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實無華、厚道善良的李大爺一路走好!我們永遠懷念在相聲復蘇時代里,您那幽默風趣的表演,我們將永遠記著您的音容笑貌,因為那是一個時代的記憶。”昨天,位于雙井的一套兩居室里,前來吊唁李文華老師的人絡繹不絕,從一層到三層的樓道里擺滿了花籃和挽聯,但剛剛這張看上去非常不起眼、在通訊發達的時代幾乎絕跡的電報,卻最讓人動容,也最能代表同行和觀眾的心聲。
對于李文華的離去,他的家里人看上去都很平靜。他們更愿意和老人的故交老友念叨念叨老人對相聲的眷戀。李文華的次子李則煌回憶說,20多年前做喉癌切除手術,老爺子是聽說切除之后還能繼續說相聲,才同意接受手術的。后來因為手術過程中發現癌細胞已經擴散,才不得不把喉管全部切除。即便如此,術后他也積極練習用食管發聲,希望有一天自己還能再回到臺上說相聲。當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回到舞臺上時,他又開始寫相聲,“他就怕自己忘了相聲,每天看報紙都會把覺得有用的素材剪下來,跟人聊天時聽到一句好笑的話,覺得可以做‘包袱’,都會趕緊記到本兒上”。
靈堂里,相聲演員李增瑞里里外外地幫忙,親切地管李文華的夫人叫“娘”,原來他們之間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淵源。很多年前,李增瑞有一次去山西榆次演出,臺下的一個觀眾跟他說:“給您父親帶個好!”9歲喪父的李增瑞納悶地說:“我父親早就不在了!”而那位觀眾卻執拗地說:“不可能,您父親就是李文華,你們爺倆說相聲的風格都一樣。”觀眾的誤會倒讓李增瑞真的動了心思,要認干爹。雖然沒有舉辦任何儀式,但老人和他的子女都把李增瑞當成了這家里的一分子,臨終前李文華還囑咐自己的兒女要和李增瑞多親多近。活躍在相聲圈里的李增瑞,也是聯系老人和相聲的一根線。“我出了新作品,他就鼓勵我說‘相聲就得出新’,電視里有什么相聲比賽,又出了什么新作品,他都知道。”
老搭檔姜昆在挽聯上稱李文華為“恩師”,老人對于相聲的難舍難分他也最為了解。“他對相聲的忠誠從來沒有改變過。”2008年7月,李文華獲第五屆中國曲藝牡丹獎終身成就獎。盡管發聲困難,李文華堅持發表獲獎感言:人民喜歡相聲,我愛說相聲,但我最大的遺憾是還沒說夠,如果有來生,我還要為大家說相聲。姜昆還透露,就在去世前4天,李文華還給相聲界同仁寫了一句話:等我身體好了,去聽你們的新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