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娛樂周刊編輯:楊文 采寫|本報記者 宋尋 文|盧世偉 李文楓 慢三
四年一張《愛如少年》
很多年前的許巍,是個長發憤怒的青年,絕望、迷茫、節奏中綻放著曇花一般的美麗與凋逝,那時候我們視同己出,覺得他每個音符都觸碰到我們年輕苦悶的神經。再過許多年,我們發現那個無助的許巍已經變了,他去旅行,他行走在寬闊的道路上,他教人們學會愛,學會感恩,學著做最后一個單純的少年。《愛如少年》,說的是每個故事里都有愛,而打造那份愛的許巍,在離憤怒漸行漸遠后,向著另一份清澈的境地指引方向。
許巍
許巍不可以平淡嗎?
采訪的時候問許巍:如果說現在有一個特別的活動或者理由,一定要你再寫出一首像《兩天》、《我思念的城市》那樣的歌,你還寫得出來嗎?老許想都沒想,直接就說,肯定寫不出來了,“因為真實的狀態不是那樣了,包括審美,再這樣寫就太假了。那樣就成祥林嫂了。”
但是,有很多的人,肯定還有著很多很堅定的理由,而這些理由通常都還是他們對許巍或者對音樂的一種執著的愛,他們不允許許巍寫不出來。許巍,曾經以那樣艱冷卓絕的方式劃開了他們心頭的暗傷,讓他們正視慘痛后相互撫慰。確實許巍曾經這樣成了許巍。所以,當現在的許巍,居然慢吞吞閑悠悠地唱著一些不痛不癢的“愛”啊、“四季”、“天使”啊,還要天真簡單做“少年”狀,他們就不干了,認為許巍是退步了,甚至高喊“許巍已死”。
但誰也沒有規定許巍永遠就只能是一副模樣。當年的那些歌曲,是許巍通過在地鐵口賣打口帶,通過在朋友家借宿泡面維生,一點一點熬出的苦汁才淋就的歌曲,現在的許巍已經不是那樣了,當年那樣聽著許巍的人,又有幾個還是真正過著那時聽許巍時的生活?每個人的生活都在前進,您都已經錦衣玉食老婆孩子熱炕頭了,又有誰有理由就只許許巍還站在過去的那個風口,抖一身寥落,唱孤絕的歌?
每個人都在追求踏實一點富足一點安穩一點的生活,誰的生活目標就是為了在貧困中體味苦澀然后制造憤怒?所以我們就該允許許巍也能過上好一點的生活,而作為一個以音樂為基本生存技能的人,讓他在這樣的生活下寫這樣的情緒,這樣的生活。如果現如今的許巍仍然一臉悲憤,跟你成天高喊“我只有兩天,一天用來出生,一天用來死亡”,八成你又該罵:靠,你丫要吃有吃要穿有穿,裝什么B啊?
平淡更需要被正視
如今的許巍,每天過著再普通不過的生活,每天都練琴,有時間去爬爬山喝喝茶,逮個空去旅游一趟,一個四十歲的男人過著這樣的生活,誰都沒有理由去挑剔。許巍也并沒有放棄音樂,他仍然還是用音樂來記錄自己的生活和情緒,等他記錄得差不多了,覺得可以了,就挑出其中最有價值的,音樂的或者生活的價值,做成一種專輯,這就是現在的《愛如少年》。
《愛如少年》里面的輕彈慢唱,幾乎是水波不興的,難得見到半點波瀾,溫暖如午后陽光,和煦如拂面微風,如果你正好有一段閑下來的時間,有一段平實的心情,這樣的音樂,正好就能熨帖你心,讓你聽到天空之大,世界之遠,而平凡如你我,在其中真實地感受著一份平靜與知足,回味一些也感動一些,這樣的生活,應該是大多數人奮斗掙扎努力過后真實追求的一種結果,如今,許巍用他現在的心情化為音符,將這樣一種最平實的追求平淡的表達出來——如果說音樂是記錄生活表達情緒的一種工具,而我們這一部分最真實的生活,除了許巍,又還有幾人這樣真實地記錄和表達過?
現在的人們,大抵是太習慣了用一些直接而爆烈的刺激來尋找一個高壓力生活下的宣泄出口,只是,宣泄總是極端的,圖一時之快的,而后我們還是要回到生活的現實之中,沒有那么多撕心裂肺沒有那么多愛恨情仇的現實,平靜才是生活的本質,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去還原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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