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緯是李宗盛一手栽培的愛徒。
他是第一屆《超級星光大道》的“人氣王”,他是《我是歌手》“復活”成功的黑馬,他是李宗盛一手栽培的愛徒……他雖生性羞澀,每次站到舞臺上卻大放光芒。在上周的《我是歌手》節目中,楊宗緯憑一曲《最愛》打動在場評審成為第一名、殺入決賽,同期,他也剛發行了第三張個人專輯《初愛》。在向我們講述他從藝道路上的內心掙扎時,作為一個城市游俠,他也解讀了自己對世事的觀察,并且再度表達了對北京這個城市的喜愛。
《我是歌手》現在走在路上確實有人認出來
新京報:為什么選擇來參加《我是歌手》?跟當初參加《超級星光大道》感覺有什么不同?
楊宗緯:最初因為《天聲一隊》而開始跟導演組接觸。他們講得很清楚,邀請到的一些人資歷都比我深、包袱比我更大,并且不能保證最后結果。我只是沒想到最初那么快就被淘汰了。《超級星光大道》讓我一舉成名,那時我更沖動,唱歌就是我要完全的宣泄。《我是歌手》的節目組也大概是看上了我想要堅持用心唱歌的特質,才邀請我來。
新京報:作為一個相對的“新人”,你覺得自己的優勢在哪兒?
楊宗緯:我通常會把自己放得比較低,可能大家看到我比較沒有自信,或者說少了企圖心。但我發現自己這方面跟大哥(李宗盛)很像,我是一個很易感的人,我覺得我比一般人還要敏銳的地方就是,我也許沒遭遇那么多,可我對別人的遭遇有很深切的感觸。
新京報:有人認為你借著《我是歌手》重新“翻紅”,你怎么看?
楊宗緯:不覺得我之前有到什么樣的地步,我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藝人,怎么可能會覺得自己紅。我也不知道《我是歌手》紅到什么程度,只是以前我還可以一個人溜達,現在走在路上確實會有人認出來。你說“翻紅”,我也承認,你說沒有紅,我也覺得無所謂。
早上起來我還跟我的化妝師講,臺灣四大報又在報,說我新唱片為什么在北京辦記者會。我就是一個平凡人,這張專輯半年在北京做,半年在臺北做,有什么不可以在這邊辦。化妝師很生氣地說,你現在要覺得自己是藝人。然后我回他一句,這句話你也跟我講五年了,可也沒有試著要去改變。
靦腆性格
我是影帝的命,很想手舞足蹈
新京報:你是特別靦腆的人,有沒有發覺自己性格里有并不適合做藝人的元素。
楊宗緯:有啊,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藝人,這是我沒有辦法克服的地方。“不好意思,我是藝人,我可以有一個單獨的包間嗎?”這種要求我提不出。你進到這個圈子,到底是一種迷失還是一種內化,這方面我還在跟自己打仗、掙扎。
新京報:有沒有試過讓自己外放一點?
楊宗緯:我很外放,你不覺得我很能聊嗎?(記者:不覺得,還有待鍛煉。)對我來講,最重要的任務是唱歌。我唱歌算外放的,我不會很羞澀地把哪個字唱溫吞,但在其他方面,尤其是做一些訪問,真的很難。
所以為什么我說北京這么溫暖,我在這里認識很多朋友,可以馬上約飯什么的。我為什么可以繼續在這個地方生活下去?也許就是我找到了某部分依歸。
其實我是羨慕Eason(陳奕迅)的,跟他在新加坡演出時,同在一個公車上,工作人員安安靜靜的,他可以在私底下很自然而然地帶動起大家,把整個氣氛經營得很好。
新京報:那有沒有想過讓自己更有氣場一些?
楊宗緯:你有沒有看過我之前微博的自我簡介?我說我是影帝的命,想去演戲,也很想去主持,雖然我主持時大家會睡著。我很想手舞足蹈,但我不會跳舞。你們去看《我是歌手》舞臺上的我,很認真的。
■ 《初愛》故事
在798錄音獨自變成“北京通”
這張專輯,大哥(李宗盛)當初設定的場景就是在城市。關于童年的記憶日漸模糊,而我們曾經歷過的一些考驗——親情、愛情、友情,都發生在這個空間中,我們會希望在這里找回最初的向往,這便是這張專輯的落腳點。大哥只有一個態度:沒有一個人是生活在偶像劇或電影里,每一個人都很平凡。所以他要求我很平淡地唱,但平淡不是沒有情緒,這一點他影響我很深。
雖然氣候上不大習慣,很冷,但我在北京卻覺得比較溫暖一些,臺北對我來講反而比較孤寂。這張專輯中大哥熬制的《無邪》《無常》《出走》都是在798那邊錄的,我在這個地方呆了半年,加上《原色》那張,時間跨度有一年半。生活很簡單,除了錄音就是一個人溜達,溜達過程中就會深入到城市肌理。比如人們去簋街會吃口味蝦,我則發現了一家很棒的火鍋店。跟北京的朋友分享時,很多角落他們都沒去過,都覺得我是一個&l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