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傳媒將李宇春列入改革開放三十年風云人物候選人,好得很!
為什么好得很?因為李宇春是第一個由平民百姓用大拇指按(按手機)出來選出來的來自平民階層的人物;因為李宇春是第一個由公民意識產生的知名人物;因為李宇春是第一個通過公共平臺出現的人物而這樣的公共平臺是中國第一次這樣出現;因為李宇春是第一個敢于用身體公開地表達其審美情趣的女性之一(比芙蓉姐姐還早?不確定);因為上八百萬中國人是通過“超女”選舉而選出李宇春/張靚潁/周筆暢并享受到第一次行使自發投票。。。。。。
三年前我就曾經在香港(香港是因為風聞“超女”利害而約當時仍在北京的我寫稿)/北京的報刊上對此這樣寫過,現在不妨再拿出來——
想象“后超女”時代的來臨
列孚
完全超乎想像——一個娛樂節目竟會在中國內地形成一次對民主的初探。
湖南衛視炮制的《超級女聲》從今年三月起,直至到上周五(8月26日)結束,歷時半年時間。這陣風從湘楚大地刮起,直撲巴蜀云貴;再從五嶺之南吹至東海之濱;又從白山黑水旋至天山腳下,這陣風刮遍了整個神州大地。
八月二十六日晚,《超級女聲》總決選。這陣風達到了最強烈程度,陣風超過12級。報載,成都的戲院當晚不放電影,而是在大銀幕上直播超女決選;酒巴也在放超女直播;在北京,臨近晚上,要打的也不容易,連的士司機師傅也說:“人都瘋了,說是要趕著回家看超女!”其瘋狂程度比世界杯還要利害。最終結果是,當晚收視率達四億,給前三名超女通過手機短訊投票總數字超過八百萬!
“八百萬”與十三億相比,似微不足道。但卻是一次難能可貴的、空前的偉大嘗試。我曾經在京某報寫道:“這是一次全民文化民主的濫殤,是一次大拇指選舉”。事實上,內地報刊類似的說法也不少。“八百萬”的能量就是一次中國式的羅布泊民主核試。
因為是第一次由自己決定自己的偶像可否留在臺上;因為是第一次以自己的意志為依歸表達最終意愿;因是第一次可以如此痛快地“想投給誰就投給誰”;因為是第一次用自己的喉舌(而絕非別人的)想唱就唱、想喊就喊。。。。。。太多的因為、太多的第一次了。用最樸素的話來說就是,投票者第一次有了“真正當家作主”的感覺并享受到了快感。一位曾在廣州一份現已被禁刊出版的報紙當國際版記者的朋友在他的博客網頁上說:“曾經對臺灣選舉時民眾有如此強烈投入感感到困惑”,但這次通過這次超女現象,“現在終于明白了。”難道不是嗎?當你走到北京西單,忽地里有一群少女向你跑過來——你別以為這是艷遇,這是少女們向你拉票,態度極其誠懇地請你即時在你的手機上給他們“玉米”、“筆迷”或“涼粉”們所擁戴的偶像用大拇指摁下投票支持的指定短訊。這是否與走在臺北西門町時遇到了戰哥或阿扁的助選團幾無區別?
“現在終于明白了”——明白了什么?明白了民主。明白了公平。明白了公開和平等。明白了上述所能帶來的滿足、快樂、亢奮和承諾,還有明白了對作為人的最終尊重。特別的是,給超女投票或在現場為自己的偶像吶喊助威,臺上臺下大可互動的那種比樂趣還要更為享受的真實是無可替代的。N記、M記等手機大戶當然也意想不到現代通訊科技的發達會給中國內地這樣一次初級民主的操練提供了一個試驗平臺,提供了這樣一次極其真確的享受民主的真實感。
這是一個難以阻隔任何訊息的時代。這是一個“人有多大膽,訊息就有多大產”新大躍進時代。
超女高潮已過。但作為超女現象有研究卻有待進一步的挖掘。也許現在或可叫做進入“后超女”時期。不論是從純娛樂角度或從社會學意義而言,“后超女”將直接誘發的會是怎樣一個伸延效果?幾可斷定,投票給超女的大多是1980年代和1990年代生人(其中大多又是是女孩子),是一大批不知曾國藩是何許人的新生代,但卻知道“玉米”是“我選出來的”的一代。從娛樂角度來說,“粉絲”們的偶像冠軍李宇春、亞軍周筆暢竟都是中性,審美觀和審美樂趣已出現嬗變;從社會學看,蒙朧的民主意識讓她們“失身”于“玉米”并獲得快感,不再是民主處女。那末,這樣一批上世紀最后二十年生人身上所被落下(或被種下)的這根幼小的民主芽日后會不會成林?“后超女”時代將是一次超女現象的深度發酵?這會是很有趣的觀察。
“惟楚有才,于斯為盛”。當代中國首先是東部沿海開放,然后是開發西部,再然后是振興東北,最后才是“中部崛起”。湖南屬于中部,是一個不發達省份,是一個最大量供給廣東和香港洞庭湖大米和豬肉的省份。有誰會曉得,今天這樣一個看似非常偶然的《超級女聲》,中部雖然經濟落后,但會否是一次中國民主首先從“中部崛起”?(雙十辛亥革命也是由中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