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是電影的靈魂,然而對于執導英皇電影《風聲》的陳國富而言,他的靈魂卻剖開了兩半,一邊是受演員尊敬的使者,另一半,卻是會把演員逼瘋的惡魔,就連影帝梁家輝也被他逼得要接受心理治療。
七年前執導《雙瞳》的陳國富,遇上《風聲》之前,竟沒有令他有沖動去拍的電影:“有時候明知喜歡的東西不一定能賣錢,賣錢的不一定是你喜歡的東西,但這次正好能把兩者結合。”
戲中三生兩旦張涵予、黃曉明、蘇有朋、周迅及李冰冰,都是陳導親自挑選,他要這些角色分量都是旗鼓相當,分不清誰主誰副,給觀眾想象空間。
不一樣的黃曉明
要陳導細數戲中四位年輕演員,最教他感意外的是黃曉明。起初他挑選黃曉明只因他帥氣,要觀眾明知這位日本軍人壞事做盡卻仍為他心痛,然而黃曉明的表現令導演刮目相看:“原以為他表現得滿不在乎,只是懂得在片場玩,后來聽到他說日文對白,才知道他有偷偷在用功。看到他在戲中眼睛水汪汪的,讓人很心痛,真的讓我很意外。李冰冰也有場戲令我好意外,我知道外間一定把焦點放在她脫衣的戲份,其實劇本沒有描述要李冰冰要怎么做,所以她拍的時候突然大叫,我覺得很震撼,她這樣叫很貫徹角色的性格,她真的很投入。”
拍過很多偶像劇的蘇有朋,陳導起初也只知道他曾是小虎隊成員,可是相處下來,他發覺有朋是一個肯為電影犧牲的人,很用功練昆曲,后來到剪接的時候,才知道他鉆研過每場戲之間的轉接是怎樣的。
說到影后周迅,陳導一度擔心她的戲太好限制了突破空間:“周迅是天才型的演員,但是需要不斷施壓,才能爆發內在潛能,就像當年的張曼玉一樣,我相信即使她年紀大了也不用擔心。”
陳導笑言對演員既愛且恨:“每次他們演的時候都讓我好投入,但每次一停機,他們就回復演員的身份,在片場跟工作人員討論哪只股票會升,買什么最能賺錢,完全打破我的想象空間,這讓我好恨他們。”
梁家輝要看醫生
不能分心,令陳導在片場變得有點“生人勿近”,他甚至形容自己是個會“逼瘋”演員的“魔鬼”導演:“梁家輝跟我拍完《雙瞳》后,我們一起去康城影展時,他告訴我正在看心理醫生,當時我感到很驚訝,梁家輝還說拍攝期間,還以為我很討厭他,因為我每天都在逼他。”
不過陳導卻沒打算拍喜劇紓緩一下,他自問沒喜劇天分,只想拍溫暖的東西讓人看后有希望,讓人了解生存的價值。
侯孝賢發掘帶入影圈
陳國富,二十多年前被侯孝賢慧眼相中,將當時仍任影評人的他帶進電影世界,執導處女作《國中少女》;一九九四年,眼光獨到的陳國富,相中當時尚任制作助理的劉若英,找她任電影《我的美麗與哀愁》女主角。在圈中二十多年,《征婚啟事》及《雙瞳》可說是他的代表作,不過除了任導演外,他也試過為《梅蘭芳》、《非誠勿擾》等任監制、編劇及制作等崗位,可謂通天老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