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存昕傳記《我知道光在哪里》即將出版,濮存昕接受采訪時說自己當年為尋出路曾經假扮生病而離開農村。后來走紅了也因為接太多廣告而被罵“哈巴狗”。
濮存昕傳記書寫藝術人生。(資料圖)
揚子晚報11月5日報道 表演藝術家濮存昕傳記《我知道光在哪里》,由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推出,7日將在全國上市。該書以“獨白”、“對白”、“旁白”,第一次傾情書寫自己的人生與藝術。書稿脫手后,出版與否,敏感的濮存昕猶豫起來:“有點擔心,像一個‘臭棋簍子’在重圍中往棋盤上擺上一顆棋子,出了手,漏洞就現出了。文字從口里流出,筆尖寫下,上了機器一印,就不歸我了。”在南京演完話劇《哈姆雷特》最后一場,濮存昕接受了本報記者的專訪。
兩歲就上電影
“新聞簡報”
濮存昕告訴記者,雖然他是人藝演員的孩子,可演員夢卻不是從小就有的。他透露說,“我曾經是個瘸子。兩歲時上托兒所,一個小女孩發燒了,大夫拿她當感冒治,結果患的是小兒麻痹癥,很快就癱瘓了。一個星期后厄運找上了我,好在我算走運,治了40天,病情算是給控制住了。”作為成功案例,濮存昕上了新聞電影制片廠的“新聞簡報”。沒就此癱瘓下去,但也不算全治好,濮存昕留下一只后腳跟著不了地的缺陷。“一般外號都是小學叫開的,我的外號叫‘濮瘸子’。”打那以后濮存昕就拼命校正自己,走路時盡量把步子走穩,好讓別人看不出來。但一跑還是露餡兒,為了練腿,他還敢跳房,一次上學要遲到,他就從陽臺上翻到學校平房的屋檐上往下跳,下巴磕到了膝蓋上,差點沒把舌頭咬下來。
為尋求出路
“我也作過假”
受冷落的滋味不好受。從此激發了他一定要走這條路。命運有時很奇怪,一條病腿曾經斷送了他一些機會,但后來又成為他返城的契機。“說來這是我人生中的一個秘密:為返城,我作過一次假。”搞文藝,首先要返城。1975年正搞批林批孔運動,“我穿著薄衣褲站在舞臺上,很冷,演的是評書批《水滸》宋江,說到一半時病腿就麻木了。大家都看在眼里,催促我快上醫院。那時心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機會來了,可以有條件病退了。到醫院第三天,我的發燒就好了,腿也恢復了知覺,但我決定‘演’下去。橫下一條心,哪怕做戲,怎么著都要走。”濮存昕坦白這件事情時說:“我在抓一根救命稻草。像我這樣小學六年級后就沒有再系統學習的人,怎么能和藝術結緣?那種對藝術的渴望,也是經歷了業余宣傳隊、編對口詞兒、寫蹩腳詩歌,一點點積累起來的。”
“撈”著他
還是“撿”著她
曾聽說濮存昕和宛萍夫妻間,有一個“誰撈著誰”的說法,濮存昕解釋說,緣自于一次兩人出去買菜。“那時的我已經有點名氣,一張臉到哪兒都會被認出。賣菜的老太太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落在宛萍身上,說了一句非常女人思維的話:‘你可撈著了。’事后我們兩人閑聊,常拿這句話互相斗嘴。也有人站在宛萍這邊想出一句回應的話:‘那你還撿著她了呢’。”這時,濮存昕就只有笑著讓步。濮存昕說,其實宛萍在他之外,也有自己的朋友圈。不乏一些叫她宛萍姐的年輕男孩兒。記者徑直地問,如果哪天宛萍這邊的小伙子,和暗戀你的年輕女孩兒碰一起,會出現什么反應?濮存昕立馬接茬兒:“那就是一個大party啊。最后會發現,他們彼此對上眼兒了,談上戀愛了,沒有我和宛萍什么事兒,日子還是我們倆一起過。”
第1次拍廣告
取錢怕人打劫
第一次接廣告,濮存昕拍的是日本的NEC電器。去銀行取10萬元錢,他心里怦怦直跳,“見錢眼開,又不禁心虛,怕有人打劫。”有一次,他在昆明參加一個品牌的發布會,有記者說:“你是不是因為拍廣告,成了暴發戶?”濮存昕不由自主地想爭辯,不知道為什么就激動起來了,也可能是長久地飽受住房之窘的積郁爆發吧。“那時我住的房子很寒酸,又小又不隔音。”有段時間,很多人批評他也商業化了,有一個觀眾還把他的一個廣告形象從報紙上剪下來寄給他,在旁邊寫上:不要臉,哈巴狗。“我當然很震動,畢竟臉皮薄啊,這么嚴厲的批評,沒挨過。”濮存昕坦白地說:“原來我的社會影響力,在演員之外,在商業之外,還有公益空間。”為做預防艾滋病宣傳員,濮存昕到南京做宣傳,一個老太太一下子記不起他的名字,指著他脫口而出:艾滋病那個東西。大家哄堂大笑,“原來看到我,能一下想到艾滋病。”
(本文來源:新華報業網-揚子晚報 作者:蔡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