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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著及聲音都讓人雌雄莫辨的新偶像張蕓京,參賽近七個月來,早成了臺灣推廣多元性別教育的完美教材。性別平等教育協會秘書長賴友梅說,她最愛用的片段,是小男生似的張蕓京和歌聲軟膩的男評審光良對唱情歌的橋段,“根本不用多講,學生一看畫面,就知道刻板性別印象全都被打破了。”
光良和外號“京爺”的張蕓京合唱情歌,聲音一柔一陽,柔的卻是生理男性光良;他也像一般合唱要去牽“京爺”的手,張蕓京先是沒反應,后來牽到了,“看來倒像是握手”。看到這,聽演講的學生都會“哇!”
賴友梅說,張蕓京讓人從“怎么會有女生這樣?”,進步到接受“就是有人這樣”。
大眾流行文化是最佳的性別教育素材,賴友梅和性平協會多位講師就靠張蕓京的中性形象,講遍不少國中、高中和教師研習會,打破男女刻板印象。
張蕓京曾公開說,國小起就不穿裙子,她穿裙子進校門逃過教官或訓導主任法眼后,進了教室馬上換體育褲。“這正是許多『拉子(女同志)』在校園里的生存策略”,賴友梅說。她和“女書店”成員都曾參加“超級偶像”錄像為張蕓京打氣,“我還想過找她當性別平等教育協會的代言人,一定超有說服力”。
一次演講場合,一位母親就心有所感地說,女兒就像張蕓京一樣不愛穿裙子,但學校制服一直都是“男女二元對立”的思維:男生穿長褲,女生就得穿裙子,亂不得套;女兒因此受到許多責罰,但她挺女兒,穿不穿裙子并不影響她是個好女兒。張蕓京的母親也曾表明:女兒喜歡什么樣的人,是女兒的選擇,家人都會支持。
性平協會理事洪文龍即使“閱人無數”,初見張蕓京卻也看走眼:“我直覺這個『男生』長得好秀氣喔,聲音有點粗”;果然,這個歌唱節目卻因參賽者雌雄莫辨屢成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