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的希望
金蛇之年到了。
蛇年,必將是充滿光榮與夢想的希望之年!在佛教的傳統教義中,歷來將蛇作為成熟、特達、微妙智慧的代言者。蛇具有“煩惱”與“智慧”的兩面。當人們尚未了解“貪、嗔、癡”之心的惱害作用時,大眾日間的常用心,便難免被“煩惱毒蛇”所盤踞;但如果了解“貪、嗔、癡”心的負面作用時,煩惱毒蛇便立即轉化為微妙智慧的“摩尼寶珠”,隨所愿求,都能成滿。
印度那爛陀寺方丈月稱菩薩在《入中論》中說:“惑染意藍空,皎潔若秋星,或如心蛇頂,所有摩尼珠,愿普世有情,證真速成佛。”雖然我們的心地難免被貪嗔癡影響,但對于真理的追求,就像秋天藍色虛空掩映之下那毒蛇頂上的摩尼寶珠,它象皎潔夜空中的閃亮明星,滿足所有人對于真理的追求。雖然大眾智慧難免有缺陷,但卻能讓普世大眾都成就追求真理的所愿,這,就是蛇的非凡功德!佛教第二能仁龍樹菩薩的項間光明中,便是表徵般若智慧的七只靈蛇,是無上智慧的代表。
也許正是因了蛇的這個特性,也預示著佛弟子們所遇到的與“蛇”有關的煩惱,必會隨著眾人對究竟真理的辨析和追求,而獲得圓滿的解決。
就在蛇年即將到來之際,諸多佛弟子通過某電視臺的晚會,看到了調侃佛教禪宗祖師的那首“法海,你不懂愛”。就在數以萬計網友們紛紛譴責作者和歌者無視佛教的神圣性時,他們再次打破娛樂底線,在隨之而來的“金箍棒”中,佛弟子們又聽到了無厘頭插入的繼續調侃佛教祖師的聲音。
如果說第一首歌是因無知而調侃,那么第二首恐怕就是有意識的褻瀆了。準確地說,這是一種拿捏歷史誤讀之“虛”、而務今日戲謔之“實”的現象!其由法海禪師到觀音菩薩、從《法海你不懂愛》到“法海懂愛”的持續操作過程中,我們看到一種步步緊逼的對佛教的戲謔和逼迫。以娛樂之名,將人們心目中珍藏的美善的佛教文化符號一個個毀滅殆盡。
我們不無遺憾地看到,當龔琳娜女士回應所有對于這兩首歌的質疑時,居然高舉著“中國傳統文化”這面旗幟。如果龔女士及其團隊,堅持將這樣的無底線娛樂標榜為“傳播文化”的話,我們就有必要來認真解讀一下被他們所戲謔的禪師及禪在中國傳統文化的構建方面所做的貢獻。
“禪”對于中華文化的貢獻,實在是無處不在的。禪雖常常不為我們所了解,卻從未離開過我們!
錢穆先生在《六祖壇經大義》一文中說:“在后代中國學術思想史上有兩大偉人,對中國文化有其極大之影響,一為唐代禪宗六祖慧能,一為南宋儒家朱熹。自佛教傳入中國,到唐代已歷四百多年,在此四百多年中,求法翻經,派別紛歧。積存多了,須有如慧能其人者出來完成一番極大的消化工作。他主張不立文字,以心印心,直截了當的當下直指。這一號召令人見性成佛,把過去學佛人對于文字書本那一重擔子全部放下。如此的簡易方法,使此下全體佛教徒,幾乎全向禪宗一門,整個社會幾乎全接受了禪宗的思想方法,和求學路徑,把過去吃得太多太膩的全消化了。也可說,從慧能以下,乃能將外來佛教融入于中國文化中而正式成為中國的佛教。”
看中華文化的發展歷程,禪宗祖師的地位不該被輕易忽略、誤解!而對于六祖大師、法海禪師及禪宗文化內涵的再重視,則無疑是文化自覺與中華文明復興的重要標志!
禪宗及佛教經典對于世俗文學的貢獻極大,這種貢獻是主動的,甚至是根本性的,不僅具有思想源泉的價值,乃至于世俗文學的基本形式的形成,也不曾脫離佛教的影響。比如:中國通俗小說中的“回”等結構名詞便來源于佛教。在唐代以前,“回”的字義是“回來”、“回去”等,而沒有“一次”的意義。著名學者徐筱汀認為:“‘回’字的這種用法來自于佛教術語‘回向’。佛教文獻經常以一段‘回向偈’結尾,由此文章‘的效力可以‘回到’(即‘獻給’)眾生,佛教法會也總是以回向文為結尾的……在認識了這種被用來結束一個宗教儀式的祝禱文的作用以后,便很容易對‘一回’這種說書段落作出定義。”(見徐筱汀《小說戲劇中‘回’‘折’‘出’三字的來歷》)。
通過世俗文學,佛教深深影響了世俗世界的價值體系。唐代變文包括《大目乾連冥間救母變文、降魔變文、張議潮變文、舜子至孝變文》等,由民間重大德義歷史故事、佛陀及弟子本生傳、度化六道公案、菩薩行愿等文獻構成內核,以章回紀傳等形式,用白話、說書等老百姓喜聞樂見的方式進行傳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