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藝人網訊www.11job.com 文/流水紀
這個叫賴偉鋒的音樂創作人,唱作歌手,快30歲了。跟我接近的年紀,按照職場生涯來計算的話,早已經不算新鮮人,但距離游刃有余的老油條,也是還有一段距離。或許,就像他在如今樂壇的位置,其實十年前就開始玩音樂,一路從少年到青年的歲月里對創作和演唱不離不棄,也在圈內累積了不少作品和不錯口碑,但面向更廣大世界和受眾,或許還是徘徊在豪情萬丈與何去何從之間?
更要命的是,這個輕熟男,沒有耀眼外表和華麗口才,就是默默地埋首創作與演唱,發新專輯上通告,主持人問他“平時在歌友會的時候會有什么互動環節是你比較喜歡的嗎”,他答:“我其實不太擅長這個,要看現場朋友的反應,如果他們冷靜,我也很冷靜,如果他們熱情,我也會有些不一樣的表現吧……”有點木訥,有點可愛,就像他所屬的音樂公司叫做“簡單快樂”一樣,為了這張新專輯《一日七失》耗盡心血,輾轉北京杭州香港臺灣許多城市打造視覺概念,卻沒有一絲一毫跟作品無關的噱頭,而專輯首唱會也邀請暢銷書作家夏天鴻和賴偉鋒一起用“談唱會”形式來和音樂結合,兩個男人聊著生活和旅途的點點滴滴,解讀著每首歌所能表達的每個故事,期待著與大家產生共鳴。
在營銷大過內容本身的時代堅持用一種笨拙工匠精神去做音樂,矯情點說,是惺惺相惜,又隱隱作痛。
但這一切不會徒勞,相信不會徒勞,正如《一日七失》主打賴偉鋒作為“音樂療愈師”的作用——在歌舞升平群魔亂舞尋歡作樂的時刻,人們也許會忽略掉這個歌手這張唱片,可在某個單獨面對自己的時刻,如果你仍然感覺到孤獨與疼痛,那么在賴偉鋒的歌聲里,你會得到無比貼心又感同身受的照顧。
這樣的照顧,絕非用拼貼的勵志詞匯對現代都市常常顯得脆弱不堪的靈魂噓寒問暖,或者強行灌下一壺心靈雞湯,恰恰相反,主打歌《一日七失》開篇即丟出“失業失信失戀失態失落失眠失敗”一連串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的死結,是賴偉鋒堅持要表達的概念,是周耀輝所能給的詮釋——“我從來不懂什么叫珍惜,到頭來只懂什么叫可惜,太久沒有好好對你,太少愛自己,還能夠對誰說對不起”,失去的癥結并非現實殘忍地奪走什么,而是我們自己常常冷漠地對待一切,對待自己。對應的粵語版《七失罪》更顯犀利,“如常地拼命那是我的罪,從來沒勝利那是我恐懼,一松懈會否失去一切時間,失去一切大志,路會是對是錯,但大時代會催”,冷靜的吉他和弦剖開一層層關于愛情、友情、生活、信念的空虛外殼,露出欲求不滿又強詞奪理的內心,而與其怨天由人,不如自我反省。
而以毒攻毒的疼痛過后,賴偉鋒展現出更多符合這個“男生以上 男人未滿”年紀的感悟,《同年同月同日分》《好人卡》流露屌絲男幽默而心酸的感情觀,《翻篇》《對你做過的事》仍然是失戀的老生常談,賴偉鋒的創作呈現出很強包容性,旋律普遍溫和干凈,搭配他情緒起伏并不明顯的演唱,有溫水一樣健康的療愈作用,也容易讓人模糊辨識度。相較之下,改編自英倫國寶級樂隊“Wham!”樂《careless whisper》的《無心快語》,借助旋律的跳躍性和女聲feat,有了更多鮮活色彩,若隱若現的小號勾勒出,依稀有幾分黃品源和莫文蔚合唱的《那么愛你為什么》神韻。《慣性戀》切入點很有趣:戀人長久的相處變成無處不在的習慣,不再說轟轟烈烈,只是“習慣著你的習慣,沒有改變的打算,這種無故的平淡,我覺得太浪漫”,賴偉鋒的聲音在這樣的平淡里變得自然而然。
所以《一日七失》是很難定義的唱片,在看起來“小”的格局里,能從賴偉鋒的音樂里感受到表象之外的觸動,所謂的“療愈”不是臺灣唱片流水線上強調的人畜無害天真無邪,而是一邊自傷一邊自治的成長過程,而賴偉鋒并沒有給出所謂堅強或者軟弱的答案,只是記錄著這平淡而深刻的生活本身。或者,這就是賴偉鋒的魔力,那些麻木不仁或者視而不見的日常片段,被他變成充滿喜怒哀樂的歌曲,聽起來無比親切,才發現重復的日子有許多值得留意的動人細節,只是我們自己并不在意,那么,此刻開始,對這日復一日的生活多一些直面與擁抱的勇氣吧,就像賴偉鋒唱著的這些歌曲,不再浮華,只需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