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珊妮是九十年代以來華語樂壇最重要的創作者之一,當今最搶手的詞曲作者兼制作人,作詞作曲編曲制作錄音配唱演奏無所不能。
陳珊妮用14年的時間,迎戰所有障礙和挑戰,并獲得越來越多歌迷的愛戴和尊敬。
曾經憑《后來我們都哭了》獲得2005年臺灣金曲獎最佳國語演唱專輯,并成為第一位獲頒最佳專輯制作的女性音樂人的陳珊妮,作為臺灣獨立音樂界獨當一面的創作型才女,與她有過合作的歌手如果要一一列出,將會是一個蔚為壯觀的名單。可在多數情況下,陳珊妮還是作為“小眾歌手”而為人所知。“一個人是不是可以改變世界?”剛出道時,因為長得沒有姿色表演時被臺下的人噓、因為堅持個性而被罵賠錢貨、因為頑強但不聲張地“做自己”而被奚落,可她從沒放棄過。冷漠、臭臉、沒新聞點,在這個新聞價值被極大扭曲的時代,這依然是許多媒體記者對她的認知。14年過去了,在幕后臺前陳珊妮用強韌的意志去迎戰所有這些障礙和挑戰,并獲得越來越多歌迷的愛戴和尊敬。
拒絕標簽、反對闡釋
“我不要死后被珍藏,我不要音樂有意義”
“什么事都有點難,那就再努力一點試試看吧”,這是很標準的陳珊妮式的語言,“面對人生的第X份工作”和“面對人生的第X個情人”之后,跟著重復十次的“要全心投入盡力完成”和“要全心投入好好愛他”。陳珊妮將自己看成一個“音樂至上”的人,這起碼是一種對自己的肯定,也是對自己所做的事情的肯定。
南都周刊:可以這么說嗎,你是一個音樂至上的人?
陳珊妮:應該也算吧,某種程度上。但是我關注的事情也不只是音樂,我工作的這些環節,除了音樂,還有視覺、平面設計上的東西,MV、feature的東西我其實也很注重。包括跟工作人員、跟不同的人工作、相處、合作,對我來說都很重要,當然比較多的部分在音樂,但其他的部分也蠻多的。
南都周刊:作為這樣一個人的你,前不久在一封寫給歌迷的信中說,“我不要死后被珍藏,我不要音樂有意義”,為什么這么說?讓自己的作品死后被珍藏或有意義,這可是很多做藝術的人在追求的東西。
陳珊妮:可是如果你還沒有死就被人珍藏,那不是更好一些?(笑)其實我說的這個“意義”可能是,對于流行音樂——不要說藝術好了,因為大部分人還是會把我的音樂歸納為流行音樂的一部分——來講,類型化是很重要的,于是,很多“意義”是被闡述出來的,很多標簽是被貼上去的。其實你在工作的時候,會得到很多東西,而不是后來才貼上標簽,講出一個道理去闡述它。我覺得這樣的“意義”對我來說是不重要的。
南都周刊:這么一說我就理解你那句話的意思了。除了音樂,你也寫作、繪畫、攝影 ??感興趣的事情特別多,這種對自己不了解的事物的好奇心來自哪里呢?
陳珊妮:我做事情都是突然想做就去做了。其實從早期我的唱片的封套啊等等,都會選很多我的繪畫的東西。后來從2000年開始,因為跟一些攝影師一起工作,也受到他們一些鼓勵,我開始拍照。我其實是個蠻依賴視覺感的人,我觀察到我在做一個創作時,視覺是比聲音和文字還要早出來的。我花了很多時間學習這些東西,很多東西有它的熟悉度,比如說寫文字,或者是做音樂、做制作,很多事情,當你的熟悉度累積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可以很自然地用自己的方式去建筑自己的作品。所以我就試著在這七八年中累積攝影和繪畫的東西,這些都是沒有目的的創作,不是非要出版才去做,對我來說這都是很健康的。
意志的勝利
“我不覺得自己是個天生嗓子就很優美的人”
在為新專輯忙碌工作的同時,陳珊妮還抽出時間去擔任臺灣一個電視節目“超級偶像”的評審,在這檔類似“超級女聲”的節目中,她并沒有妥協于“娛樂化”的主旋律,而是盡量講出自己認為真實和客觀的評價,“我希望大家可以聽到各種不同的聲音。你可能不會知道什么是真實的,但是你會有比較多的線索去判斷什么比較貼近于真實或者生活。”在她看來,那些站在舞臺上的選手,都是在很嚴謹地表演。在她剛出道的那些年,是否有人給過她類似的鼓勵呢?
南都周刊:你的日記里經常提到一個詞,意志,或者意志力。你個人怎么理解這個詞呢?
陳珊妮:我一直覺得這個是很重要的事。從以前到現在我都不認為自己是個非常有才華或者能力很強的人,包括在音樂上也是一直不斷地在學習。連唱歌也是,我一直不覺得自己是個天生嗓子就很優美的人。很多東西都是經過學習來的,所以努力是很基本的。其實我以前更夸張,我覺得意志可以控制任何事,包括你的肚子痛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