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的骨干分子徐德亮在自己的博客中申明:“為了自己的生活,也為了王文林老先生多掙些錢”,宣布退出德云社。據說這是徐德亮和王文林退出德云社的主要原因。不可否認人家相聲演員玩的就是語言藝術,確實高深莫測,人們從這波瀾不驚的寥寥數語之中,關已經聞到了濃濃的火藥味,有業內人是還道出了其中的一些蛛絲馬跡和話外玄機。
徐德亮是德云社早期的重要成員,是當年在天橋樂的舞臺上異主要臺柱子之一。從理論上講他應該是德云社的創始人,但在實踐中德云社班主郭德綱并沒有給予徐德亮這個名分,長期以來徐德亮一直扮演著一個打工者的身份。這樣他的身份、地位、角色、話語權,特別是在經濟收入方面就與郭德綱有了天壤之別。郭德綱現在已經是富得流油,不得不服用減肥茶的主兒;而徐德亮卻還得為生活費而發愁。常言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徐德亮出于生計必須得擺脫現在的尷尬局面,這是徐德亮為此而出走應該是最根本的原因。
藝術上的分歧應該是郭徐分手的第二個原因。徐德亮曾就讀于北大中文系,因為從小喜歡相聲,畢業后也就選擇了這一行。他喜歡文哏相聲,《西江月》、《進化論》、《安得廣廈千萬間》、《窮不怕智斗假仁義》等節目文學性強,自成一派,我平時總在倡導所謂的“文學相聲”,因此我認為徐德亮的相聲表演風格應該屬于這一類。近些年來相聲之所以出現滑坡現象,特別是在2008年的春節晚會上,相聲幾乎全軍覆沒無人喝彩,其根本原因就是我們當前的相聲不能“與時俱進”,相聲段子的文學含量太低,相聲表演人才的水平參差不齊。一個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人給當代的以大學生為欣賞主體的人群寫相聲和表演相聲,顯然不能填飽他們的胃口,如果你在相聲段子里再加上一些低級的俗不可耐的所謂“包袱”,實際上等于給相聲添加了“三聚氰胺”,雖然毒不死觀眾,也會讓他們尿不出尿來!而郭德綱的相聲風格則很另類,靠著師承關系繼承了天津相聲的傳統元素,從舞臺上摸爬滾而來,基本功相當扎實。在打拼的過程還經歷許多的風霜雨雪,他的經歷本身就是很好的相聲素材,因而現場即興發揮成了他的一大表演特色和拿手好戲,很多看似很平常的東西,他信手拈來就能把你逗笑。比如他近期調侃陳冠希和阿嬌,就脫口而出了“嬌生冠養”這個新鮮詞匯,話語是粗俗了一些,但有些人就是喜歡這種風格的調侃。如果你把郭德綱歸入傳統相聲派,他又在當代一些相聲名家的眼里很不入流,因此才發生了德云社眾弟子炮轟姜昆委員的風波。你把郭德綱的相聲歸類于“當代相聲”吧,可他又偏偏得不到中央電視臺的認可,遲遲也領不到登上央視舞臺的通行證,登不了央視這個大雅之堂。然而郭德綱卻有那么龐大的粉絲群,即那些瘋狂的“鋼絲”們。我斗膽猜想,也許郭德綱相聲的的真諦就在于“我只管搞笑”。“什么都不是”也許才是郭氏相聲的精髓。有人想用大雅和大俗來界定徐德亮和郭德綱的相聲風格,也許有一定的道理和借鑒意義。
“一山不容二虎”也許是郭徐二人分道揚鑣的“俗”原因。如果單純的這樣講這個問題確實很俗,比這更俗的說法是“一個槽子里栓不下兩匹好馬”。郭德綱和徐德亮兩個人無論是虎是馬,最終的命運也許從拉開大幕之初就在那里等待著他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可以共患難不可以同富貴在這兩個人身上再一次得到了充分演繹。在德云社發達之前,大家輩分相同,求同存異共同拼搏,也沒有什么太多的經濟效益,大家其樂融融。然而到2005年的冬天,老郭猶如“冬天里的一把火”,一夜之間紅遍京城,成為北京城里大街小巷人們議論的焦點,俗與雅的大辯論反而成了備受爭議的郭氏相聲的“助燃劑”,為郭德綱火上澆油迅速竄紅。人們為了獲得評論郭氏相聲的話語權,千方百計也得去聽一場相聲,否則則會被人們譏笑為不入流或落伍。從此德云社的事業一日千里蒸蒸日上,德云社財源滾滾,郭德綱自然錢大氣粗起來,先買下了原來的天橋茶社據為己有,改名為德云社。接著他又搞多種經營,當嘉賓主持,做電影演員,拍攝電視劇,外帶各種商業演出,那叫火的一塌糊涂。隨著時間的推移,“檔內”兩條路線之爭就不可回避了。聰明反被聰明誤,名人反被名人累。徐認為郭的相聲低俗,小包袱太多聽著讓人心煩;郭則認為的相聲是文字賣弄,基本功不扎實。當然更重要的還是郭德綱認為是自己一手帶火了德云社,豈能容他人挑戰自己的權威?郭德綱率領旗下眾弟子創造了“天價相聲”的神話,他們大塊吃肉,大秤分金。而徐德亮和一些老先生則很少有參加商演的機會,只能堅守天橋的老據點演出,一場下來仍然不過幾百塊錢。按照郭德綱的權威說法,是否讓你參加商演,要看你自身的商業價值和觀眾對你喜歡不喜歡。這句話一出實際上宣判了徐德亮在德云社藝術生涯的終結,這時候徐德亮選擇分道揚鑣另起爐灶對雙方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樹挪死人挪活,歷來如此。我們相信徐德亮一定能夠打拼出一片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