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娛樂網訊 www.yule.com.cn 電影需要一首電影主題曲,原本是電影藝術的一種需要,畢竟聽覺藝術可以成為視覺藝術的另一雙眼睛,并提供鏡頭所無法企及的藝術緯度。當然,隨著娛樂工業的越來越發達,電影與音樂的關系,也已經不再是藝術配合那么簡單。它,還成了一門生意,一門很大很大的生意。
但對另一些歌手來講,受邀演唱主題歌,則不僅僅當成是一次簡單的商業合作,而是把這當成是一次命題基礎上的自由創作。眾所周知,身處于這個看似多元化、實則同質化的時代,很多的唱作人、尤其是已經處于舞臺中心的音樂人,會因為生活環境的變化,反倒讓創作視角受到一定的限制。在這個基礎上,那些優質電影劇本的劇情內容,就能夠成為唱作人的一種新的靈感切入點,讓他們可以在一種超越現實的世界里,重新變回那個自由自在的音樂人。
譚維維的《無問》,無疑就是這么一首通過電影拓展自我創作視角的作品,它雖然是為電影《盜墓筆記》所創作和演唱的主題曲,但卻極其符合譚維維本身在音樂上的探索、無畏、自由,以及勇于嘗試的精神。甚至可以說,譚維維演唱并參與創作《盜墓筆記》的電影主題曲,其本身也像是自我的一次探險之旅。所以,音樂和電影也就有了渾然天成的一體感。
《無問》當然不是一首“中國風”作品,因為它的編曲和配器,完全和“中國風”無關,甚至就是一首標準的重型音樂作品。但新銳女詞人尹約用成語串聯起的意象,卻讓一首編曲結構上沒有東方元素的作品,依然可以再現一種東方韻味,末法時代、禮崩樂壞;夸父逐日、后弈射日;天地洪荒、舉目無光;黃梁一夢、翩翩驚鴻,以及拔劍四顧心茫然等等詞匯,雖然來自于遠古的典籍,但在尹約精心的挑選和重組下,卻用相似色調、氣質甚至克重的詞語,再現了一個《盜墓筆記》世界觀下,眾人掙脫沉重枷鎖,撕破命運的故事。
不僅是畫面,這首歌曲同樣還有思維空間的延伸,“誰能置身事外,親手刃信仰,病已入膏肓,還有什么值得仰望”這樣的段落,既可以說是質問,也可以說是無奈,不僅貼合《無問》這個主題,也讓現實中的你我,也能夠通過電影中看似讓你我置身事外的情節,同樣得到世俗意義的情感共鳴。
雖然音樂酣暢淋漓、一氣呵成,但《無問》卻不是一首簡單粗暴的歌曲,相反卻是一首很講究的追求細節類作品。英國制作人Julian Emery對節奏很好的抑揚把握,也讓作品在一種輕重緩急交錯的節奏中,有了一種很好的呼應和對比。而且即使是最為粗獷的噪音墻,Julian Emery都交待得非常清楚,讓作品聽起來顯得層次感十足。
譚維維會唱歌大家都知道,而這幾年的她則變得越來越會唱歌,這種唱歌不是體現中音域的提升中,而是那種剛中有柔、剛柔并濟的平衡。主歌時可以聽到東方古典韻律的優美,副歌時在一種可以掀翻屋頂的爆棚能量中,依然可以感到譚維維給音域留出了足夠的余量,這種縱深極大的可控性,也讓作品既有張力又有彈性。
雖然是一首結構非常美式的搖滾作品,但譚維維在中間加入的一段類似藏音的和聲,以及一個非常漂亮的甩袖式的尾音,僅僅輕描淡寫幾筆,就將整首歌曲不再是一種國際化的漢化版,而成為一首有著譚維維烙印的作品。
整首作品的作曲部分,也由Julian Emery、譚維維和劉迦寧共同完成,后者也是譚維維自組的“北京客”樂隊吉他手,這種由歌手、制作人和吉他手共同完成的創作,也賦予了作品以一種非常開放的曲式結構,做到音樂詞曲唱的高度統一。而且在呈現上,也是因為制作人、歌手和樂手思維的同步,使得作品不僅做到了真正的Band Sound加One Take,也因此形成一種極具震撼力的現場感。在院線大屏觀看《盜墓筆記》時,還有譚維維這樣的歌手,為你現場演唱電影主題曲,想想也是很美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