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隊
李宇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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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快樂女聲》選手曾軼可的“綿羊音”引起的業內業外大爭論,成為流行音樂界的標志性事件。這遠非中國流行音樂第一次因為某種不同的唱法和另類的演繹引起爭議,60年來,政治、經濟和文化等領域的巨變,勢必影響到了審美觀念在一次又一次碰撞、交融中不斷變遷。而流行音樂又因為其市民音樂的本質,在很大程度上成為一個時代社會文化的一種縮影,于不同的審美情趣中可以窺見一個時代的潮流、時尚和意識。在爭議中不斷更新進步,就是60年中國流行音樂的發展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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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李谷一到鄧麗君
出生于上世紀50年代,在山東電視機廠工作過的鄭女士告訴記者,她記得在上世紀80年代,濟南的商場和書店里才開始出售流行歌曲的磁帶,位于西門的三聯家電商場和位于朝山街的東圖書店是兩個磁帶品種比較全的商店,還有進口的唱片賣,但價格在那個時代算得上是“天價”,一般老百姓家里也沒有唱片機。綜合型的商場如百貨大樓也賣磁帶,但不光品種少,更新得也慢。借著到北京、廣州等大城市出差的機會,她才買到了鄧麗君、沈小岑、朱曉琳、吳滌清等流行歌手的專輯。
新中國的聲樂標準,最早在延安魯藝時,就已經確定了基本的方向,那就是以北方民歌為基本體系,并融合了西方古典音樂創作模式的民族美聲唱法。而這種唱法,也從郭蘭英開始,在新中國長達60年的過程中,無論潮流如何變幻,一直處于最主流的中心位置,無論是后來的胡松華、胡寶善,還是蔣大為、李雙江,以及上世紀80年代至90年代的彭麗媛和宋祖英,都是對這種體系的最好繼承和代表。隨著改革開放的開始,這種單一的權威模式很快就受到了一種更新音樂理念的沖擊,這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李谷一。
1979年底出現的一首《鄉戀》,讓李谷一走向了風口浪尖,李谷一在演唱過程中融入了一些鄧麗君的甜美唱腔,被定性為“灰暗的、頹廢的、低沉纏綿的靡靡之音”,但這首歌無疑讓那個時代的中國人第一次感受到了流行歌曲的獨特魅力。1983年,隨著李谷一在春節聯歡晚會上演唱此曲,《鄉戀》正式被官方解禁。早在上世紀70年代末,鄧麗君的歌曲就已經通過廣東等沿海地區流入內地。鄧麗君不僅用她甜美的歌聲培養了改革開放后第一批流行音樂歌迷,更對未來中國內地流行音樂的聲樂體系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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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羅大佑到崔健
濟南的“70后”高小姐告訴記者,現在在她家里,還保留著上中學時期購買的上百盒磁帶。在她成長的時期,電視和電臺都出現了專門的音樂節目,音樂專輯的品種也已經很豐富了,引進版9元8角一盒,原版12元8角一盒,同學之間購買不同歌手的專輯,然后交換來聽,大家的聽歌速度基本上是同步的。大家還總結出不少規律,比如飛碟唱片公司包裝的多是偶像歌手,如張雨生、小虎隊、林志穎、伊能靜等等,而滾石唱片公司最早開創了厚本歌詞頁,大家也從中了解了“文案”是個什么“東東”,自己就有同學后來去唱片公司當企宣或到電臺當DJ了。
在羅大佑出現之前,臺灣流行樂壇男歌手的代表是被稱為“白馬王子”的劉文正,很多內地男歌手都翻唱過他的《梅蘭梅蘭我愛你》、《蘭花草》等代表歌曲,他健康、清秀和干凈的演唱風格也獨領一時風騷。但上世紀80年代中期,隨著羅大佑專輯的引進,他以其高音發飄、顫音發抖、長音發虛的“公鴨嗓”,顛覆了已形成的審美傳統,讓歌曲作品的文化價值凌駕于演唱技巧之上,也開創了人人可以當歌手的小人物明星時代。之后,蘇芮、王杰、齊秦和趙傳等其貌不揚的歌手不斷涌現,他們的專輯往往動輒發行幾十萬張乃至上百萬張,版權成為上海聲像、上海音像、國際文化交流音像等出版公司爭奪的焦點。
1988年,伴隨著中央電視臺一檔名為《潮——— 來自臺灣的歌聲》的節目的播放,青春偶像組合小虎隊以橫空出世的姿態一炮而紅,“多陽光,多純情,多可愛”,電視機前無數的“70后”發出了這樣的感慨與贊嘆。如今三個成員吳奇隆、蘇有朋、陳志朋依舊屹立藝壇而不倒,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