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三大國際藝術電影節日漸黃昏,遠沒有昔日的風采。在藝術電影日漸衰退的全球大背景之下,威尼斯這個有著最長歷史的電影節的吸引力也在漸漸減弱,不過今年第67屆威尼斯,歐容、徐克、陳英雄、三池崇史等等這些早已成名立萬的導演,為何依然選擇這里作為新作首次亮相的平臺,另外華語商業大片如《精武英雄》、《劍雨》也紛紛飛往威尼斯,藝術電影節對這些商業片究竟有些什么吸引力?
威尼斯電影節向來獨辟蹊徑,樂于挖掘一些藝術電影世界中邊緣國家或是邊緣色彩的藝術影片,成為其有別于戛納與柏林的特點。在三大國際藝術電影節中,威尼斯向來以口味怪異而聞名,諸多在威尼斯捧得金獅的導演中,不乏日本、中國導演的名字。甚至可以認為,威尼斯電影節在三大藝術電影節中,所承擔著一種革命性的使命,發掘電影變革的力量,將不同文化下的電影藝術呈現在世界觀眾的面前。可以看到,昔日黑澤明、溝口健二等日本導演,都是在威尼斯獲得了嘉獎而為西方世界所關注。華人導演也經常受到威尼斯的眷顧,如侯孝賢的《悲情城市》、張藝謀的《秋菊打官司》《一個都不能少》、蔡明亮的《愛情萬歲》、李安的《斷背山》《色戒》、賈樟柯的《三峽好人》皆受到過威尼斯的親睞。
可以發現,而隨著藝術電影大師日漸老朽,各國電影逐步向好萊塢靠攏,中堅力量與青年導演青黃不接,韓國、莫斯科、多倫多等電影節日見起色,使得威尼斯不得不改變策略,尋求一條新的道路。在此背景下,近幾屆的威尼斯有了新的變化。
三池崇史《十三刺客》入圍主競賽單元。
片方為何選擇威尼斯
一、平臺價值:展示新導演 協調電影公司與片商交易
縱觀今年威尼斯電影節的入圍名單,不難發現,威尼斯轉型是別有用心的。可以看到整個入圍名單中,曾憑《摔跤王》奪得金獅大獎的達倫·阿羅諾夫斯基的《黑天鵝》,備受期待的索菲亞·科波拉的《在某處》,凱莉·雷查德的《米克的近路》。有趣的是《棕兔》導演文森特·加洛今年有兩部新片光臨水城,一部《The Agent》入圍“地平線單元”,另一部《Promises Written In Water》則躋身主競賽單元。
在入圍名單中,我們也能看到一些早就成名立萬導演的名字,比如法國的歐容、阿布戴·柯西胥、香港的徐克、越南的陳英雄、日本的三池崇史。其實,從各大電影節報名影片來看,確實能尋找到三大藝術電影節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尷尬處境。整個電影市場重票房,好萊塢電影的強勁勢頭已然令歐洲本土電影日漸寡淡。而歐洲的電影大師們也相繼老朽,少有作品問世。于是電影報名影片中,多半都是一些歐洲二流導演的作品、獨立電影或導演的處女作。這些歐洲二流電影,整體水平顯然高于中國國內的商業大片,無論是劇情或是技術上,都顯得成熟,但卻缺少了那么一點金獅像;而獨立電影、導演處女作雖然輕盈、散發前衛色彩和個人意識卻生澀,缺少了入圍金獅的實力。以至于最終入圍的影片,還是一些如奧宗等早就在三大電影節或其他重要電影節拿過獎項的,或是如三池崇史、徐克這樣,奠定個人風格,能保證作品整體水準的導演。這也就造成了,素來力捧新人的威尼斯,突然保守起來,在金獅提名的選擇上,側重成熟導演的作品。
而歸根到底,這樣做的目的,還是為了凸顯威尼斯電影節的市場價值,讓影片敲上威尼斯的標簽而獲得票房,提升威尼斯品牌的商業能力。如今的藝術電影節的平臺作用,也早就不是導演們成名的舞臺,單一的入圍競賽單元的導向也擴散至買片交易市場、青年導演培養扶植等等多元領域。電影節原先為導演標上烙印,使其在世界范圍能受到關注,成就其商業價值的平臺作用,也漸漸轉移向一個最新影片上映前曝光的平臺。這就有了去年戛納上,啥事沒有的范冰冰一連9套禮服出現在各大活動上,試圖成為“國際范”的案例。由此看來,其實三大電影節已然成為了一個展示平臺,一個協調著電影公司與片商的交易平臺。
科波拉的《在某處》是今年的熱門影片。
二、市場價值:讓好萊塢影片歐洲大賣 亞洲影片鍍金歸國
不難發現,在美國電影市場一片紅火下,威尼斯也想到了通過美國出產的,商業與藝術兼具的影片,來提升威尼斯入圍影片的整體水平,包括影片獲獎之后所能斬獲的票房能力,來向世界宣告威尼斯的市場價值。而好萊塢的一眾導演,也希望威尼斯能夠證明自己的藝術價值,在這樣雙贏的前提下,即成就了今年威尼斯入圍名單美國偏重的情勢。
威尼斯試圖通過自身的價值,讓好萊塢的影片有機會在歐洲獲得更多的票房,讓亞洲影片能夠進入北美、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