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樸實無華的名字,卻讓無數人惦念著。上世紀80年代的舞臺上有了他和姜昆,多少由衷的歡笑聲久久盤桓在人們耳際。姜昆、李文華搭檔的表演,段段活兒都充滿著年輕人的激情澎湃,而李文華那張爬滿皺紋的臉上,帶著孩子般天真爛漫的笑,也讓無數相聲愛好者動容。
昨日凌晨,曾經把歡笑帶給我們的相聲表演藝術家李文華因慢性肺源性心臟病(肺心病)在北京朝陽醫院病逝,享年82歲。相聲界的各位大腕聽聞李文華的病逝都十分傷心,曾經的搭檔姜昆更是趕到了李文華的家中,幫助其家人布置靈堂。李老走了,可是他對相聲的熱忱卻讓人無法忘懷,去年獲終身成就獎時,他那句“人民喜歡相聲,我愛說相聲,但我最大的遺憾是還沒說夠,如果有來生我還要說相聲”至今想起,仍充滿感動,只不過老人的這份遺愿,在現實生活中無法實現,如今只能希望他給天堂帶去笑聲了。
見到老友了卻心愿
相聲名家李文華自從1984年患咽喉癌退出舞臺以來,已經同觀眾闊別20多年了,但是老觀眾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喜愛他,尤其在北京,只要看見李文華走在大街上,人們總是親切地叫他李大爺,相聲界的演員們更是異口同聲地稱他是好人。2008年底,李文華病情加重,從北京醫院轉到了朝陽醫院呼吸科繼續治療。姜昆、馮鞏、李金斗、別閩生等都去醫院探望。作為李老的好搭檔,昨日記者采訪姜昆時,悲傷的他聲音已經嘶啞,談到李老臨走前的日子,姜昆也有些恍惚,他告訴記者,一個月前,李文華向他提出想見唐杰忠、蔡興林、常祥霖、陳連生四個老友。姜昆說:“我覺得叫他們晚點來,李文華老師會活得再久點,所以就一直拖到幾天前。”也就是5月5日,看到李老的病情,姜昆不得不撥打了李老幾位好友的電話。姜昆形容著,當天常祥霖和陳連生一同前往醫院看望李老,聽到老友們講到今年曲協大抓相聲等情況,他欣慰地點頭。姜昆說:“那天老人見到老友后終于了卻了心愿,今天他走得很安詳。”
他還想和大家一起聽相聲
病重后,李老本來是口吐蓮花的嘴巴只能微微開合,說著只有親人才能意會的話語。不過為了與家人和關心他的人交流,李老特意在病床上裝上一塊大約半尺寬的“小桌子”,讓他可以在上邊吃飯、寫字、讀報。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李文華只能用紙筆與朋友們進行交流。據姜昆透露,5月5日與老友相見時,他的嘴輕輕開合了幾下,不過最后他還是用筆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他寫下“等我好一些的時候,再和大家一起聽 (看)相聲”。姜昆說:“他自己明白,身體已經不能按照他自己的意志發展了,演出相聲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如果身體恢復一些,‘看’和‘聽’應當是可以的。老人的理智和沉靜讓我吃驚。”面對老友帶來的“早日康復”的祝福,李文華用紙筆表達謝意,“我知足了,我賺了,謝謝大家,感謝醫生護士對我的關心、愛護,友誼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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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姜昆的好搭檔
老人的話,讓人感動,不過對于姜昆來說,那話的重量足以打開那段塵封的往事。姜昆告訴記者,他倆從1978年開始合作,相繼推出了《如此照相》、《祖爺爺的煩惱》、《看球賽》等許多膾炙人口的經典相聲名段。1985年,兩人一同入選全國相聲演員十大笑星。兩人的相聲之路看似走得很平穩,不過只有姜昆知道李老這個“綠葉”的付出。用姜昆的話說,舞臺上的李老,一心當好“綠葉”,全力陪襯“紅花”。人們把“蔫包袱”這個名詞專門送給專事捧哏的他。雖然貌不驚人,但他在“蔫”里藏著機靈,他慢慢悠悠、無精打采的談吐,那副再普通不過的嗓子,總是出其不意地迸發出幽默火花。北京文藝臺主持人大鵬評價,李文華與姜昆互相成就:“李文化與姜昆的合作,可以說姜昆成就了他,也可以說是他成就了姜昆。他們當時不怕來自各方壓力和風險,長時間在基層采風,創作出了一系列優秀的相聲作品。當時曲藝界對他們的新作品也有爭論,但他堅持不懈。其實他喉嚨患病已久,但為了相聲一再堅持,甚至延誤了病情。”
去年終拜馬三立為師
即便如此,老人從來沒有間斷過相聲創作,去年7月,在第五屆中國曲藝牡丹獎終評會上,81歲高齡的李文華榮獲了終身成就獎。獲獎時,他曾表示:“人民喜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