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咸陽,30年前認識張藝謀的人,仍習慣叫他“謀謀”。雷佩云也是一樣。這位當年與張藝謀同車間的好友,最近出了一本書——《我的朋友張藝謀》,不僅收錄了當年張藝謀所拍攝的100余張照片,而且還完整地揭秘了張藝謀在咸陽的十年生活——
“30年前謀謀進工廠分宿舍那天,工房管理室把他的名字寫成了‘張銀幕’。舍友說,現在咱分來個‘銀幕’,以后不愁沒電影看。”近日,記者在咸陽見到了《我的朋友張藝謀》的作者雷佩云,說起往事,他依然難掩激動。
張藝謀為何一天只睡4小時?
■解讀:他是籃球、游泳好手
無論執導奧運會還是拍電影,都會聽到不少人感嘆:張藝謀是個“工作狂”,每天只睡4個小時仍精力充沛,其實這得益于張藝謀年輕時候就打下的良好的身體基礎。雷佩云說,剛被招進陜棉八廠一個月,張藝謀就見義勇為。“當時陜棉八廠織布車間組織人員去國棉一廠游泳池游泳,一個工人被淹。張藝謀第一個舉手報名去救人。張藝謀說,‘我在乾縣大北溝水庫、羊毛灣水庫都游過,這算不了什么。’”最后就是張藝謀將被淹的人撈了起來。
張藝謀在乾縣插隊時,隊長讓張藝謀到大北溝水庫對岸拿東西,因為有三四里地,張藝謀嫌遠,大伙就起哄,“你要是游過去,我保證把村上最好的姑娘說給你”。結果張藝謀用40分鐘游了個來回。之后他還代表乾縣游泳隊,在咸陽地區的游泳比賽中,拿過蝶泳項目的亞軍。
但張藝謀當年被招進陜棉八廠,是因為他籃球打得好。招工人員為考察他,專門在乾縣賽了場籃球,張藝謀才被破格招收。隨后又成為八廠籃球隊隊員,專打右前鋒。“張藝謀很聰明,知道自己速度沒有別人快,他就苦練定點投籃,他彈跳力非常好,仰后投籃,一般人都防不住。”
張藝謀的武俠情結也是在咸陽時就顯露的,張藝謀的舍友郝民權是個武術高手,一來二去,張藝謀也跟著他學擒拿術,還一同去拜見過武術前輩。
張藝謀當編劇是掛名的?■解讀:他是故事大王
電影是用鏡頭講故事,張藝謀如今不僅當導演,許多作品的編劇欄中都有他的名字,很多人對張藝謀的多才多藝不以為然,認為編劇很有可能是掛名的。
雷佩云說,在現實中,張藝謀是個講故事的高手。“那時候,一停電,大家經常異口同聲地喊‘聽謀謀講故事’。大家都愛聽鬼故事,他就講聊齋,講到最后都沒人敢去上廁所。張藝謀就走到門口,把舌頭吐出來吊在下巴上,兩只眼睛圓睜,手電筒往臉上一照……剛聽完鬼故事的女工們都嚇得紛紛尖叫,四處逃竄……”
張藝謀在當工人時就曾說:“看一個電影好不好,就看觀眾出電影院是否走錯方向。”張藝謀有段時間特迷攝影,“美工設計為吳德功,我和劉夢臻搞劇務,演員就是滑爾剛,這些都是工友一起鬧著玩。而設備則只有一部照相機。”張藝謀那會就特別講求技巧,為演員化妝,教演員演戲。拿著相機拍完這部作品之后,有工友問張藝謀,“你是不是將來想拍電影”,張藝謀不回答,咬著上嘴唇望著天空……后來有一段時間他停止了攝影,原來他在準備拍電影,片名就叫《海魂》,講述我軍海軍戰士受傷,游回大陸的故事。
張藝謀咸陽十年有委屈?■解讀:一直沒能入團
在那個年代,張藝謀的“出身”不好,剛進廠時,很多車間都不敢要。雖說他多才多藝,表現積極,還辦黑板報,不過成績再大都與張藝謀沒關系,他7年沒有入上團,“當年領導一開會就宣布,黨員、團員、申請入黨入團的積極分子留下,其他人散會。結果百十號人,每次都只有張藝謀一個人站起來走了,最后領導也嫌說這句話太長太累,改成了一句話‘藝謀你走吧’”。
不過張藝謀一直在堅持寫入團申請書,但直到張藝謀考上北京電影學院,過了入團年齡,他都沒有入上團。
雖然“出身”不好,但在大家眼中,張藝謀和他母親可是大好人。張藝謀下鄉插隊第二年,張藝謀的母親來到當時張藝謀插隊的乾縣。“知青的插隊生活很苦悶,張藝謀卻沒有虛度。他愛游泳和籃球,在村子里很有名。張藝謀愛畫畫,畫的毛主席像,引得外隊人都跑來看。”
一些老人也很想念張藝謀,一位老大娘還有些難過地說,“謀謀把我們忘了”。雷佩云連忙解釋,“大娘,別難過,1982年他畢業時就來到咱們村給各家照過相,說明他沒忘大家。他現在很忙,大家要理解。”
張藝謀那時談戀愛了嗎?■解讀:為肖華與舍友拼命
張藝謀剛進廠時和雷佩云一起搞黑板報宣傳,雷佩云見張藝謀整天都是苦悶相,以為是張藝謀因為出身不好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