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有個問題肯定困惑著廣大男女讀者,那就是:倪震有什么好,能讓周慧敏對他如此死心塌地?
照現代人的審美來看:40歲的中年男人,肉松松,無甚看頭;可能有點錢,但只要周慧敏點頭,全球華人里怕也不難找到比他更有錢的;那他,還剩點什么呢?無非是一點舞文弄墨的本事,什么“引咎分手”啊,什么“試煉,成就信心”啊。
所以,我們說,倪震最大的問題,不需請心理專家們來分析他的心理,而是要從他小時候開始,尋找道德上的問題。
倪大公子的道德上有什么問題呢?我覺得,最大的問題就是:“才子病”。
“才子病”什么樣?這個不用看倪震,看看古代的騷客就知道。中國鴛鴦蝴蝶派文人的才華,很多時候并非體現在文學創作水平上,而是體現在他們對青樓女性的吸引力上。文人么,既不能跟武人比肌肉,也未必比權貴多智慧,但因為掌握了一定的話語權,所以,他們就能巧妙地把文章的好壞轉化成性吸引力的標志——— 倪震所謂的“孔雀開屏”。
說到這里,我們回到倪震。他的“才子病”是怎么來的呢?實際上,接下來讀者們將看到的內容,就和倪震“才子病”的形成有關。簡單地說就是:“家族遺傳”。
倪震到底有多少才氣,我不是他的忠實讀者,光看那幾份雕琢到發酸的聲明,很難判斷。但是,他的父親是倪匡,是華人中賣字最多的作家,才氣公認的;從小他叫做叔叔的是黃沾,亦師亦友,寫“人頭馬一開,好事自然來”的,才氣沒說的;姑姑叫做倪亦舒,叫倪亦舒怕沒幾個人知道,叫亦舒怕沒幾個人不知道。可以說,從他成長的環境來看,他幾乎沒可能不被叫做才子。過去,我們單知道富人家的孩子,可能會被在金錢觀念上寵壞,我們卻不曾想到,書香門第的孩子,如果沒有得到正確的引導,一樣會被父輩們豐富的文化所寵壞。
最后,說句很私人的話:真決心要做才子,索性做到十分,“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大家當你是癲,你當大家是傻,倒也不失是條漢子;在外面神氣活現,在家哭得昏天黑地,既想以才子之名擺脫束縛,卻又要求取世俗的圓滿,世間哪有那么好的事?(文/李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