的粉絲。
“從定位來說，明星直播就是一直播。”雷濤認為，一直播是唯一能夠規模化進行明星直播的平臺，其它直播平臺很難涉足明星直播領域。在他看來，騰訊的now直播，選擇切入qq而不是微信，更看重95后市場，不夠開放。愛奇藝泡泡社區也發力明星，希望打造第二個百度貼吧。得益于愛奇藝在視頻中的地位，愛奇藝泡泡社區頭部明星基礎雄厚，但明星的活躍度并不高。
4 、下半場
直播市場還在持續發展。有數據顯示，今天移動互聯網55%的流量都被視頻消耗掉了，到2020年這個數字將是80%。但同時，資本正在向頭部集中，直播行業已經到了加速洗牌的時刻，格局初現。
2016 年下半年，熊貓直播、觸手TV、斗魚直播等游戲頭部的視頻直播平臺紛紛宣布獲得過億元融資。2016年11月，一下科技（含秒拍、小咖秀、一直播）宣布完成5億美元E輪融資。2017年3月23日，快手宣布完成新一輪3.5億美元的融資，由騰訊領投。
一些平臺正在死去。曾經估值超過5億元的光圈直播官網已無法正常訪問。而趣直播、微播、網聚直播、貓耳直播、咖喱直播、美瓜直播等多家直播平臺已經下線或暫停服務。但獲得了重大資本支持的直播平臺，在資源的爭奪和技術的研發上開始占據絕對的優勢。
陌陌財報顯示，2016年Q4公司營收同比增長 524%，全年營收同比增長313%。其中，直播作出了重要貢獻，2016 年全年，直播貢獻營收占比陌陌總營收的70%；Q4更是達到了79%。
陌陌CEO唐巖認為，陌陌直播的優勢和陌陌本身的生態，包括平臺的流量和用戶都是密不可分的。
嘗到直播甜頭的陌陌甚至連Logo都換了。2017年3月30日，陌陌宣布正式從單純的基于地理位置的社交平臺升級為泛娛樂平臺。“直播這個東西再早點搞就好了。”陌陌COO王力曾感慨說，那樣陌陌現在就更有競爭優勢了。
而YY（歡聚時代）也嘗到了收獲的果實。根據YY財報，2016年Q4直播收入同比增長 41.7%，其中，旗下直播平臺虎牙直播收入同比增長 150%。目前看來，YY的策略是在垂直行業各個擊破，開設了教育、電商、商業、影視、體育等不同的頻道，和移動APP。
映客、快手、一直播等未上市公司雖然沒有公布數據。但是映客的投資人，金沙江的羅斌表示，“雖然我不能告訴你映客賺了多少錢，但很賺錢。”
在2017移動互聯網岳麓峰會，映客直播CEO奉佑生表示，從長遠角度看，整個直播鏈條發展才剛剛開始，一個產業鏈的成熟要三五年時間的成長。第一年，大家對直播都是以泛娛樂化為核心的切入點，而未來一定是多元化發展，這意味著有很長的鏈條去走，也需要整個行業的推動。接下來，映客將實現內容多元化，以短視頻、AR、VR等作為未來發展的發力方向，重點圍繞‘90后’人群，“成為傳遞潮流和快樂的平臺。”
快手CEO宿華說過，2016年，當快手決定做視頻社交的時，就意識到社交已經是一個非常擁擠的行業了，而已有的社交網絡大多都關注到了明星和網紅，為他們帶來了大量的暴光。因此，快手另辟蹊徑，選擇了為普通人服務。快手的數據顯示，快手當前注冊用戶4億，日活用戶超過5000萬，日上傳視頻超過500萬條。
騰訊作為快手最新一輪的領投方，在資源上也給予了很多支持。剛剛結束的騰訊自制綜藝《吐槽大會》的主持人張紹剛在快手開了一個直播欄目《張紹剛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不過，在快手上最受歡迎的、最流行的依舊是捉泥鰍、打野兔、喝啤酒這樣的來自三四線城市的普通人的有趣的生活。而這也是打動馬化騰的地方，他說：“快手專注于服務普通人日常生活的記錄和分享，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是中國移動互聯網一款非常貼近用戶，有溫度，有生命力的產品。”
雷濤認為，未來直播會成為所有平臺的標配，不管是報紙、電臺、應用，都會提供直播內容。但在直播領域，一定會出現大的平臺。“成為直播大平臺，有兩個必要條件，第一是大流量，第二是必須自帶社交關系。這么看來，快手、陌陌、一直播都是種子用戶。”
在他看來，各家直播平臺的競爭并不大。從秀場業務來說，因為手機直播的核心是圍繞核心節點建立社交關系，培養有付費轉換能力的網絡主播。主播和平臺的互相依存關系很強，一個成熟主播離開她所在的平臺，很可能就再也沒有辦法獲得原來的收入。所以，一直播的著眼點在于自身產品體驗優化和用戶規模增長上。
“今天直播在娛樂行業、在秀場領域很瘋狂，但它只是剛剛開始而已，直播未來最大的前景在于和所有垂直領域的結合。”雷濤認為，直播跟旅游、電商、體育、醫療、教育、財經、新媒體的結合，才是直播更加廣闊的未來。
在一直播上，這種趨勢也已經展現出來了。首檔賽車手評車欄目“G哥試車”針對200多款汽車做了直播了40場頂級測評，80場普通測評，累計觀看量超過100萬，點贊次數超過300萬。而2016年8月，北京電視主持人梁紅首次直播時，只有6.3萬次的觀察，但到12月31日，他的告別節目《梁紅的廣播告白》的直播累計觀看量達到167萬次。”
“我們希望一直播成為中國最大的直播平臺。”雷濤說。一直播的優勢在于，它打開了與微博的關系鏈，完成了微博明星和紅人資源鏈的打通。而且，秒拍的存在，打通了直播和點播內容的生產鏈。
一下科技（秒拍、小咖秀、一直播）的投資人，新浪董事長兼CEO曹國偉曾對韓坤表示，現在看來微博（對一下科技）的投資是值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