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戲捧,戲靠人捧,電影圈里有句順口溜:要出名,靠謝晉,謝晉的電影出明星。
的確,與謝導初次合作而一片成名的明星很多:祝希娟、陳沖、叢珊、蓋克、朱時茂、呂曉禾、姜文、濮存昕……他們都稱謝晉是鏡頭前的魔術師,能在一張白紙上畫出美麗的圖畫,能把一團面粉捏成多姿多彩的藝術品。
謝晉可謂影壇伯樂,選演員一貫“穩、準、狠”。
眼光那叫一個 準
謝晉有非凡的記憶力,凡是別人推薦或演員自薦的,或是在交際場合見過一面的,都深印在腦海里,每拍一部新電影,“記憶倉庫”里的信息就會迅速反饋,把合適的演員定位于各種角色,“選準了演員,片子就成功了一半”。
姜文初上銀幕演《芙蓉鎮》的男主角秦書田,就是謝導在“中戲”與之見過一面,那時姜文還未畢業,在排練廳演獨幕劇,彼此并未對話,謝晉就記住了姜文,把他弄到湘西“芙蓉鎮”折騰了半年多,才鼓搗出一個“秦癩子”而一舉成名。
祝希娟出道更奇妙,籌拍《紅色娘子軍》,謝晉為找“瓊花”百里挑一也挑不出滿意的,一天他偶然來到“上戲”,路過操場看到這里人頭簇擁,原來是圍觀一個女孩與比她高一個頭的男生打架,那副撒野勁一下子抓住了謝導那根敏感的神經,如此潑辣,如此倔強,少見!尤其那雙“火辣辣的眼睛”不正是瓊花所特有的嗎?于是,一錘定音,一次偶然機緣不僅證實了謝導的眼光,而且讓祝希娟紅得發紫,登上“最佳女主角”寶座,這段佳話廣為傳頌。
拍《青春》時,陳沖還是個不懂戲為何物的黃毛丫頭,不少導演都對她存疑:跑跑龍套可以,演主角咋行?可謝晉從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看到有戲,敏感到她那純真氣質可以挖掘表演潛能,于是大膽起用讓她演啞女而獲成功。
《最后的貴族》是濮存昕的頭一部電影,演慣了話劇的他,舞臺腔很濃,謝晉看過他演的話劇《李白》,欣賞他的詩人神韻,經過“魔術師”的調教,變舞臺腔為鏡頭感,變詩人神韻為貴族氣,一片成名,他才有后面的《清涼寺的鐘聲》、《愛情麻辣燙》、《來來往往》……成了令人矚目的明星。
手段那叫一個 狠
謝導對演員的“狠”,明星們有個形象的說法:謝導是一架高效率的“榨油機”,一旦被謝導選中,那就意味折磨的開始,不把你的油榨干,決不罷休。
叢珊拍《牧馬人》演秀芝,為演“土
坯”一場戲,硬是到石灰窯干了一星期打磚工,瘦了十斤,用汗水換來了逼真的銀幕效果。
漂亮的蓋克為演《高山下的花環》中的玉秀,為了達到山區姑娘的形象特征,謝晉一定要化妝師在她的臉上添雀斑。
盧玲在《最后的貴族》中演貴族小姐之一,為了表現其富貴相,謝導交以特殊任務:以最快速度長肥10斤,她心里犯嘀咕:為了當明星,好不容易減了肥,如今增肥豈不前功盡棄?可是,謝導的話在攝制組就是“圣旨”,她硬著頭皮一日三餐大肉加黃油,外加巧克力一斤,吃了睡睡了又吃,一周下來初見成效,三周下來大見成效,上秤一稱:重了12斤,超額完成,樣片出來感覺特好,這下盧玲服了謝晉。
謝晉還有個“榨油”訣竅:練小品。演員向謝導報到,必過小品關,姜文排戲從不練小品,可在謝晉手里也得乖乖設計小品。最妙的是呂曉禾,他到組第一天就按謝導要求演了小品“梁三喜之死”,被一句“演出痕跡過濃”而否定,第二天他就奔赴邊防部隊體驗生活,出操、打靶吃辛吃苦,歸來很得意地演了三種“梁三喜之死”,哪料仍遭謝導否定:“好像在外國電影上見到”。說得呂曉禾扭頭就走,這回是冒死來到云南邊境前線,經歷炮火的洗禮,這才順利過了關。實拍那天,現場肅靜,只聽一聲槍響,三喜突然中彈,他猛地一愣,只見后背的鮮血滲透軍裝,染紅了土地,猝然倒地,啃了一口祖國的泥土而死,鏡頭拍定,現場仍然沉浸在靜默中,呂曉禾微微抬起頭,看到謝晉眼里噙滿淚花,他也隨之熱淚奪眶而出,躍上前去擁抱這位嚴厲而又可敬的導演。
造星那叫一個 火
上海師范大學謝晉影視藝術學院的前身是上海謝晉-恒通明星學校,從這個造星學校中走出了許多如今當紅的明星。
當時趙薇申請學校,最后是謝晉開辦的藝術學校收留了她,之后才去了北影。趙薇的影壇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