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女青年劉孜的寫意生活
劉孜很守時,約定下午三點拍攝,兩點五十五分,外面太陽正晃的刺眼,她就進到了中紡影棚。
在她到之前,工作人員在現場忙來忙去,幾個寫著VERSASE和MAXMARA的大包被拎進來,服裝助理慢條斯理的把這些世界級的華服掛起來,一切都是很習慣,簡單的樣子。所以劉孜進來的時候幾乎沒有引起什么騷動。給人的感覺只是,攝影棚高高的天花板下忽然多了一個漂亮的,氣質動人的女子。
這個七月的下午,劉孜的寫意生活在我們面前徐徐展開。
簡潔嘉年華
“你知道嗎,從我店的窗子里能看到羊群。”
木紋化妝桌上放著一杯綠豆沙,講話的時候她偶爾捧著喝。黑色的裙裝上隨意套著一件質料舒適的小衫,好象就是在藝術院校里常會遇見的漂亮老師,沒有距離。
漂亮老師現在堅持著簡單的生活方式,她說以前也迷過名牌,買了很多穿過一次就不會再穿的衣服。現在則一切都從簡。就像她的寵物店,她的家里是通天透地的白色,自己動手設計寵物店時也想過用一些大色塊或者鮮艷的元素,結果還是被自己對于簡潔設計的溺愛打敗了。
她的朋友笑稱這是“清心寡欲風”,她自己則用可愛的“提拉米蘇風”為之命名。
閑適的時候,劉孜會一個人捧著電腦坐在寵物店外面看碟,呆上大半天,“窗外有很多很多的大樹,在我的店的另一邊是大片的竹林……可以說是一個桃花源。”美麗店主身處桃花源中,成為風景一道,身后是自己親手塑造的晶白世界,客來自然驚艷。“可以說白色是一種氣質和符號,是我揮之不去的風格,我想。”
逃進電影里
她愛電影世界,勝過現實世界,很多。
她讓記者不用多提正在熱播的電視劇,“鹿鼎記?過了那么久了,有什么好說的?”,卻津津樂道于最近正在看的懷舊片兒,“臺灣有一個時期除了很多好看的電影,《老莫的第二個春天》、《搭錯車》等等……都很有味道。”
她會說“真想沒有工作來煩”——那么,要如何打發時間呢?“看電影啊,當然是看電影,要是禮拜二就一定會到電影院去!”
所有人都笑了——她不是剛剛嶄露頭角迫不及待享受成名滋味的小女子,各方面都在力爭上游,火燒眉毛似的,哪里有機會沒日沒夜的看那些她享受如甘澧的“清新自然文藝電影”。劉孜說本身是學電影的,所以有時間就會逃進電影世界里去,常對導演的精心設計贊嘆不已。
“比如我看《色·戒》里面王佳芝喝咖啡的時候,導演拍了一盞燈,很多很多層倒影里的那盞燈,甚至根本就沒拍實,但我發現那仍然是舊上海的東西。”
在拍《鹿鼎記》的時候,在桃花島遇到臺風,劉孜把一群演員趕到屋子里去看《霧都孤兒》,還逼迫著每個人得談感想。
劉孜至今回想起來還連連拍手,“像小學時候的興趣小組……實在太妙了!!”電影給她的快樂,如此簡單直接。
藝術圓舞曲
藝術是薩特所謂的“大拒絕”,嘲弄世界的態度不適合劉孜,于是對于抽象派,后現代的畫作她直言“看不懂”。
設計則不同,那些日常生活里見慣了的東西,被藝術的靈感點染之后,立刻從“實用需求”變成了“審美需求”,可供把玩好久。于是她欣然出發。
乘著旅游的機會,劉孜飛來飛去,到全世界搜羅好玩的東西,去“買設計”:大品牌的小擺件,各種各樣的燈,包豪斯風格的家具,電影《竊聽風暴》里面的裝飾品等等,連拍戲時道具師自己做的工藝品也不放過。
“買回來的東西”,她自己蹲在椅子上比劃:“堆了有一倉庫”。這一倉庫的心愛之物使她跟藝術結下了不解之緣。
今年10月,她代理的意大利家具品牌KARTELL就將在燕莎開張,成為這個經典家具品牌在整個華北的第一家店。對于中間遭遇的種種曲折,她輕描淡寫的說:“不能因為自己而敗了,要敗也敗在其他的外界因素上。”
這時我才忽然發現,這個漂亮女子的柔艷之下隱藏著充滿主見的剛強。就如她步出化妝間,走向攝影燈時穿著的那雙高跟鞋,鮮艷曼妙的曲線下,其實埋著百折不撓的優質鋼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