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
近日,一篇名為《股民都是活王八,賠了活該》的帖子在網絡上賺得了極高的點擊率,原因是該文的署名是著名作家王朔。該帖對近段時間股市的低迷表現出了幸災樂禍的態度,這讓眾多身陷股市的網友義憤填膺,并紛紛猜測,難道沉寂許久的王朔又有意借罵股民而復出?
不過王朔的博客上并無此文,記者隨后又撥打了王朔的電話,但其電話處于不在服務區的狀態。(記者趙聰)
附:
“王朔”《股民都是活王八,賠了活該,死了值得慶祝!》原文:
大概從去年上半年開始,周圍的許多人,許多人,不是一個兩個,有時候甚至是成群結隊開始不分場合地點,大肆議論、傳播、宣傳股票這個東西。經常有人獻身說法,經常是說的滿嘴冒沫,目現春光,活像一條條發情的狗。
聽的久了,見的多了。慢慢的不自然的,被迫的,被誘惑的開始逐漸對股票感興趣了。在地攤上花2塊錢買了本書,沒看明白,開始請教周圍的人,結果知道個大概。股票的大概意思是,一個做買賣的,也就是現在人說的企業。為了擴大自己的生意,向社會發行的一種有預期價值的卷票。需要用現鈔購買。如果生意紅火了,股票持有的人便能分享生意帶來的利潤。這叫投資。如果生意冷清,股票持有人要和買賣人一樣承擔折損,這叫投資風險。這再公平不過了,晴天白日,明媒正娶,洞房花燭,白頭到老。發行股票的和買股票的就像兩口子似的,共同經受風雨,一并享受陽光。
新婚甜如蜜,睡在一起,吃在一處,打個噴嚏,放個屁都能聽出圓舞曲的調調來。時間長了,有人就起了外心了,偷情了,嫖娼了,總之就是開始耍流氓了。炒股票的人就是起了外心的人。好好的股票,你買了等著收益,多簡單的事。你非要今天買,明天賣的胡折騰個沒完,以前在電視上看見一些個像評書先生一樣人,每天都像說天書一樣的叨咕,一會這個漲了,一會這個爹了,都說他們是專家,自從我大概了解了股票之后,看見他們,馬上想起了一種職業:皮條客。這個職業好著呢,說的抽象,其實具體著呢,他們嘴里的股票明明以前都是良家婦女,要不就是黃花閨女,經他們沒日沒夜那么一叨咕,都成了涂脂抹粉的雞了。
到現在我也沒有十足把握說清楚,炒股票的人,他們賺的錢是從哪來的。問過幾個股民,他們也語焉不詳,但有一種說法卻是公認的,據說炒股票的人,10個中只有一個是能賺到錢的,其他的都在賠錢。最具喜劇意義的是,這10個人的理想從始至終都是一樣的:拼命成為那10個中的一個人,都咬牙跺腳地想從別人身上咬下一口來,想著辦法想站別人的便宜,睡別人的老婆。可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從來沒有過!馬克思沒說過,恩格斯也沒說過,列寧說沒說過不知道,反正除了電視上股票專家,沒誰說過。
象征股票盛衰的東西,股民管它叫大盤。我聽這兩個字聽的耳朵幾乎都出糨子了。這個玩意一會漲一會爹,鬧騰的像春季里的貓,它一見紅,炒股票這幫孫子興奮的就像看見別人的老婆脫了褲子一樣,憋著壞想站別人便宜,這下得逞了,馬上撥起了,著急忙慌的脫了上衣,脫了坎肩,脫了毛衣,脫了襯衣,脫了線衣,脫了背心,再脫了貼身的皮甲克,最后好不容易把下半身那點遮羞的東西處理干凈了,露出贏弱的,脆弱的,顫巍巍的,慘淡的,無血色的,黑忽忽的,小號雪茄一樣物件,想打個沖鋒,想來個見色起義,弄個見財起義,站個小便宜。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帆風順難啊,節外生枝多啊,世上無難事,攀登也枉然啊。撥起是一回事,能不能完成插入,又是一回事了。興頭上,該脫的都脫了,光溜溜的,沒成想,沒料到,專家也沒說,大盤一下又綠了!綠了!綠的莫名其妙,駭人聽聞,怎么辦,怎么整,都脫光了,剛才一興奮把衣服都扔窗戶外面去了,光著屁股冷啊,流氓是耍不成了,剛剛還撥起的那物件,這會萎靡了,充滿了哀怨,軟了吧唧,還怒火燃燒,縮頭縮腦膽戰心驚,還躍躍欲試。
綠了!綠了!一路上穿著好容易撿的將能擋住下體的褲衩,一肚凄楚地回到家,總算到家了!突然從臥室里傳來老婆的叫床聲,叫的歡暢,叫的離奇。推開門看見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炒股票的這孫子一下迷茫了,這太荒謬了,本來自己早晨起來,迎著晨光,像早晨八、九點中的太陽一樣想著別人老婆豐腴白皙的身子。怎么就一天的工夫,斗轉星移了,天翻地覆了。看著眼前的活春宮,他頹廢了,沒有一躍而起,沖上去暴打一頓奸夫淫婦。他想到了政府,想到了警察,想著想著,他悲傷了,他哭泣了。他半裸著稚嫩的嬌軀,蹣跚到警察局門口,大聲呼號自己的遭遇,警察先是不出來,后來實在被他鬧煩了,出來告訴他,你老婆