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想交到一個可以一起哭一起笑的朋友,還是得到更多的榮譽與聲名?對于阮經天和鈕承澤而言,最幸運的大概莫過于,相遇后的他們不僅名利雙收,而且成為莫逆之交。
拍攝這天,小天提前到達現場。拍照對模特兒出身的他來說已是輕車熟路。只是,兩小時過去了,豆導(鈕承澤)仍然不見蹤影。豆導遲到算是家常便飯了。最后終于找到了助理,在電話那頭嚷著“出門了出門了”。
豆導終于現身,風塵仆仆,一臉慌張:“不好意思睡過頭了”,但并沒忘記帶來他的助興紅酒。幾杯之后,不耐訪者“撩撥”,食色性的話題接踵而至,從被出賣的憤怒到對見色忘友的釋懷,于是兩人都醉倒在憧憬里。
Q:在豆導還沒有來之前,不如先聊聊你對他的印象吧?
A:他有時候脾氣暴躁,有時候會罵人,又很會遲到……哈哈,可這些缺點都比不上他真性情的那一面。這是真心話。
Q:對人的認知總是漸進性的,從初相識到熟知,你心目中的豆導有過怎樣的變化?
A:其實主要變化都在我身上。我倆剛認識時,因為他是長輩、名人,又曾經聽說他導戲非常兇,所以怎么聊都不熟。后來發現他很熱情,但我一直不敢開他玩笑。一直到拍完《我在墾丁天氣晴》仍然如此。轉折點還是在拍《艋舺》時,這時候我才敢開他玩笑,或是抓他的重要部位,在以前可完全不敢。
Q:對于所有朋友,你都能像今天這樣寬容對待嗎?在和朋友相處中,你是任憑感覺呢,還是有著明確的底線?
A:基本上是。我是那種除非救人救火,否則不會跟朋友有任何金錢往來的人。我不借人錢,也不跟人借錢,我覺得這是保護友情的好辦法,否則友情慢慢地會變味。
Q:在你出道前一度沉淪網絡游戲,后來怎么回歸現實呢?
A:高中時我有一陣子非常迷網絡游戲,每天就在網咖對著電腦。后來有一次,我在打游戲時睡著了,桌上擺著手機、摩托車鑰匙、錢包全被擄走,連停在門口的摩托車都被騎走了…我跟網咖老板借電話打回去給媽媽,媽媽沒接。打電話給女朋友,女朋友分手了。(什么時候分的?)不記得了。后來想要去學校,媽媽已經幫我辦了休學。就在那一瞬間,什么都沒有了。我忽然徹底醒來。自己慢慢地走回家,那個學期就在打工中度過,直到下個學期回到學校,過回正常的生活。
Q:那個階段網游可以代替朋友?
A:還是有朋友,可是都是同一個Level的朋友,就是在網咖打游戲的朋友。我那時候大概過了半年多這樣的生活,每天上網超過十二個小時,原本的朋友因為太久沒看到你,慢慢都疏遠了。
Q:后來是誰讓你體會了真正的友情?
A:就是我們公司的經紀人阿浚吧。他就是我沉迷游戲后休學那年去打工認識的朋友。那時候我們住一起,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兩個人輪流作班輪流用,我作大夜班,他作早班,很辛苦,賺錢也不多,可年輕又愛玩,打工的錢一下就用光,就這樣過了好幾年,他去當兵,而我來臺北當模特兒,我們說好將來再一起工作。有次經紀公司剛好缺人,我就把他拉進來,那時我剛入行 ,收入非常差,他那時當助理的薪水都比我多。我常有見底的時候,打電話跟他說我快餓死了,叫他幫我送個便當。那時也不好意思跟家里要錢,每次都跟他說“明年一定會好”,就這樣撐了五六年。 [page_break]
Q:一邊是友情,一邊是愛情,這可能是給男人的最大考驗,如果你遇到了,會如何取舍?
A:我的習慣就是朋友喜歡的不去碰;朋友以前的女朋友,不碰;朋友的女朋友,不熟。這樣最好啊。還好我跟幾個朋友喜歡的類型都不一樣,彼此也不會有互相搶食的狀況。
Q:《艋舺》里你的角色跟鳳小岳的角色之間的感情,時常被解讀成同志感情,你自己是否也曾體驗過這種模糊地帶?
A:當然有。那時豆導跟我討論這個角色,我想到我小時候去參加夏令營,有個大哥哥跟我非常要好,好到幾乎每天兩個人都在一起,但夏令營結束前他生病了,我記得他離開的時候我非常難過,躲在被子哭了一兩天,好像就介乎于那樣的感覺。
Q:是否有過對另一個男生心生醋意,到了不能自已的程度嗎?
A:這倒沒有。但我懷疑過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那一陣我覺得有點怪怪的,因為他對我太好了,怎么會好成這樣,我有點害怕。那陣子我就好好觀察他一下,還好后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