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紅雷拍著桌子跟陳凱歌說:“導演,我陪你瘋一年!”
時間退回到2007年,這個喜歡冒險的家伙,放棄馬上要開拍的戲,在北京密會陳凱歌。在沒有看劇本的情況下,僅憑一句話就押上演藝生命。孫紅雷拍著桌子跟陳凱歌說:“導演,我陪你瘋一年!” 推了馬上要開拍的戲,肯定讓朋友蒙受超級大損失,孫紅雷知道。“好朋友很傷心,罵我不應該拋棄朋友,說我傷害了他們,我說哥們演戲以后能補給你們,我要是錯過了梅蘭芳,孤單這兩個字可就補不上了,我相信他們看了12月5日的《梅蘭芳》,會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拍《梅蘭芳》讓孫紅雷依稀感覺到天意所在。只因為導演的一句臺詞:“誰要是毀了梅蘭芳的孤單,誰就毀了梅蘭芳,誰就毀了中國戲劇。” “當我聽到孤單這兩個字,我就知道了坐在我對面這個彪形大漢,那么紛繁復雜的神經里面跟我有一根是相同的,很多人不知道,孤單對一個演員一個導演,任何一個藝術家是多重要”。
“雖然我長了個土匪樣,但我骨子里是個知識分子。”
然而接下邱如白這個角色跟以前扮演過的形象距離很大。“讓我演個土匪沒問題,演硬漢所有人都覺得沒問題,但是就這個邱如白,當年齊如山(邱如白原型)開了巴黎第一家中國咖啡館—豆腐店,他還買過3顆炸彈,試爆一顆,最后成功刺殺一名官員,破壞了袁世凱的一個陰謀,齊如山開的店都是革命黨的藏身之所,這人后來跟梅蘭芳竟然搞起京劇,你說多有意思。” “雖然我長了個土匪樣,但我骨子里是個知識分子。”之前孫紅雷的彪悍形象深入人心,所以人們不敢想象,他怎么去演一個能為梅蘭芳編劇的知識分子。陳凱歌挑中孫紅雷的消息一經確認,被雷到的朋友們把陳凱歌的手機打到沒電。陳凱歌索性關機,他總覺得孫紅雷會給出意外驚喜。
配完音,導演走到孫紅雷身邊,“紅雷我要恭喜你,你塑造了一個光芒四射的形象,你害怕的知識分子形象被你塑造得惟妙惟肖。
“我斷定我必是死在舞臺上,我離了戲活不了,活不了。”
硬漢、師奶殺手的稱號讓孫紅雷聽了直樂,“我跟自己說,孫紅雷你能不演黑社會、不演警察嗎,觀眾看煩了。演員是一生求變化的,我逼著自己變。”
然而《梅蘭芳》拍完了,癮過足了,接下來怎么辦?孫紅雷揉揉腦袋, “我斷定我必是死在舞臺上,我離了戲活不了,活不了。拍不動了,我就做幕后,做制片人,導演我是沒想,做制片人發揮空間更大,中國電影必須得革命,得有革命黨,現在的電影那都是泡沫,有些大電影拿一些演員堆砌,毫無內容,糟爛得讓你覺得發指,我時刻準備著,我是個有準備的人,我不打無準備之仗,我希望為中國電影貢獻一小份力量,我不行,后代接上,我真是這么想的,邱如白、當年的革命黨都是這么想的。。。。。。”
接受12月《時裝L’OFFICIEL》雜志采訪時,孫紅雷反復強調的一個詞—孤單。一個悍匪一樣的男人說孤單!當時陳凱歌用這兩個字擊中孫紅雷,讓他拼了全力瘋狂地玩了一把,“過足了癮”。現在,他害怕,“再遇不到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辦用。”他用盡全身力氣問,“你說這可怎么辦?”孤單于悍漢本來就不足為外人了解,他也只能在藝術路上孑孑獨行。人們多看見他的彪悍,很少有人聽見他的柔聲:“很多人說我驕狂,包括家人有時候都會說,孫紅雷你太狂妄了,他們不懂孤單這兩個字,如果他們懂了,他們會心疼我,可憐我,原來孫紅雷這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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